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褚云攀起来了,她们有了共同的敌人,便一致对外了,而且褚妙书高嫁,褚从科想上位那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秦氏和费姨娘矛盾也算解除了,而且费姨娘想靠着褚妙书,给褚从科找一门好亲事,便事事巴结上来。
可不是。费姨娘笑着说。以前我听得三奶奶嫁妆已经够多了,哪里想到,咱们大姑娘更多。这足足有三百六十四台了吧?这可要十里红妆了。
唉,东西太多,只能让台数增加了。秦氏呵呵笑了起来,别提多风光得意了。
叶棠采看着她们在那里得瑟和拉踩,只慢悠悠地喝着茶,唇角也勾起轻轻的笑意来。一会儿她们才会知道,官方打脸才是最可怕的!
明儿个的事情就跟以前一样,交给大郎媳妇,叶氏……秦氏说着看了叶棠采一眼,笑着说:你年轻,但现在也是一家主母了,也要学着料事儿事,那一会就跟着你嫂子,看着人搬嫁妆吧!
好!叶棠采笑着,三爷,咱们一起看看。
褚云攀点头。
哈哈哈,那先摆饭!褚伯爷笑了起来,绿叶,摆饭!
外头的绿叶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几人转身出了西次间,来到了小饭厅,那里摆了两桌。
众人用过饭之后,就准备去给褚妙书搬嫁妆了。
秦氏刚刚说好是让姜心雪负责,但现在又跑过去指挥着,不但自己跑过去,还得让白姨娘等人跟着一起。
白姨娘等人哪里不懂,其实刚刚在屋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想宣耀而已,她们便也笑着附和着。
褚妙书的嫁妆原本全都堆在傍边的小院子,现在一一的搬到褚妙书的庭院里放着。
众人来到那褚妙书所住的院子外,秦氏就指挥着粗使嬷嬷搬东西,一件件的往褚妙书的院子放去,搬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便堆了琳琅满目,一个个红色箱子,上面并绸布绑成大红的花朵。
哎——这时,远远的一个身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当看到褚云攀和叶棠采,便是双眼一亮,立刻行礼:参见镇西侯,见过镇西侯夫人。
免。褚云攀淡淡地说。
这绿色官袍的不是别人,正是派到褚家,帮着准备褚妙书出阁事宜的官员,礼部的仪制主事,正六品的小官儿,姓乌。
乌主事见完褚云攀,又朝着褚伯爷和秦氏行礼。
秦氏轻哼一声,笑道:乌主事有过饭了吧!
谢夫人挂心,已经用过了。乌主事笑着说。因着临着褚妙书出嫁,所以乌主事在褚家住了两天了。
这是……乌主事望进院子,当看到院子里琳琅满目的嫁妆,并绑着的红绸儿,脸色就是一变,讪讪地笑道:夫人,这嫁妆不对。
什么不对?秦氏皱着眉头。
乌主事笑道:上面还有太子妃呢,这规制可不能超。太子妃的规制嫁妆是三百二十八,侧妃的,得减等,只能二百二十八。而且,就算是嫁妆,也不能越过太子妃娘娘的!当时太子妃是三万八千两。
秦氏脸上一黑。因为这话提醒了,就算是侧妃,也是个妾的事实。
乌主事见秦氏不意乐的神情,也不怕,还加了一句:还有,上面的绸花,不能用红的,而得用粉的。
秦氏冷瞪着乌主事:那是皇上指婚!
太子妃也是皇上指婚。乌主事脸上呵呵呵,心里已经骂了秦氏不知多少百遍了。
三郎你跟这主事好好说一下,再不行,跟礼部说一下。秦氏望向褚云攀。咱们还能跟皇帝商量一下。
褚云攀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笑了:母亲,你就别闹了行吗?该如何就如何,为什么非要做出格的事情?
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太子侧妃规制,她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是侧妃,但到底是妾,是矮人一等的。台数和嫁妆数不能越,花也不能用正红。
但在她心里面,自己女儿是不同的,是受皇宠,是皇上指婚,是得太子爱重之人。而且褚云攀才立下不世军功,皇上也看重褚云攀,看重整个褚家。
所以,就算他们越制了,他们也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才能压了太子妃一头。
只能想到,这什么乌主事,不过是个六品小官而已,居然敢说这种大实话,当面指了出来。
秦氏气不过,褚云攀居然也站在那里不管。
秦氏实在抹不下脸面,就看着褚伯爷:老爷,你瞧瞧三郎,还拿我当母亲吗?还拿书姐儿当妹妹吗?
呃……褚伯爷一时无语,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也想褚妙书嫁得风风光光的,但三郎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以权压人?褚云攀冷笑,不过是一个侧妃,一个妾,还要踩别人太子妃一头?母亲怎么不允许费姨娘和白姨娘穿红?
秦氏一噎,简直膈应死了,她凭什么让那个贱妾给穿红!
然的想到褚妙书也算是妾……整个人都不好了。
乌主事在一傍看得呸了一声,他还未见过这么无耻的。
秦氏恼羞成怒,瞪着妾心雪冷喝一声:瞧瞧,把事情交给你,你就弄成这样的。
姜心雪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特么的!前面一边主着让人料理,实际是她自己料理。现在又成虽人料理的了。
但现在,只能认了,只说:现在就去拆了。
给我好好办!秦氏哪还有脸面呆了,转身便急急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