苏子琴神情冷冽:当然。我要为范哥哥报仇,我要让爹和继母后悔,把他们全都送进地狱。
黑衣人拍了拍手:好!但是,苏姑娘你好像过于激动,可不是好事。再有四天,你就会被召幸。但你须得狗皇帝再忍辱负一晚。
为何?苏子琴说。
黑衣人道:第一次侍寝的秀女,都抬到皇帝寝宫。连指甲头发都要检查过,自然不可能带武器,你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哪能斗得过一个男人。所以请忍辱负重一晚,等第晚,他到你宫室再次临行,再动手不迟。
苏子琴点头:多谢指点。
黑衣人看着苏子琴里的恨意不减反增,微微一笑,接着便转身离去。
黑衣人出了秀园,便换下一身衣服,上了马车,出了宫。
回到太子府,宋肖等人连忙迎上来:殿下,进展如何?
太子一边大踏步进书房一边轻笑:自然顺利。双眼闪过冷光,四月初一吧!
是的。宋肖道:敬事房那边准备好了,四月初一,皇上会正式临幸秀女们。四月初二即可动手!
太子冷哼一声,在窗下的太师椅上落座,以那老色胚的性格,第一个会召幸的定会是苏子琴。秀女们都赐了封号,只有苏子琴为宝林,正宣帝第一个会选印象最深刻的宝林。
而且,郑皇后告诉太子正宣帝的习性,临行过苏子琴,第二天还会再找苏子琴,直到三四天偿尽了味,才会再召幸别个。
就算正宣帝突然改了习性,郑皇后让他第二天继续选召苏子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给本宫准备文房四宝。太子冷笑一声。本宫要镇西侯现在就准备回京。
是。李桂连忙走到前面的大书案前,把文房四宝拿过来放到太子身边的茶几上。轻轻地磨开墨来。
太子执过笔,写了一封信,就递给了李桂。
李桂躬身出去,把信绑在青隼,便放了出去。
青隼飞了出去,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凌州。
褚云攀正站在凌州衙门的西院窗边,突然看到一只青隼飞过来。
他微微的扬起手,那只青隼说听在他的手臂上。
褚云攀把青隼脚下的信抽了出来,红唇一挑,翘出一抹凌厉而邪肆的笑意来:行动吧!
身后的予阳双眼微闪,一拱手,就退了出去。
时间慢慢地往前滑,三月三十,正宣帝整天想着马上就能一震雄风,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心不在焉的。便是上朝,都显得有些敷衍。
早上刚说完疫情,外头一名禁卫军走进来:报!
正宣帝正准备让散朝,听到这一声报,便有些不耐烦:何事?
那名禁卫军走进来,单膝跪下:凌州镇西侯有书信,说在凌州擒获梁王!
什么?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快炸开来。
正宣帝更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心里一阵阵的复杂,梁王如何了?
禁卫军手中举着折子,蔡结连忙下去拿过折子,呈到正宣帝的龙案之上。
正宣帝打开折子,一目十行。
折子上说,就在昨天,褚云攀和凌州知府再次搜查,终于在一家民宅中搜出梁王一众余党。镇西侯立刻把人控制,并无出然伤亡。
正宣帝把手中的折子狠狠地拍在桌案上:那个逆子!神色复杂。
折子上写,梁王毫发无损,正宣帝却宁愿梁王死在褚云攀手里,如此,他就不用亲自发落了。
现在生擒,自是先得压解回京,他再处置。
正宣帝冷冷道:让镇西侯速压回京。
是。那名侍卫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去。
太子却是双眼微闪,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不错,一切都按他的步伐进行。
那晚他给褚云攀的信,就是让褚云攀装作抓获梁王,带着军队步步逼进京师。
后天苏子琴动手,而褚云攀也带着整个京卫宫差不多抵达京外了。
当然,如无意外的话,他用不到褚云攀,但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散朝吧!正宣帝冷冷地道。
因着梁王的消息,正宣帝心情有些不痛快,转身就往里面走。他也无心到书房看奏折了,直接到凤仪宫。
来到凤仪宫门口,正宣帝微微叹出一口气来,每每想到梁王或萧皇后之事,他就心烦意乱,只有来这里,看到郑皇后,他心情才能好点。
正宣帝走进去,郑皇后立刻笑着迎出来:皇上。
呵呵,坐吧。正宣帝扶她起来,二人在榻上落座。
郑皇后道:皇上为何闷闷不乐?
正宣帝脸上又有些苦涩:梁王被镇西侯压回京了。
郑皇后双眼微闪,却一脸惊讶的模样,啊……可有受伤?
哼,什么伤不伤的。反正迟早……正宣帝冷哼一声。
皇上既然不待见他……不如直接送去皇陵吧。郑皇道。
不!正宣帝眸子冷了冷,须得断一腿或一手。
他给梁王的罪名是毒害太子,残害手足,到时直接下令断了梁王一手或是一腿,再关压皇陵。
皇上……郑皇后微微一叹,一脸担忧地看着正宣帝,梁王到底是皇上疼爱长大的。
正宣帝却握着她的手:为了苍生和天下,必须这样做。不废了他,如何能断他的妄念?乾儿才是大齐正统,才是朕看中的人。
郑皇后眸子掠过嘲讽,若真疼乾儿,为何不让位!好了,皇上不要想不开心的事儿,皇上该想点开心的。
唉,还有什么好开心的。正宣帝还是烦燥。
郑皇后却呵呵一笑:明天就是四月初一了,不知皇上要翻谁的牌子?
啊……一说到这个,正宣帝刚才所有烦澡便一扫而空,立刻血气激荡起来,兴奋道:哈哈哈,对,朕也该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