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到叶棠采,恨意涛天,扑过去。
不想,叶棠采却一把将她给推开。
卟嗵一声,太子妃整个人都摔了出去,抬头看着叶棠采:你、你这个贱人!
贱人?哪够你贱!叶棠采嗤一声冷笑。
是你做的?真的是你做的?太子妃双眼瞪大。
她被幽禁时,想了很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当时收到画册,她和李嬷嬷都检查过,的确是叶棠采没错,最后,也是李嬷嬷亲手交到那两名小太监手里。怎么突然就成了她呢?
难道是那两名小太监换的吗?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换成了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太子……一定不会接受的吧!太子不接受,那最先倒霉的,就是那两名小太监了,所以,不可能是他们换。
而且,事后,那个乌春居然跑掉了!
他如何跑掉的?
太子妃越想越可疑,因为她算计的是叶棠采,最后却成了她。便觉得是叶棠采知道了,然后要害她。
对。叶棠采轻笑一声,眼里满是讥讽。
太子妃早料到,看着叶棠采连讥讽都如此风华美艳,实在刺眼得紧,太子妃瞪红了眼:你怎会知道的……
娘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叶棠采说,为了铲除异己,决定把咱们整个褚家连根拔起,把我画到椿工上,送给太子?让太子对我图谋不轨,最后捅到我相公面前,让太子跟褚家反目。因为事发,所以太子不会再信任褚家。为了防着我怀疑,还故意用叶薇采这个所谓合作的计划迷惑我。
你!太子妃恼羞成怒,画册明明画的是你!
不,画岫明明画的是你。叶棠采嗤笑,我让乌春跟据我的要求把你画上去,然后我拿了那本册子,用烟雨墨把你的模样修改成我的模样。再送还给乌春。
什么是烟雨墨?太子妃怔了。
嗯,你不知道。叶棠采说,这东西极少有知道,只有那些极为爱好墨砚之人才知道吧。那是一种会挥散的墨。画上去之后,十二个时辰就挥撒而去。你们自许端庄,对于椿工图极为鄙视,所以检查过后就不会再看第二次。所以会直接交给办事之人。
所以,画册到了那两名小太监手中后,原本改成叶棠采的笔墨就会挥散而去,显露出原本乌春所画的太子妃模样。
为什么要亲自改,那是因为,她如何会让别人画自己,而且还是画这么恶心的东西。
太子妃听得脑子一晕,气恨自己和李嬷嬷太端着了,检查了一次之后就恶心得恨不得扔丢,哪里还会再多看一眼。
想着,太子妃一阵阵的后悔,如果当时她们临交出去时多看一眼,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太子妃越想越不甘:你个贱人,居然陷害本宫。说着又要上叶棠采扑过去。
叶棠采拿起一旁的一个茶杯,猛地扔过去。
太子妃一脚就踩了上去,脚下不稳,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痛得啊啊两声尖叫。
呵。叶棠采冷眼看她,怎么只准你陷害我,就不准我陷害你吗?是不是要我乖乖的站在那里被你陷害,才能够体现我的贤良淑德?
说完,叶棠采转身便要离开。
太子妃趴在地上,摔得满手鲜血,突然想起什么,惊骇地抬头看着叶棠采:你如何猜到的……太子对你……
叶棠采已经走到了门口,听着这话,红唇一挑,微微侧身,逆光而站,为何猜到?很早很早。
太子妃怔了一下,猛地瞪大了双眼,很早很早?早到去年她邀请叶棠采上门制花泡茶,就猜到了?
那就是说,她的计谋很早就被叶棠采发现了?
那叶棠采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来太子府?
想着,太子妃脸色狰狞:你个贱人!你就是个烫妇!
她懂了,叶棠采就是个贱人,明知她想要靠她固宠,仍然不反抗,那是因为她当时真的嫌弃褚云攀是个庶子。
叶棠采当时是真的想勾搭太子!
结果,因为种种原因事情不成,而褚云攀却在那个时候翻身了,先中状元,再封侯,叶棠采成为高贵的侯夫人,哪里愿意再沾上骂名,立刻就收手了。
叶棠采听着她在后面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转身离去。
她一身红鲜的身影走在宽阔的庭园里,显得格外的孤寂。
太子妃已经爬了起来,扶着门框,恨恨地诅咒着:叶棠采,你这个贱人,你会不得好死的!你现在是要跟褚妙书这个贱人抱成了团了?哈哈哈,你就等着死吧!
褚妙书从来没瞧得起褚云攀,等她真的当上了皇后,一定会想办法除掉褚云攀和叶棠采。到时侯,就是叶棠采下下地狱的时候了。
只要想到褚妙书和叶棠采狗咬狗,太子妃在滔天的恨意之中,又满满的都是期盼和诅咒,她就等着看好戏!等着看这些无耻之徒狗咬狗,一嘴毛。
叶棠采听着她在身后的诅咒,红唇挑了挑,跨过院门,走了出去。
那名叫一林的小太监还等在那里,看到她,立刻躬身上前:夫人,你们聊好了?
是啊!叶棠采微微一叹。
那夫人现在去哪儿?小太监道。
嗯,去看褚侧妃吧。
既然来了,没理由不去看她。
现在,外头正是瞧着她们的时候,怎么能让人觉得她故意跟褚妙书分生了。后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让褚妙书去干了。
夫人,请往这边走。小太监辛勤的在前面带路,对了,还有一件喜事夫人还不知道。现在中馈之权落到褚侧妃身上,以后啊,褚侧妃会越来越好的。
哦。叶棠采笑了笑,果然是真是一件大喜事呀!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太子早就有立褚妙书之心了,现在太子妃之事简直是递到他手中的把柄,除了太子妃,自然得扶褚妙书。
叶棠采跟着小太监的脚步,缓缓地朝着妙言轩而去。
妙言轩——
秦氏和褚妙书真沉浸在得到中馈的欢喜之中。
娘娘,镇西侯夫人来了。外面突然丫鬟叫了一声。
母女俩怔了一下,褚妙书道:那个贱人怎么来了?啊,我懂了……呵呵呵。
说着,脸有得色。
一旁的绿枝冷笑:一定是看见太子妃倒了,不久之后太极登基,娘娘就是皇后了,所以便示好来了。
褚妙书挑着辰,端端正正地坐好:请进来。
不一会儿,叶棠采就缓缓走了进来,先是向秦氏福了一礼:母亲。
秦氏心情正好,对着叶棠采也多了几分暖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