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她是郡主!是皇室之女!正宣帝的嫡亲外孙女!谁敢判她,谁敢让皇室蒙羞?
整个朝堂,所有权势都向着她,这件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哪里想到……
所以,她并无跟挽心商量过万一被揭发该如何是好。
砰地一声,却又是程府尹的惊堂木落下:本官在问你话!
吴夫人恨毒地看着挽心,冷笑连连。
下首的挽心深深地闭上了双眼:奴婢……奴婢……她唇张了张,最后才说:是奴婢糊涂,一切都是为了郡主……
外头的人倒抽一口气。葛兰郡主更是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怎能这样说:挽心……你、你……
你把话说清楚。程府尹道。
吴一义是个残废,哪里配得起郡主。挽心垂着眸子,无力地道,所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吴一义下毒。
外头的百姓不由议论起来:啧啧,真狠毒啊。上次是褚家小公子的存在是个威胁,这是是残废阻了她的幸福。
程府尹道:毒药哪来的?
挽心铁青小脸微微低垂,咬了咬牙:以前在外头玩,遇到一个行商,他说起胭脂墨,并带在身上。我当时……不知怎的就买了下来,想着以后总有大用。
程府尹只想快点结案,便急道:岂有此理,竟然有这种恶毒的刁奴!来人,把她压下去,斩立决!
立刻便有两名衙差过来,准备拉挽心。
蔡结绷着老脸,现在只能让葛兰郡主担一个教养不力的名声。
他背着手正要转身离去,不想,吴夫人却冲上去,拦着那两名衙差,激动地吼叫着:不,不是她!凶手是葛兰郡主!是她!抬头死死地瞪着葛兰郡主:你个毒妇,是你干的!就是你!
葛兰郡主苍白的小脸微仰:吴夫人你乱叫乱说什么,便是……现在证实是挽心所为,犯错的是她,你指着我干什么?
挽心整个人僵在当场,只觉似有一桶冰水从头往她身浇下来,浑身凉透了。
啧啧,还说不是她。周围的百姓个个盯着葛兰郡主看。
葛兰郡主身子颤抖,猛地冲了出去,朝着软在地上的挽心就是两个耳光:你个贱人!竟然……竟然真的是你……你居然毒死了他!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是本郡主错信你了。
一边哭叫着,一副痛心疾首,不敢置信的模样。
挽心被打得整个人都甩了出去,捂着嘴角的血迹,泪水一颗颗地掉下来,她都是替她受的罪啊,她竟然上手就打……
刚刚还主仆情深,现在居然打起来了。百姓们不由地惊叹着。
对对,刚刚还说什么将功赎罪,情深深意切切的,啧啧,原来是装的,真会演戏。
但那也是挽心太让人失望了。说起来,郡主多无辜啊!也不知谁说的。
呸,什么无辜。周围的人连忙怼那个人,要我说,就是她指使丫鬟干的。
但这个也不一定。他们还记得刚才葛兰郡主所说的那一翻话,现在还被她当时的情绪震撼着,那是能深深感受到她的痛苦的。
就算不是她指使的,也恶心极了。
对对,吴一义是被毒死的,心有冤屈,又怎会托梦让她嫁人。呵呵,真是好笑了,这褚夫人和吴家还哭得震天的模样,真不知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