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后,叶棠采就领着秋桔和惠然出门。
太太的院子的府邸的南面?叶棠采道。
嗯,连着两位姑娘也是住那边。我昨儿跟香儿打探消息时,让她领我在府内认了认路。秋桔点了点头,但我觉得太太不会想见姑娘。
叶棠采道:她不见是她的事,但我礼数要做足。
几人出了院门,顺着柳荫踊道而去。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因无人打理多是萧索,除了常走的一条大道,各处杂草丛生。直到过了内仪门,才觉景色渐渐鲜亮起来,花园树木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姑娘,那边就是太太住的地方。秋桔低声道。
叶棠采抬头一看,只见院子上挂着益祥院三个字的匾额,院外墙壁刷得粉白,四周环护。
惠然叩了叩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丫鬟开门:谁呀?
绿枝开了门,一见来人,便是怔住了:三、三奶奶……
绿枝看着叶棠采便倒抽一口气。昨儿她也不过是远远见着而已,现在打近一瞧,好像更加活色生香了。
今天叶棠采穿得极为素净,不像昨日那般张扬。素面淡青的软绸小袄,下身一袭浅红密织海棠花长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堕云髻,簪着一个白玉嵌红珊瑚的华胜。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美艳不可芳物。
叶棠采淡淡一笑:这位姐姐,麻烦给母亲通报一声,儿媳来给她请安。
绿枝一怔:你、你等等。
说完就关上了,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说:太太说,昨儿从常州回来,舟车劳顿的,自今早起来身子便有些不爽快,所以这一阵子便不见了,三奶奶请回吧。
既然如此,这位姐姐就替我给母亲问声好。说完,叶棠采就转身离去。
绿枝关上院门,跑了回去,掀开祥云绣锦的帘栊,只见秦氏正坐在榻上,她的儿媳妇姜新雪正站在一则。
姜新雪道:可走了?
走了。绿枝低声说。
秦氏姣好的脸庞有些阴郁,缠着帕子的手狠狠帕在一边的小几上: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庶妇而已!
昨晚穹明轩那边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姜新雪道。
穹明轩这个倒霉地方,平时她们连搭理都懒。姜新雪最好讨好婆婆,因着叶棠采的到来,派了两个丫鬟去盯。
没有。绿枝摇了摇头。
送晚饭过去时也没有?姜新雪皱了皱眉。
一点异动也没有,小草还看到三奶奶的丫鬟跑去叫三爷吃饭。
姜新雪和秦氏眉头都皱了起来了。褚云攀平时伙食如何,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了。这个叶棠采可是靖安侯府的嫡房嫡长女啊,平时吃的、穿的比起她们还要精细不知多少倍。
现在,就褚云攀这样的伙食,她居然也没有闹起来!也是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