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下山,漫无目的地在北平街巷中穿梭,末了她把车停在胡同口,看见前头有车停着,知道自己没猜错,下车穿过金鱼胡同弯弯曲曲的窄巷,大门没锁,她推门进院,再穿过葡萄架子走到门口,又推开房门,里面灯也没开,但有浓浓的酒气,从前搬家时懒得带走的烈酒被刨了出来,眼下空酒瓶横七竖八摆了满地。
屋里没烧炉子,冷冰冰的,一个人横着趴在沙发上。盛实安上前弯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了拽,……陈嘉扬。
握紧瓶颈的修长手指猛地一紧,眉头也狠狠一皱,像小孩子怕大人抢东西似的。盛实安索x两手去掰酒瓶,松开,你喝太多了,不要在这里睡,等一下要吐的。去床上。
陈嘉扬时刻清醒,向来不曾容许自己大醉,今天彻彻底底醉成了一滩泥,酒jing把皮肤烫成火种,盛实安怀疑此刻如果拿把刀划开他血管,流出来的都是酒。他手指头紧得像铁打的,攥着瓶颈纹丝不动,头脸埋在沙发扶手里,大概打算就这么醉到地老天荒,她没有办法,吃他的喝他的这么多年,眼下总不能放任不理,蹲下去拼si拼活,好歹把他的脸扭过来透气,仗着他人事不省,面对面地骂:睡觉都不会睡,闷si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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