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怀了?
褚伯爷脚下一歪,黑着脸:怀个毛!他都半年都没去她房里了。
费姨娘也是气不打一处出:我这是风寒加头疾。
葛兰郡主听着皱了皱眉头,叶棠采眼里却掠过嘲讽:最近家里病人真多。
葛兰郡主婉约的小脸微沉。
这……如何是好?褚伯爷皱起眉头,个个都不行!他自己一个大男人的,也不懂。
风寒也是有的,也不一定是三奶奶不会照顾,主要是最近天气是真的冷,现在换一个太医了,一定会有好转的。费姨娘凉凉道。又扶了扶额,还晃两下:哎唷……头又晕了……
白姨娘也打了两个喷嚏。
唉。褚伯爷无耐道,既然如此,那三郎媳妇你就经心些吧。
是。叶棠采淡淡地答应一声。
秦氏紧紧地抿着唇,转身就往外头走去,葛兰郡主连忙扶着她。
一行人出了门,各自回院。
回到溢祥院,秦氏坐在榻上,手就狠狠拍在炕桌上:瞧那德性……都是姜氏把人给教坏的。现在还小,若不好好扭过来,以后还得了。现在还跟着叶氏这样的小贱蹄子……咳咳。骂得都有些喘不过去。
母亲熄恼。葛兰郡主连忙劝她,哎,怎么咳嗽起来了,快,挽心,请太医。
秦氏正想回绝,但想到最近天气实在冷,自己又是从穹明轩出来,便同意。
挽心出了门,不一会儿就领着陆太医回来了。
陆太医给秦氏诊了脉,一点事儿都没有。但大夫还是说:夫人好好保养,不要受冷。因为他知道,若不说出点什么,只说她无事,她们一定不信。
秦氏想了想,便道:也给我儿媳看看吧,这几天她也受了凉。
葛兰郡主抿唇而笑:谢母亲关心。
陆太医诊了后,郡主身体键康,但最近天气忽冷忽热,还是得注意保暖。
是。葛兰郡主点头。
秦氏给丁嬷嬷使了个眼色,丁嬷嬷会意,领着陆太医出门。
来到垂花门,丁嬷嬷才塞了二两银子给陆太医:太医,郡主的身子无事吧?不知还可不可以生育?
陆太医一惊,连忙点头:郡主的身体好着呢!自然可以生育的。
真的?丁嬷嬷喜道:可她以前只生了一个孩子……
嬷嬷回去告诉夫人,郡主一点问题也没有。以前吴一义重病,每个太医都给他诊过脉,其实是吴一义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才没有跟郡主再育有子嗣。陆太医说。
丁嬷嬷又问了几句,这才把陆太医给送了出去。
回到溢祥院,葛兰郡主已经被打发回去了,丁嬷嬷把陆太医的话说给秦氏听。
秦氏大喜过望:这真是好消息。
现在只等着郡主与世子圆房,就能生下带着皇家血脉的小公子了。丁嬷嬷道。
秦氏呵呵一笑:都怪叶氏那个小蹄子,说什么三年……
但若是世子自己把持不住,也怪不得郡主不是?
二人正在嘀咕着怎么让二人快点圆房,再生一个儿子的事情,秦氏对褚学海的孙子便又淡了几分。
……
揽月轩——
葛兰郡主和挽心走进院子,把丫鬟都屏到外面。
她往榻上一歪,挽心便端上了茶,笑道:叶棠采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葛兰郡主呵呵两声,她一直都自以为正义,自以为能耐。
她又想起去年太子府上,叶棠采突然冒出来,对她的那一翻羞辱!
以前明明跟秦氏和姜心雪不合,听到我们的谈话,不帮着我打击姜心雪,反过来说我。葛兰郡主冷声道,她以为自己是谁!现在也是,我跟姜心雪之事,她掺和什么?而且还一而再地羞辱我?
她既然这般喜欢多管闲事,咱们就送她一份大礼好了。挽心道。
葛兰郡主唇角挑起嘲讽的势在必得的笑意来。
不远了,等褚飞扬得势,她要风风光光地站在他身边,当他的好妻子。
恰巧姜心雪病了,她便让人到外放谣言,中伤自己。但她知道,就算她不放谣言,吴夫人也会这样做。她不如将计就计,反将了姜心雪一军。
姜心雪把孩子托付了叶棠采,那刚好衬了她手。
原本,这崽子早死还是晚死,她都不急,只要姜心雪死就得了。
刚巧孩子交到了叶棠采的手里,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怎能错过!
只要褚学海在叶棠采手里病死,那就是叶棠采的责任,姜心雪一定受不了这打击,会气死,气不死,她也会趁机要是她的命。
到时地就是叶棠采害死了褚学海,间接害死姜心雪的。啧啧,想想都觉得刺激。
只是……有一点让她不满的……那就是叶棠采又想作妖了!
今天褚伯爷想把孩子交到别人手里,但白姨娘和费姨娘都是奸狡之人,哪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居然个个装病。
一大家子都病了,又会有不好的话传来传去了。
但她葛兰郡主,可不是那种被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