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实安毕竟要脸,已经歪歪扭扭地伺候自己洗了脸梳了头,眼下头发整整齐齐地拢在耳后,小小的面庞有些苍白,低头吃面时更显得下巴尖尖的,让人想伸手捏捏的可怜样子。
不过陈嘉扬最终也没捏,坐在床边端碗。盛实安吃了几筷子,终究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加上陈嘉扬替她端碗,情景多少有些别扭,她很快就放下筷子抬起头,见陈嘉扬脸色格外苍白,领口里露出裹伤的纱布,身上有浓浓的药味,难免有种回到很久前那些倒霉时光的错觉,忍不住问:你肩膀怎么了?
他说:出了点血。不吃了?
盛实安自己端起碗,把酸酸的汤喝下去。陈嘉扬收了碗,站起来,明天想吃什么?
盛实安说:……随便。
陈嘉扬点头,那吃小云吞。
次日他果然包了小云吞,再次日是黄豆猪脚,再次日是鸡汤面。盛实安吃得不多,因为和陈嘉扬共处一室始终尴尬,而陈嘉扬空前绝后地好脾气,令人怀疑那张坏事做尽的皮囊下换了瓤。夜里他褪下她的衣领,在灯下给她胸口的枪伤换药,神情格外专注,那块敏感的肌肤都被注视得发烫发麻,连带着红起来的还有盛实安的耳朵。
她的皮肤太熟悉他的指纹,这不是她的错。
她被迫移开视线,没话找话,那颗子弹呢?
陈嘉扬按她躺好,用药水棉纱擦拭上乳缘那里的枪孔,我收着。ZρO①8.cóм
指尖按压棉纱,软腻的乳肉便随之凹陷,盛实安呼吸都发颤,手抓床单,眼望床帏,无助得不可与人言,难免爆裂出一分暴躁,猛地转回头瞪他,……你收着干什么?!
陈嘉扬俯下身,不然种地里等着结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