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秦氏却死不相让,凭什么?就算这些东西是他挣回来了,但那也是公中的东西。家里祖祖辈辈也是打下的功勋才成了公中的东西,否则哪里能把你养这么大?你吃着公中的东西长大,却不报郊着公中。就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叶棠采嗤一声笑了:我只知道,公中对三爷也是不公平的。咱们是庶房,自然不敢跟嫡房比,吃穿用度差一等,也是能够接受的。但凭什么,大家一样的庶子,二哥顿顿三菜一汤,不是鸡鸭鹅,就是好鱼好肉的。但到了三爷那里,就一个白菜炒肉丝!还没有油腥的!
秦氏脸色一变:你、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把厨房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叶棠采冷笑。
秦氏冷声道脸色更难看了,厨房原本该是她的人,但自从褚云攀发迹之后,就开始暗地里讨好穹明轩那边了,现在叫她们来作证,她们绝对会站在褚云攀那边。
想着,秦氏立刻说:那是厨房要捧高踩低,怨不了人……
咦,母亲也知道有捧高踩低这回事,那怎么不管一管?叶棠采眉头一挑。
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除了饭菜。叶棠采说,我知道二哥每季都有两身衣裳,而三爷,几年才得一套,穿得都短了,一堆旧衣还堆在兰竹居那边,要不要搬来看一看?
秦氏要气晕过去了,褚伯爷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都是公中的东西啊,却厚此薄彼,母亲这是跟我算公中?叶棠采声音冷冷的。
到底……他长这么大了。褚从科终于憋不住了,说了一句,若他再不说,就真的没有了,又没有饿死……
现在饿死你了?梅老太君冷嗖嗖地扫视着他,你现在也没有饿死,凭啥多拿东西?
褚从科一噎。
褚云攀冷冷地扫了褚伯爷一眼:黄金会留下,别的我会带走。
黄金千两,折合成就是一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对于以前的褚家来说,等于七八年的收入了,但现在与褚云攀那些良田,以及将来所产生的收益比起来,只不过是小数目而已。
褚云攀说着,就拉着叶棠采离开了。
秦氏气得快要死了,盯着褚伯爷:老爷……
这……差不多就好了。褚伯爷痛地捂着头,彻底地发挥着他和稀泥的本事。
你不是说要让家里弃武从文吗?梅老太君冷扫褚伯爷,三郎出去继续当他的将军,你让这二货明年考个功名回来。
褚从科听着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快要颤抖起来。
以前,他总暗暗地发势,下届秋闺一定要高中,一定要中进状,中状元。但现在,褚云攀弃文从武,而且还混成了个侯爷,他再去考什么功名,却像一场笑话一般。
他现在,又不太想考了!对了科考这条路,他心淡了。
他也想当将军,也想凯旋而归,然后全城夹道欢迎,他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地归京,然后抱着个美人,受全成欢呼奔向凯旋台,再进宫受封侯爷!
不,他要当国公!
梅老太君看着褚从科那个傻叉样,嘴角抽了抽:走了!
说着站起来,但却感到脑子一晕,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裁。
母亲!褚伯爷一惊,连忙去扶着她,但梅老太君已经晕迷了过去。
这个老……秦氏看着梅老太君晕厥,却是一阵阵的兴奋。
快快,抬到滑杆上。褚伯爷连忙指挥着人把梅老太君抬上滑杆,往抬向空居。
褚伯爷一路跟着梅老太君,去了空居就叫人去请大夫。
褚云攀拉着叶棠采到穹明轩,还未踏进门,小丫鬟就跑过来:老太太晕过去了。
啊?叶棠采一惊,连忙拉着褚云攀,咱们去看看祖母吧!今天来接圣旨,她也没来……那时就说痛重了,她一定是听得咱们那边闹,所以才拖着痛体出来的。
嗯。褚云攀点头。
说着,夫妻二人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