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接通的时候，乔歆心已经悬上喉咙，脑子也是百转千回，想着一会要怎么开这个口。
但就在电话响到第五声被接通，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轻喂声时，她脑袋一下就炸开了，喉咙紧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乔歆吧？周东奕明知故问，他不仅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也等这个电话很久了。
但乔歆不知道这些，惊讶让她从过度紧张中缓过神来。
呃、我……周总，你怎么知道是我？
周总？周东奕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其实比较喜欢你叫我周先生。
乔歆脸一下就热了，想起那天他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各种不买账，现在要求人家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才好……
周东奕等了几秒，见乔歆不说话，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烟，那么晚打电话给我，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乔歆捏着手机的指尖攥起，之前你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你。
对，我说过，然后呢。
……乔歆听到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吁出声，她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没跟她正面接触，但周东奕却已经了解她什么性格，适时推她一把。
我还说过我喜欢直接点，有什么你就说。
乔歆吞咽了下，闭上眼，硬着头皮把憋在喉咙的那句话终于说了出来。
我家出了点事，需要钱，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我。
你要多少？？？？
你要多少？
乔歆缓缓睁开眼，你、你愿意借我吗？
先说一下你要借多少。
我想……我想借97万。
见乔歆已经咬住了诱饵，周东奕唇角微弯，开始收线。
97万不是小数目，你家出什么事？
……没有嘲讽或是推脱，不仅很干脆的问她要多少，还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乔歆之前所有的紧张和窘迫彻底放下，肩膀也垮了下来。
她大致和周东奕说她家现在的情况，事情就是这样，下个月还凑不够钱的话，甲方那边就要起诉我爸，我姐被诬陷挪用公款，还把人打伤了，我妈现在还躺在医院……
乔歆越说越难过，声音越来越哑，也越来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