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与惠然跟着绿枝离开。
用脚后跟都能猜到,这婚事定谈不拢了。
想着,叶棠采眼里就闪过嘲讽,能谈得拢才见鬼。人家清清白白的人家,而且还中了探花郎,多的是选择,她和褚云攀又不愿意帮她出面,人家又怎会娶这种无耻和不要脸的人进门,除非脑子有坑。
想着,叶棠采很是无语。
其实褚妙书作为她的小姑,长得又漂亮,她还是希望她嫁得好的。
但褚妙书实在太作了,人品也差,不论介绍给谁,都觉得坑害了人家一样。把不好的介绍给她,又好像坑害她一样。
所以,她借他们的势,可以,但让他们出面,没门。否则他们真的出面撮合了她的婚事,将来她在夫家作妖,就是擦不完的屁股。
一边想着,叶棠采已经踏进了溢祥院。
只见秦氏正绷着脸,沉怒地坐在榻上,褚妙书紧挨着她坐在下面的绣墩上面,正红着眼圈,一脸恨毒地盯视着她。
母亲,大妹妹。叶棠采淡淡地道,不知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秦氏直接想一盏茶扔叶棠采脸上,骂她不出面帮着褚妙书说亲。但刚刚陈夫人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就怕提起来,叶氏这贱妇跑去问陈夫人,那些话被爆了出来,这让她如何做人?
但秦氏实在气不过,只想搓磨叶棠采。
那陈夫人不是说褚家现在都仗仰着那窖姐生的贱胚子吗?不是说她不是亲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吗?
那她倒要让她看清楚,她是嫡母,他们休想翻出她的手掌心。
想着便狠喘一口气,扶了扶额,咬牙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头疼得紧,你到宗祠去,给我炒《地藏经》,抄三十遍!
叶棠采墨眉一挑,笑道:母亲身子哪里不舒服?请个大夫回来才是正经的?
秦氏眼神阴了阴:请大夫不中用。以前都让请大夫,结果没诊出什么毛病,但头就是痛,身子就是难受。后来都是三郎抄了《地藏经》之后,头就不痛了。要诚心一点!按咱们褚家的规矩抄!
叶棠采眼里掠过嘲讽,却一动不动。
三奶奶,太太叫你去抄经呢,你怎么不去?这般不孝!绿枝瞪大双眼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叶棠采冷扫她一眼,然后又看着秦氏:孝心呢,自然要尽的。既然母亲头痛,要抄经才能好,那就抄经吧!
那你还不快去!秦氏脸色阴沉。
但母亲也太偏心我们了。叶棠采笑吟吟地道,这孝心,怎么只让咱们三房尽?这样别人都会怪大哥二哥和妹妹们不孝,我们哪能把功劳全都占了,还让兄长们和妹妹们担上不孝的恶名。既然要尽孝,那就一起。说着,回身对绿枝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当木桩子么?没听到我的话?快去把大爷、二爷、大嫂、二妹妹叫过来!咱们一起到宗祠为母亲抄经!
这……绿枝一下子懵了。
秦氏脸色一变:你——
母亲这是怎么了?叶棠采嗤笑。
三奶奶不知道。绿枝总算反应过来了,冷声道:这经呢,一向都是三爷抄的,别的人抄没效。这是以前的一位大师说三爷的命理适合给太太抄经的。
既然要三爷抄,那就到宫里把三爷唤回来再抄好了。叶棠采道。
秦氏脸色阴沉:夫妻一体,你抄也是一样。
可不能这样说。命理这东西很奇怪的,要不请个大师回来算一算,瞧我到底适不适合给母亲抄经。否则只一句夫妻一体算什么?除了这个词,还兄弟同心呢,母子连心呢。叶棠采道,万一只我一个抄无效怎么办?怎么能让母亲忍受病痛之苦,所以,还是咱们一块儿抄吧!否则就是不孝!大妹妹,走,到宗祠去。
褚妙书脸色一变:我……我头晕……我病了。
哪里病了?哦……我也头晕,病了。叶棠采说着,扶了扶额头,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褚妙书气不打一处出:你装的!
凭什么说我装的?我跟妹妹一样,都是上唇一碰下唇,就说病了呢。怎么妹妹说病是真的,我说病,是假的?好不公平。叶棠采说着,回身对惠然道:去把大夫请回来,一起给咱们瞧一瞧病。
褚妙书快要气哭了:你——
我又怎么了?叶棠采皱着眉,母亲,怎么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反正都是非得我一个去?难道母亲这是针对我们吗?
秦氏气道:胡扯!哪里针对你们。
那就一起。走吧,大妹妹。叶棠采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褚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