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有的。褚云攀低笑,她挺着个肚子过来,就是告诉咱们,让我们要加油啊,好好努力。
你已经够努力了!叶棠采要哭了,这几天都被他给缠怕了。
再努力一点!明年我就能当上爹爹了。
你能要点脸么?
不要。
……
太子谋害褚云攀之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毕竟事发那天,这么多人在场,只要一个人嘴巴闭不严,那就会泄漏出去。
百姓们听得这种事,个个义愤填膺:若不是褚侯爷,说不定那些西鲁贼子都打到京城来了。
褚侯爷不但赶走了西鲁贼子,让西鲁和南蛮投降议和,年年进贡,免于战事,不知救了多少人命。每年在沙场死去的士兵,应城波及的百姓!成千上万的人命啊!如此大功,居然要杀!天理难容!
太子为何会干出这种事?
因为他娶的是冯家女儿为侧妃,那冯家,便是他的人。这褚家……可说不定了。生怕兵权傍落,所以就杀褚家,让冯家夺权。
他怎么不想想,就算应城战事已歇,西鲁和南蛮也俯首称臣,但若有个万一……那西鲁见咱们的大将军死了,撕毁国书,再让西鲁铁骑挥军而上,那咱们大齐会被践踏成什么样子?到时又要死多少人?说不定要灭国了!
百姓们越说越气愤:此等狗贼,怎配当太子!
对,不配当太子!
事情还未查清楚,定是有人算计陷害!但却也有人反对:太子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人家太子就不知道冯家没有能力吗?这江山可是他们慕家的江山。太子是储君,如何会做这种危害自己江山之事?
可不是。太子是皇上认定的太子,也是臣民认定的太子。用得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有人反驳,但大多数人觉得还是太子干的。
张赞接到了正宣帝交给他的任务,一额的冷汗,先是把太子关到了大理寺,那里有专门关压这种位高权重之人的地方,自不是一般的牢狱可比。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有简单的陈设。
把太子关好,张赞、程府尹和鲁王又去了冯家,把冯家两位小将军的尸体从棺材里挖了出来!让仵作验尸,又翻找两名冯小将军的遗物,并审问那个血人。
第二天一早,整个朝堂一片阴郁。
朝臣全都到了,文武百官分站两列,太子却站在中央。
皇上驾到!上面响起太监尖锐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见正宣帝扶着蔡结的手进来,然后坐在龙椅子上。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连忙磕头行礼。
正宣帝脸色阴沉地扫了下面一眼,目光落在张赞和府尹身上: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程府尹道,仵作验过两位冯小将军的尸体,二人中血溶花身亡。
何为血溶花?正宣帝挑了挑眉。
乃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此药较为常见于北燕一带,在大齐不好寻获。程府尹道,依微臣之见,若两位冯小将军是自尽,大可以买批霜或是鹤顶红,那两种毒药更好寻,无需找血溶花。
周围的朝臣不住地点头头。
冯家那边如何说?正宣帝道。
冯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鲁王道,昨天我们去查,问那边的人,他们说,两名冯小将军回来之后就郁郁寡欢的,冯家也知道,此次吃了败仗,还害应城被屠,心里自责,便无人敢劝。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却发现兄弟俩一起坐在冯鑫的屋子的桌旁,二人趴在桌上,已经口吐黑血而亡,桌上有毒酒。冯家都以为二人输不起,受不了打击而自尽身亡,也觉得此事没脸,便草草地让人准备了丧事,并未细究。
那给镇西侯送信的人呢?正宣帝道。
身上多处重伤,伤及脏腑,奄奄一息,但还活着。张赞道。
宣进来。正宣帝冷声道。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两名小太监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满身绷带的人。
那个人虚弱地睁着眼,看着殿前的正宣帝,眼里便有些激动,身子都在颤抖着:求……皇上一定要替冯家作主……
正宣帝深深地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咳咳……那伤者道,奴才平安,是冯鑫的小厮,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主子。后来褚侯爷夺还了应城,并入了南蛮,主子便守在应城处,谁知道,突然一天,有人给两位主子送信,打开一看……却是太子殿下,让两位主子伏击褚侯爷,以抢夺褚侯爷的功劳,以保冯家荣光。但是……我家主子纵然再不甘,又如何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咳咳……两位主子没有按太子的计划行事,回京第一晚就见了太子……出了太子府之后,主子把这封密信交给奴才,说……太子看在冯侧妃的份上,说不定会信任他们。但也可能会杀他们灭口……咳……
说着,便狠狠地咳出一口鲜血,有些喘不过气,就长话短说:所以……若他们真的死了,那就让奴才拿着这封密信交给褚侯爷……果然……前天两位主子死了……奴才便想去找褚侯爷,但不知那边的人如何发现了奴才拿着密信,便找人追杀……幸好……我逃出来了,并完成了最后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