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棠采点了点头,又有些同情她,便提点她:太子侧妃待选那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选上的。张曼曼道,等我入了太子府,你有什么因难,你告诉我,我能帮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叶棠采只道:世事无常,谁知道会如何呢?
听着这话,张曼曼有些不高兴了,皱着眉:你这是想说我选不上吗?
棠姐儿不是这个意思!温蓝雅急急地解释,张曼曼是要成为贵人的人,不能得罪。
姐姐,你怎能这么恶毒!这时叶梨采扶着柳儿的手走了过来,脸沉沉的。
张曼曼小脸微微地绷着,只道:我们先去桂香小榭。
说着,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快步而去。
哎,曼曼。叶梨采唤了一声,却不敢快走,而是一步步地慢慢跟着她。
张曼曼一路走到一条桂花小道里,她的丫鬟说:到底叶大姑娘心里对大公子有怨气,怕是把咱们一家都恨毒了。居然开口咒姑娘落选!至于大奶奶……再不好,现在始终是你的大嫂,是自己人。
张曼曼微微一叹,对叶梨采有些改观了,点了点头:走吧!
叶棠采和温蓝雅还在刚才的凉亭傍,温蓝雅说:咱们也快去桂香水榭吧!
叶棠采点头,二人才走两步,就有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过来:大姑奶奶,老太爷叫你。
祖父叫我?叶棠采一怔,然后回头对温蓝雅说:我去见祖父。
去吧去吧!温蓝雅连忙给她扇了扇手。
叶棠采点了点头,就跟着那名丫鬟离开,二人出了仪门,走了一小会,很快就来到了外书房。
叶鹤文正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就回过头来,见叶棠采缓缓而来。
他皱着眉说:听说上次你受伤,住的是信阳公主的庄子?
是。叶棠采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叶鹤文脸有些不高兴了。
叶棠采嘴角一抽,告诉他又如何,这点都要去贴不行?叶棠采有些好笑:祖父,我上次被人贩子抓走了,好不容易才回来,回来后,祖父也没有唤过我。我即使有什么事,也不能及时向你禀报啊!
叶鹤文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孙女被人贩抓走,平安归来,他连问得了没问过,现在倒好意思说人家不禀报因这次事件而引发的事情。
叶鹤文有些恼羞成怒,只道:我和你祖母夫妻一体,她去看望你,也是我的意思。
叶棠采嘴角一抽,你这老脸皮还要不要?
今天我从老二那口中才知道这事儿。叶鹤文说着恨恨地哼了一声,刚刚又问了你祖母,你居然不声不响的跑去答谢过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定要告诉我。
他现在正想投到太子一派而不得其门而入。
叶鹤文看重张家婚事,很大程度是因为张曼曼将会是太子侧妃,想靠着这关系攀上太子一脉。他想要这从龙之功,但像他这样的人太多,太子不是来者不拒。
以前他连给太子送礼都没那个机会,后来叶梨采嫁入张家之后,他也好开口让张赞帮忙,他才有送礼奉承的机会。
但想送东西进去,也得有好东西,人家才会要。
后来叶承德就是找到了八寿血玉盘景,趁着太子千秋送了进去,结果,现在连个声响都没有。
叶鹤文正急得抓耳挠腮的,猛地一听叶棠采跟信阳公主有一丝联系,便燃起了希望来,信阳公主跟太子关系一直不错!万万没想到,这个孙女早就进去答谢过来,若现在又去贴,人家定不见。
好了,你出去吧!叶鹤文冷哼一声。
那孙女告退。叶棠采走了出去。
叶鹤文看着叶棠采的背影,真是说不出的憋屈。他急呀!急得嘴都冒泡了。今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崩了。
他到处托关系都没能靠上去,现在又错失了信阳公主一条线,以后只能等了!
等到张曼曼嫁进太子府,再让二丫头带着苗氏和孙氏常过去走动,一点点地套近乎,人情往来慢慢就能走动起来,现在只能靠这些妇人了。
还是二丫头有用。
临着午时,宴席也摆起来了,共摆了共足足四十桌,叶棠采用过饭之后,就到温氏处跟她辞行。
马车里,秦氏一声不吭的,显然对今天这次的寿宴很是不满意。
她今天出了荣贵院之后,到了桂香水榭,四周瞧了瞧。发现没有满意的家族适合褚妙书婚配的。
她们褚家虽然败落了,什么这里的贵妇人很多还是认得的,这般一瞧,觉得这靖安侯府所认识的人,也就那样,跟本就不能找到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