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人啊!见着人就上来咬着不放。小厮冷声道。
周围的宾客大都是瞧着廖家的面子才来的,而且这个齐敏又是个有前科的无耻之徒,纷纷道:太不该了,这样闹人家的婚礼。
对,好好的破坏掉气氛,还让廖姑娘受惊吓了。
这种人,该送官府。宾客们义愤填膺。
楚凭风抿了抿唇,对小厮说:先把她带下去,安置着。
小厮连忙招来周围的婆子,动手要去把齐敏给拉起来。
等等,既然是闹事的人,那就不要带下去安置了,赶她走吧!叶棠采突然冷声道。
周围的宾客也是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闹事之人,的确该轰出去的,严重的,甚至会送往官府关起来,哪个像楚凭风一般好脾气,不但不追究,还要带下去安置。
小厮一怔,急道:我家少爷宅心仁厚,到底是同乡一场,所以才带下去。
楚大人真是胸襟广阔。周围的宾客道。
廖珏瑶却是小脸冷沉,一声不吭,放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捏着。这个女人扒拉着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居然还要放到家里?
楚大人就不要做这种引人误会的事情了吧。叶棠明艳的脸带着嘲讽,刚刚才说了,这位姑娘攀扯你,现在你又把她安排回去,这不是让她继续对你死缠烂打吗?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再宅心仁厚,也得顾及一下新娘的感受。
此言一出,宾客们也投来赞同的感受。
楚凭风脸上一沉:珏瑶……她是个宽厚之人,不会介意的。这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不要做得太绝,就当积德吧!
廖珏瑶小脸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棠采墨眉一挑,笑了:廖姑娘当然宽厚大度,今天是她成亲的大日子,居然跑出来一个女人来糟她的心。你还要把这女人带下去好好安置?作为她的丈夫,至少给她这的脸面,总不能为了成全你宅心仁厚的名声,而让新娘受委屈,你说呢?
廖珏瑶小脸已经冷了下去,陪着她嫁进门的一众丫鬟婆子全都脸色阴沉地看着楚凭风。
楚凭风一惊,迅速冷静下来:那,就扔出去吧!
那些婆子听着,立刻拖着齐敏,然后往外走。
地上留下一大瘫的血迹,看得人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继续拜堂,继续拜堂。楚家的一个婆子笑着道,快快,礼乐响起。
廖家的人却不太高兴,廖珏瑶紧紧地咬着唇,如梅捡起地上的头盖,皱着眉:姑娘……
盖起来。楚家的婆子连忙接过头盖,要往廖珏瑶头上盖去。
不想,廖珏瑶却一把推开那婆子,冷冷地看着楚凭风:你刚才什么意思?
珏瑶。楚凭风皱着眉,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廖珏瑶狠狠地咬着唇,紧紧地盯着他,冷声道:好好的婚礼突然闯出一个女子来!还说什么是你的未婚妻。坏事了,你居然还说要好生安置,而不是赶出去的,打一顿!若非别人质疑,你还真的打算把她安置在家里?
她的冷声质问,让在场的宾客惊讶地看着她。
女宾们大部份觉得她问得对,但男宾们都全都蹙起了眉头。觉得这廖姑娘这心胸实在太窄了吧!
瑶儿!一个冷喝声响起。
这个声音温厚,却如雷一般,让周围的宾客全都静了静。
叶棠采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玄黑云纹鹤氅老者走进来。
老者面目慈祥,须发花白,头上戴着乌金爵弁,把整个人衬托得多了几分威严。
参见首辅大人!众人惊了惊,朝他行礼。
祖父……廖珏瑶委屈地红了眼圈。
此事不怪凭风。廖首辅道。继续拜堂吧,有我呢!
叶棠采小脸冷了冷,这个楚凭风,一瞧就是个渣男,可现在,首辅要亲自出面主持孙女的婚事,谁也阻止不了。
廖珏狠狠地咬着唇,如梅早就捡起了头盖,给她盖上去。司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叫道:拜堂!拜堂!
新人重牵上红绸。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句,新娘被挽着回去。
廖首辅朝着宾客们拱手道:孙女被本官娇惯得任性,让各位见笑了。
的确是有人坏事在先,不怪廖姑娘。赵凡须急急上前道。
对对。其余的宾客连声附和,不能怪廖姑娘。
男宾们纷纷围上来,要跟廖首辅攀谈,叶棠采却趁着混乱,带着秋桔悄悄地往外走。
出了垂花门,叶棠采和秋桔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