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棠采白天离开了法华寺后,叶玲娇与温氏也无心情礼佛了,草草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城。
叶玲娇回到住处,正想打发人到定国伯府,瞧瞧叶棠采身体如何了。
她屋里的一个二等丫鬟上前道:姑娘,昨儿你去寺里后,二太太又从你的嫁妆里抠走了一对粉彩金牡丹瓶。
叶玲娇小脸一沉:下作的东西!
咱们要不要问她要回来?丫鬟道,那对瓶子姑娘去年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能要回来么?叶玲娇冷笑一声,她敢抠走,自然是得了我娘的允许。我娘也真是的,何必捧她们!说着咬牙切齿,若闹到爹跟前,爹定帮着她们。先忍忍吧!
孙氏抠走了叶玲娇一对粉彩金牡丹瓶,实在是叶梨采的嫁妆无法像如期中那般体面!
玉梨院里,孙氏把嫁妆单子狠狠拍在桌子上,叶梨采和叶承新坐在一傍的圈椅上。
孙氏说:小姑子的一半嫁妆,再加上叶薇采那三千两,罗氏那一丁点,加起来才不到一万两的东西。公中腾出了三千两银子,再加上老太爷另补贴了一千,咱们二房一千两银子的私房,还不到一万五千两!
叶梨采听着这个数目,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可知道她以前备下来的嫁妆也不过是四千两银子而已,现在足多了两倍。
孙氏想到叶棠采的嫁妆,满心不愤:那个贱人原本嫁妆就足有一万多,用张家的聘金备下的也有一万二,再加上梨姐儿原来那些,足有三万两银子!哪家嫁女陪三万嫁妆的!
张家那些聘礼,原本就该是叶梨采的,却被叶棠采抢了去,怎么想怎么憋屈啊!
有一万五千两银子也勉强可以了,像咱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嫡长女也差不多这个数。叶承新道。
可以当然是可以,但距离风光还差得远呢!
现在你生气也没用啊?婚期在即,你还是赶快把东西备齐,该采买的采买,该添置得快添置,再妥妥当当地出嫁才是正经的。叶承新道,等在张家站稳脚跟,咱们再让她好看。
行啦,我下午就去!孙氏撇了撇嘴。
叶梨采是正准备成亲的人,不好出门闲逛,所有东西都由家人准备。
中午用过饭后,孙氏带着丫鬟,并几个捧东西的粗使婆子出门采买。
在绣铺为叶梨采订好了嫁衣,如雪扶着孙氏走出门,突然说:太太,那个是不是褚家的人?
孙氏眯着眼望去,只见不远一间银楼里,正有一名十六七岁的绿衣丫鬟在跟掌柜说着什么。
是呀,好像是褚家主母秦氏的近身丫鬟。孙氏一脸鄙视。
以前叶梨采跟褚云攀有婚约,孙氏为恐秦氏会突然上门让二人完婚,所以特别留意过秦氏一举一动,自然认得秦氏身边的丫鬟。
上次那贱蹄子回来,瞧不出一点憔悴,也不知这褚家是干什么吃的!一边说着,孙氏已经走进了银楼。
银楼里的丫鬟正是绿枝,因着秦氏挺留意孙氏一举一动的,所以绿枝也认得孙氏。
因着叶梨采逃婚,叶棠采才嫁进了褚家,秦氏脾气越发不好,她们这些下人自然受累,现今看到孙氏,脸色极其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