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哭着呢,这一会到是变了个脸色,就那么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睛还是湿的,眼睛还是红的,摆出个严正的态度来,给他个机会坦白从宽。
肖纵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你想知道什么?
叹口气,他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手指头湿湿粘粘的,全是她自个儿的眼泪,他将毛巾覆上去,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过去。
他的手大,手指自然长,比她的长多了,她不让他拿开手,反而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毛巾丢开,嘴唇动了动,我想知道的多了去——眼儿一扫,她明亮的眼睛里多了点狡黠,要不你说说我跟律成铭怎么办?
她要真是跟律萌是亲姐妹,那与律成铭?
她都不敢想,再怎么说,也是叔侄吧,她还真是舍不得这身皮儿去。
到是肖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底微有点暗,都准备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她这么一来,完全把他的阵脚给打乱,完全是不按理出牌,又有种嫉妒的心思涌上来,问谁都行,怎么第一个问的是律成铭?
也不对,谁都不能问,问哪个都不行!
他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难题,她一贯是个心思活的,也从律成铭那里晓得她自己私下里弄的那张卡有多少钱,能卖的东西她都卖,都换成钱,都存在她自己的小金库里,要不是她自己上次让人把卖房子的钱也往这个账号里入,说不定也不会曝光。
她想的挺远,从一开始就在做这种事,他不由后背一寒,像是被揪住了什么似的,那个心呀,开始有点摆动了,那你怎么不问我?
他瞅着她,瞳孔微缩,就那么问她。
她微一侧头,就那么不经意地避开他的视线,你又不是我亲叔,我要问你干嘛呀?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心里却是那么的虚,也不知道是哪里冲出来的话,她刚才就那么问了,一出口,才晓得话有点不对——
她会后悔吗?
不会的,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的,她也不想往回收,后悔归后悔,但总归有一天,这问题总得解决,她有点固执了,再加上个一句,我跟你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吗?
这个——
还真是没有,肖纵总不能上赶着说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吧,没有就没有,有就是有,没有也不能当作有,禀着实事求事的精神,他确实回答了,回答的很响亮,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出乎他的意外外,她居然还点点头,笑得跟个偷吃了腥的猫一样,贼兮兮的满足脸,那好那就好,她攀着他的胳膊,把脸往他那里靠,来必诚那个混蛋,叫我跟奔解放结婚呢,你什么意见?
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即使早就了她缺席情况下达成的默契,还是叫肖纵心里跟开了朵花似的,这脑袋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子就明白她的话,嫁给那种人做什么,你得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