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元被踹得猛地扑到地上,他脸色发青,抬起头,战战兢兢的:爹……我、我没有!
呜呜……叶梨采也是吓坏了,胡乱地磕头,瑟瑟发抖地说:祖父、祖母……我们没有做这种事……
你居然还不认!温氏手中的小暖炉就扔了过去。居然勾搭姐夫私奔,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吗?
老大家的!叶鹤文老脸涨得通红,刚才张家已经道歉了,这不识好歹的蠢婆娘居然还说这种话,这不就把责任都往自家身上揽吗?
叶梨采只管哭,咬着唇不住地摇头:大伯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勾引姐夫私奔,昨天我只是出门拿添箱礼……那是在银楼订好的一支簪子,不想却摔了头,刚巧碰到了张郎……张郎不过是送我去医馆……
对对!张博元连连点头,我们没有逃婚!
摔了头?那伤在何处?还有,送医馆要送到出城?这错漏百出的谎言,真当在座的都是三岁幼儿!
但叶鹤文和张宏二人老脸憋得通红,却都不吱声儿,显然他们都想要一块遮羞布!
叶鹤文自许世家大族,可不想自家出了个会勾搭姐夫私奔的孙女。
张宏也自许门风清正,不想出一个勾搭小姨子私奔,还不忠不孝,一下子药翻了全家的逆子。
所以二人很有默契地,算是接受了二人所谓送医的牵强理由。
苗氏自顾自地喝着茶,啧啧,这大戏真是一出比一出好看。
叶承新和孙氏眼里闪过笑意,自昨天叶棠采被抬进了张家之后,他们就知道,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
对于张叶两家来说,都是一件有辱门风丑事!为了两家颜面,必须一床锦被遮尽羞,这个哑巴亏,大房不吃也得吃!
温氏只感到一口怒气直窜胸口,却哽在喉咙里,想骂却气得骂不出声来,憋得头晕眼花。
叶梨采还在道歉,哭得好不凄惨:姐姐,我……真的,是无意的,我只是想出去拿支簪子,不过是想给你添箱,怎料……对不起,害你嫁了个庶子!
张博元急道:当时梨妹摔了头……人命关人!等我回来时你已进了褚家门……要怪……只怪家里进贼了,害得咱们接不了亲……而你也不等等,居然胡乱嫁人!
说到最后,反倒成了叶棠采的错了,叶棠采简直被气笑了。
张博元急道:现在……你已经嫁进褚家,咱两家的婚又不能不办,我只能娶梨妹……
叶棠采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呵呵,你们开心就好。
听得这话,站在苗氏身边的叶玲娇皱了皱眉。
混账……温氏听得张博元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娶叶梨采,猛地站了起来,却是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栽。
娘!叶棠采大惊,连忙扶着她,快,扶进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