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如,秦氏现在是她的嫡母,自然得先跟她见礼,否则就会被人说不孝,不敬嫡母。
叶棠采走进凉亭,朝着秦氏行礼:母亲。
秦氏看着她那张容光照人的脸,脸上就黑了黑,但想到一会褚妙书就会过来打压她,心情就好了几分,呵呵笑着:你来了。
说着,一双眼却落在外头,只见叶玲娇站在不远处等着叶棠采,陈夫人正待在叶玲娇身边。
秦氏立刻笑道:哎,那不是陈夫人和陈少奶奶么。
被点名了,陈夫人也不好装着不认识,便与叶玲娇走进来,呵呵一笑:好久不见了,褚夫人。
对啊,好久不见。说着,秦氏眼里闪过得意,有些事,现在想起,真的像梦一样,但冥冥中自有注定,我家书姐儿命格不平凡,注定要飞入皇家的,呵呵呵,但不论如何,我都要多谢陈夫人和陈少奶奶。
陈夫人和叶玲娇膈应了一下,自然听懂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居然是谢陈之恒当初不娶褚妙书之恩!
陈夫人也呵呵了:同谢同谢!呸,那个无耻的作货,他们陈家才不稀罕,若真娶了,怕祖坟都要陷塌了,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至于皇陵里的棺材板……他们自求多福吧!
呵呵。秦氏却笑而不语,只当陈夫人嘴硬。
现在,他们陈家一定是梅得捶胸口吧!
以前,你们瞧不上起,现在,你们高攀不起。
对了。秦氏突然望向叶棠采,你娘怎么没来?
我娘风寒,所以没来。叶棠采嗤笑。
秦氏却是眉眼一挑,风寒了?那还得了,绿叶,现在给我去瞧瞧亲家母。
这是要去揭温氏的老底的意思,一会去瞧,等绿叶回来后,就如实禀报,说温氏是装病,不过是瞧不得褚妙书高嫁而已,小家子气。
行了,你到外面玩吧!秦氏意味深长地扫了叶棠采一眼。
是。叶棠采答应一声,就出了凉亭。
一直坐在秦氏身边的褚妙画心里突了突,眼里闪过失望,她也跟跟小嫂嫂一起出去,但这样做,母亲定会生气。
叶棠采出了凉亭,立刻又被几名贵女围上来。
棠姐儿,你可来了。名长相婉丽的少女笑嘻嘻地走上来,正是袁南莹。敏敏也在这里,咱们一起到那边下棋去吧。
哎,怎么次次都下棋下棋的,如果想要讨教棋艺,得空叫县主上门,或是到镇西侯府讨教便是,咱们到那边作诗吧!这里菊花开得挺好,花坛里的一丛茶梅也极为娇艳,咱们不如作诗吧。一名十八九岁的姑娘吃吃笑着,正是包玥。
叶棠采往花坛不远看去,只见金黄的枫树下,有两名姑娘坐在那里,被枫树掩了半个身影,叶棠采还是认得,那是张曼曼和乌雪梅。
现在说话的又是包玥。
张曼曼、包玥和乌雪梅三人以前都是太子侧妃侯选,现在褚妙书居然一个不落地全都请了过来。也真是太贱了。
叶棠采说:我不晓得做诗,但那边的茶梅好看,咱们到那边看茶梅吧。
那县主跟咱们去下棋。
袁南莹说着,就拉着齐敏去了那边廊架下,叶薇采不想看茶梅,便跟着齐敏看下棋。
叶棠采和叶玲娇随着包玥去了那边枫树下。
凉亭里,庄国侯夫人看着叶棠采还跟包玥玩,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对面假山下,叶梨采正和包琪聚在一起嘀咕,二人对叶棠采嫉恨死了,共同语言特别多。
叶梨采沉着脸:瞧瞧你那个堂姐,一看到她就巴巴地凑上去。
包琪冷哼一声:她自来如此,你家的小姑子不是一样。说的是张曼曼。
叶梨采道:一会儿褚妙书来了,瞧她如何再得瑟。
好戏在后头。包琪也是一脸的兴奋。听说连太子妃的亲信都被她撵出去了,那是个厉害的。
二人交换一个眼神,一副看好戏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