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冤枉?褚伯爷想起昨天褚学海的事情,甚至都有些发抖。
要不然呢?秦氏气急:老爷,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皇上是郡主的亲祖父,现在有人冤枉郡主的丫鬟,那就等于打郡主的脸,皇上自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褚伯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止不住的叹气:家里事儿怎这么多,如果不娶她,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的语气带着抱怨,秦氏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放在炕桌上:这一两年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少吗?说起来,咱们家以前一直风平浪静,若不是老爷你把三郎媳妇领进门来,咱们家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褚伯爷脸上一僵,急道:你这话好没道理,这两件事怎么可以拿来一起比较,你看看三郎媳妇进门以后,三郎就中状元了,还当上侯爷了。
秦氏想到这层快要气死了,呵呵:唷唷唷,他考上状元了,当上侯爷了,但在这之前,她那叶家是不是一团糟?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比现在还多。最后他就好起来了!现在兰儿也是,眼前乱些儿,等事儿一过,自然会旺着飞扬,让家里风风光光的。
褚伯爷怔了一下,家里的事儿确实都是好事多磨。
还有。秦氏突然厉眼瞪着褚伯爷:老爷刚才的话是怪我喽?你意思是,就算我被吴一义的鬼魂给缠死也不要紧?
褚伯爷吓了一大跳,瞧瞧你,我也不过是担心而已。
三爷来了。外头传来绿叶的声音。
褚伯爷听到褚云攀回来了,心里一喜。
帘子哗啦一声,褚云攀拉着叶棠采走进来:爹。淡淡地扫了秦氏一眼:母亲。
秦氏看着褚云攀牙痒痒的,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想看他们大房的笑话。
三郎啊,你可算回来,家里的事情一团糟的。褚伯爷道。家里最本事是褚云攀,他一回来,褚伯爷心总算是安定了些。
我知道。褚云攀道。
那咋办?褚伯爷看着褚云攀。
褚云攀剑眉一挑:爹这话好笑,怎么办?既然已经交给了官府,那就让官府判去。再有,左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爹你慌什么?
褚伯爷一噎,他是怕影响到了葛兰郡主。
秦氏看着褚云攀那副督定的模样,呵呵两声,这是看贬了一定能治挽心,一定能治葛兰郡主?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太太。绿叶走进来,衙门送来传召书。
手中一份淡黄色的帖子,上面盖着衙门的印章。
秦氏脸色铁青,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扔给绿叶:给她送过去。她恨不得把这封帖子给扔掉。
她面子上维护葛兰郡主,但心里还是恼怒的。
叶棠采笑道:明儿个郡主要上公堂么?
秦氏脸上一黑,这话说得好像葛兰是疑犯一样,恼道:是当证人。
叶棠采冷笑了笑,便打了个哈欠,褚云攀就看着褚伯爷说:爹,我们先回去。
好好。褚伯爷道,对了,明儿个郡主要上公堂,我们也去陪陪她吧。
叶棠采嗤笑一声:好。
褚云攀拉着她,二人出了屋子,一路往穹明轩而去。
惠然和青柳在后面吱吱喳喳的。
惠然道:明儿个要审案了,原本该是葛兰郡主在下头的,现在让个丫鬟替她跪着,真是烧高香了。
青柳说:那不是更尴尬。审的是丫鬟,但大家都不瞎,谁不知道就是她干的,虚伪无耻,呸!她简直是自作自受。如果此事没有推给丫鬟,那就是大理寺秘密审理,哪用得着闹上公堂,当着一群百姓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明儿个吴家也会过来,到时可热闹了。
惠然有些担心:但她是郡主……皇帝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孙女担上那样的名声,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啊。
叶棠采淡淡笑:咱们只管看着就是了。
青柳和惠然便知叶棠采早就有准备。不由的万分期待起来。
前面褚学海之事也经她们之手,但外头的事,她们一点不知道。
回到穹明轩,褚云攀便趴在矮桌上写了一大堆的名字,让叶棠采挑着玩,还有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名字也该定下来了。
临近子时,褚云攀这才换了一身玄色衣赏,离开了穹明轩。
叶棠采窝在榻上绣着一件小绒衣的领子,小小的一件,这是给宝宝的。但等宝宝出生,大热天的,怕不能穿了。
可是,拿到了这柔软的料子,就忍不住的想为它做一件。
青柳端着茶放到叶棠采跟前,一脸好奇地道:三奶奶,三爷是出去找寻些商贩吗?
是。叶棠采没有抬头,继续做绣活儿。
惠然和青柳对视一眼,便猜到此案的关键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