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跟温氏有染,做那种事也是悄眯眯的,自是不愿意让人知道,谁会愿意承认和站出来呢。
既然不敢站出来,想要悄眯眯的,那为何前一段时间却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站出来说嘴,但却找不到真人?
外面就这样乱七八糟地传着,说什么都有。但已经没有像以前一要一边倒,大多人觉得是被人造谣,无中生有。
七月流火,但天气然后炎热得很,秋老虎毒辣。
秋桔撑着一把伞走进来,上了廊就收起来,然后顺着游廊进屋,就见叶棠采和温氏正在绣鞋面。
一看到她进来,叶棠采就笑道:今天又打探到些什么?
还在议论着,但大家都不说咱们了。秋桔说着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一小部份在抹黑。
寡妇门前是非多。温氏道:只要我不死,就会有人说我的坏话。
秋桔道:就是叶承德那里,实在便宜他了!只打了二十大板,连牢房都没有进去。语气里满满都是不甘。
叶棠采冷笑:殷婷娘怕绷不住了。
不论怎么说,事情已经没那么糟了,棠姐儿也该回家去了。温氏道。明天就是七夕,也该回家过节。现在就收拾着回去吧!
叶棠采撇了撇嘴,她喜欢粘着温氏。
褚家没了褚云攀,叶棠采一点也不想呆。
叶棠采又磨蹭了一会,才被温氏推上了马车。
庆儿驾着马出了门,两刻钟就回到了定国伯府。马车一入垂花门,褚家就知道了,立刻就有小丫鬟到益祥院报告。
秦氏和褚妙书正坐在榻上剪窗花,绿叶走进来:太太,三奶奶回来了。
秦氏脸上一黑,手中的小剪刀一扔:那个贱妇,居然还有脸回来!
外头都传遍了,说她跟那个温氏勾搭男人。褚妙书冷声道。
绿叶小脸僵了僵,这不是已经澄清了么?
但绿叶跟随秦氏多年,自是了解也的心思了。就算叶棠采现在算是洗脱了,但秦氏和褚妙书记恨叶棠采,便在心里把叶棠采往污水里按。
她们恨不得叶棠采名声尽毁,被人践踏而死。但这样,他们褚家也落不得好。特别是褚妙书还未说亲,如果嫂子真的勾搭男人,那她也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问题不是那个……
三奶奶来了。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
帘子哇啦一声被打起,就见叶棠采款款走进来:母亲,大妹妹。
秦氏脸色沉了沉,只冷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明天是七夕,乞丐节,所以回家来过节。叶棠采说。
秦氏想到那个齐敏还住在秋家那边,那是叶棠采救回来的。其实,她已经猜到,眼前的事情很可能是那个廖家所为。
叶棠采住在秋家那边,已经连累温氏了,若回褚家,不是要连累他们褚家?褚妙书若毁了名声,如何说亲?
秦氏便黑着脸说:乞丐也不是什么大节,咱们家人多。你娘那边孤零零的,你去陪她过吧!
叶棠采翻了个白眼,这正中她的下怀,便点头:好,那我去了。
说着福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秦氏恨恨的:倒霉催的玩意,若不是那老不死,早休了她了。
楚家——
盔顶八角翘檐的水榭坐落在荷塘中央,抬眼望去,入目绿油油的一片。零星粉色的荷花穿插期间,含苞绽放,让这一片荷塘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楚凭风正与一群年轻的官员贵子,在水榭里面喝酒聊天。
哎呀,这里的环境真好呀!赵凡须站在水榭里,手里端着一个白玉酒杯,面朝着外面一片绿油油的荷塘,心里酸溜溜的:这样的大院子,咱们这些新科进士不知要奋斗多少年才能买得到!
在座的全都是这一届的新科进士。
而且都是寒门出身,就算家里有富裕的,也不过是乡绅富农,哪里比得上楚凭风家的豪门大院。而且这里还是京城,有这样一座大院,不知羡杀了多少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袍男子说:像咱们这样出身的,很多当了十多二十年官也未必能在京城买座一进院子,更别说楚兄弟这大宅了。语气里满满都是羡慕。
他刚刚说完,一旁的黑袍青年就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
青袍男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可能会错到楚凭风的痛处,便呵呵一声,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