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祖父!祖母,你们要为我作主啊!叶梨采终于绷不住了,哭跪在地上:我的嫁妆、我的嫁妆全没有了!这让我如何出嫁?我不活了!不活了!
你们俩混帐东西!叶鹤文眼前一黑,怒吼一声,抓起手中的茶盏就猛地扔了过去。
老太爷……我们知错了!孙氏哭着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梨姐儿的嫁妆……不论如何,先借着……
没有嫁妆也是你们害的!叶鹤文脸更黑了。
借?现在家里所有积蓄都掏空了,玲姐儿半年后出嫁,还得再填上七千两嫁妆,婚礼当天也得花上千两银子。
至于欠罗氏的倒可以缓一缓,但前儿个又接到了两个世交的喜帖,太子的千秋也快到了,到时又得随厚礼,纵然三个月之后的地税地租上来了,还不够呢!
若再为叶梨采借一万多两银子,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孙氏明白,被叶鹤文知道真相,家里就不可能填这个坑了,咬了咬牙,就说:要不这样……现在家里最富有的还是棠姐儿,让棠姐儿帮一帮。
她倒是愿意帮才行啊!叶鹤文冷声道。
咱们去找褚夫人,让褚夫人问她要。孙氏眼里闪过一抹狠色。
她才打听到了,秦氏罚叶棠采跪了宗祠。可见秦氏还是能治住她的!如若叶棠采还不愿意,就想法捣腾褚家,不信她不拿!
二弟妹倒是好算计!一个冷笑声响起,只见外面的帘栊被打起,温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居然又坑到棠姐儿头上来了!
孙氏脸色一变。
老大家的……叶鹤文皱了皱眉头。
老太爷!温氏却冷喝一声,只见她站在屋子中间,与叶棠采有五分相似的艳丽面孔满是冷意,眼中却含着怨恨的泪水: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二房犯了事儿,都得全家替他们担着?凭什么梨姐儿出事了,遭难的总是棠姐儿!
叶鹤文一怔,唇动了动,到底有些愧疚,便不作声。
孙氏却恼羞成怒:当初……当初若不是她把张家的聘礼和梨姐儿的嫁妆全抢走了,我们、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话不是早说明白了,这是叶梨采该补偿她的!家里不是又给梨姐儿凑一份了?自己贪心不足而已!温氏冷声道,接着又眼中含泪地看着叶鹤文:老太爷,若当初嫁的是棠姐儿,哪能有这么多事情啊!
叶鹤文脸上一黑,对啊,若当初叶梨采不抢这桩婚事,哪来这么多事儿!全都是叶梨采弄出来的事情!一出接一出的!
而且明明是他们输掉的钱,却赖在人家张夫人身上,让家里给填坑!真是好算计!
砰!地一声,炕桌上的茶壶被他扫了出去,碎了一地,只听叶鹤文怒吼一声:你们自己整出来的事情,自己担着!不论你这嫁妆问谁要,你们自己去要!要不来,那就别嫁好了!滚出去!
呜呜呜呜……爹娘,我恨死你们了!恨死你们了!我不活了!叶梨采说着,猛地冲了出门。
梨姐儿!孙氏也没脸留了,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