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门哐的一声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头儿走出来,看着叶承德就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大老爷你何苦为难老太爷呢?老太爷现在看见你,都气得躺到床上去了,若是真心道歉,那就离得远远的,要在这里去老太爷了。
管家说着,就轰的一声把大门给紧紧关上了。
周围的百姓嘲笑得更大声了,叶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哪里还待得下去,最后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在对面一条小巷里,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庆儿坐在车辕上,回头对叶薇采说:三姑娘,快回去吧。
好。叶微采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多怕碰到了叶承德,若是叶承德拦住了她,让他跟里面说情,她都不知道多为难。
前一段时间,她出门的时候被叶承德拦了几次,好几次她都是扔下几两银两就跑了。
庆儿把叶薇采送进门以后,就驾着小马车回到褚家去了。
回到家里,进而就禀报了叶承德的情况。
叶棠采正坐在庭园的芭蕉树下看话本子,听得这话,便冷冷一笑。
实在太无耻了。秋桔冷声道。
这个时候,褚云攀从大门走进来。秋桔一怔,忙笑着迎上:三爷回来了。
叶棠采也看到了,心里喜滋滋的,丢下话本子,蹦过去,笑得甜甜的:三爷。
嗯。褚云攀看着她甜美媚艳的笑容,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勾起,把她揽进怀里,然后一步步往里面走,这秋风越来越厉害,怪冷的,无事不要在外面坐。
叶棠采小脸一红,其实她坐在外头,那是因为,他回家她就能第一眼看到。不知为何,现在天天都巴着他回家。
每天他回家的时候,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不说话?褚云攀轻笑,把她往怀里勒了勒,垂头在她娇唇上轻轻一吻。
叶棠采小脑袋抵在他胸前,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咬唇道:我在这里看着你。
褚云攀瞬间意会了,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那在这个方向开一个大大的窗。
不嘛。叶棠采摇头,咱们的新房子快修葺好了,也快搬过去了,何必再在这里动工程,没得又招人眼。
褚云攀剑墨轻挑:我记得靖隆街那边没有这样的窗户。
我……叶棠采仰起头,看着他,眯着眼笑:我让人改了。
褚云攀一怔,哈哈一笑:哎呀,为什么我家棠儿这么聪明?
一直!叶棠采咯咯一笑。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屋里走。
一大嘴狗粮这样甩过来,秋桔和惠然被喂了满嘴,秋桔一脸无奈地笑道:三奶奶和三爷整天粘粘糊糊的。
习惯就好。惠然说。
我去打水。秋桔微微一叹,说完就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秋桔就打了一盘温水,走进屋里,只见夫妻二人正坐在窗下的太师椅上,茶几上放着一套碧玉茶具,叶棠采正在泡茶。
秋桔扛着铜盘走来:三爷快洗把脸吧。
一边说着,把水放在一傍的脸盘架上,又递过叠好的毛巾。
不洗。褚云攀拉着叶棠采,娘子好久没有指教为夫棋艺了,咱们一来一盘。
叶棠采笑道:外面风大,你一脸的灰。
褚云攀抹了两把,没有灰,又见叶棠采已经接过帕子,打湿了,便笑:那就洗了。
接过帕子,抹了脸就掷回水盘里,微微溅起几滴水,浅了秋桔衣服湿了几块。
去换个衣服。叶棠采说着推着他走进卧室。
秋桔回过头,只见叶棠采一边跟褚云攀说话,一边帮褚云攀解着外衫。便扛着铜盘出去倒水。
水都倒在芭蕉树不远的树丛中,又进屋里收拾褚云攀换下的衣服,就走到后院那边洗衣服了。
惠然走过来:啊,怎么这个时候洗衣服?凑到明儿个再洗。
反正风大,洗了明天就干了。秋桔说着突然双眼一亮,对了,今天大公子回来了,那太太也是该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太太吧!
对啊!惠然也点了点头。
走走!秋桔说干就干,把手中的衣服放到盘子里,便拉着惠然进屋。
走进西次间,只见罗汉床上的炕桌摆着一盘棋,叶棠采与褚云攀一人一边坐着,正在对弈。
秋桔和惠然欢喜地奔过来:三奶奶,今天太太是不是回来了?
是啊!我那个蠢哥哥回来了,那她定也回来了。叶棠采点头,正要跟你们说呢,明儿个就去看娘。
褚云攀听得丈母娘回来了,连忙说:那等我下朝,到时一起去。
叶棠采心里高兴,连忙点头:惠然快让庆儿去我娘那边,给她说一声。
惠然连忙答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