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英脸都青了,但她能说什么!
宋濯拉着宁卿回梦竹居,但宁卿走后,梦竹居就空了,没有人打扫,里面很多灰尘。
宋濯地接把宁卿带到自己的碧云轩。
碧云轩是宋濯的住处。就算宋濯走了,里面还有侍候宋濯的人,是天天打扫的。纵然宋显当家,也没理由把嫡子房里的丫鬟撵了,否则这做法就会受人谴责。就算不是嫡子,是王府的正经主子,又不是分家了,也没理由这么做。
就在宋濯进门,碧云轩的丫鬟侍从早就收到消息,只今天客人多,不敢出去。
宋濯一来到碧云轩,丫鬟和侍从已经等在碧云轩门口,一见到宋濯就热泪盈眶,跪了下来:参见世子。
宋濯嗯了一声,就拉着宁卿进了屋。
宋濯一把就将宁卿抱了起来,走向大床。把她放到床上,一只又一只把她的鞋拔掉,脱了她的外衣,拉着补子把她盖上。然后,宁卿就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宁卿很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宋濯笑了笑:卿卿先睡会。
为了赶进京,今天一大早就马车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路,途中只下车吃过午饭,又赶了两个时辰。
别说宁卿,就是宋濯也坐得腰都快直了,就算是车里有垫子,仍然颠得屁股生疼。
他们已经赶了三个月的路。宁卿不知宋濯用什么方法,走了好几次的天水官运河,还有天盛的官运河,这已经是走天水到天盛最短的路程,只有官家办差出行才能走的路。有些地方,走不到水路的,只能走陆路。
宁卿和宋濯都在全力赶路。宋濯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急着回京跟宁卿大婚。因为宁卿没喝避子汤,他总觉得她随时会怀孕。虽然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遮着,但还是想她美美地出嫁。
至于为何不喝,因为宋濯想她给他生宝宝。
就在这种害怕又期待的心理甜蜜折磨下,宋濯只能拉着宁卿赶路。
表哥,你去哪儿?宁卿扯着他的衣角。
表哥先进宫。宋濯见她一脸疲色,现在沾到了枕头,更是眼皮打架,又是怜又是爱,更多的是自责。等卿卿睡醒,表哥就回来了。乖乖的。
说着亲了亲她的眉心。宁卿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宋濯站起来,莹雅和蓉双立刻迎上来:殿下。
你们两个,到外面跟那群贵妇说,三年前卿卿生重病,她是水经年的救命恩人,刚好天水有个钟老医正,医术高超,就被水经年带去治病,随后我也跟着,陪她去了。
是。蓉双应了一声。
还有。把八姑娘叫过来,让她对外说,表姑娘在她那里休息。
宁卿现在名声已经不是很好了,不能再给她增加污点。还未成婚就与他有私。这个碧云轩是他的地方,没人会传出去。
宋濯已经快步出了门。
莹雅看着宋濯的背影,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急急地跟了出去,只见宋濯转出游廊,一边与清风说着什么,被清河和一名陌生少年簇拥着出了门。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莹雅才收回视线。
世子终于回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不会丢下宸王府,也不会丢了她!
只是里面的宁卿……
莹雅以前就觉得宁卿想嫁给宋濯做正妻,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宁卿擅妒,真当了主母,哪里容得下人!不知会如何打杀底下的姬妾!
但过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宋濯真的带着宁卿回来。她也认了!
只要宋濯能够回来,宁卿当主母,她也只能认了。
她到底是太后娘娘赐给宋濯的,前面已经打杀了一个雪妍,她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将来宁卿真的当了主母,即使再擅妒,她只要敬着,做好自己的本份,即使宁卿不容人,也不至于太过份!
上京的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整个上京都知道,曾经风华绝艳的宸王世子宋濯回来了!
庆元宫,敬仁太后正摸着一尊散发着光晕的玉佛象笑得合不了嘴。
这尊佛象,是哀家数十年见过的最好的佛象!显儿,人仁儿,办得不错!
宋显和宋仁闻言。相视一笑,宋仁道:这全都不是孙儿们的功劳!是托了皇祖母的福气!这佛像,本就该属于皇祖母的!所以,孙儿才能得这么好的一块白云玉,并让大哥找到最好的雕玉师傅,才有了这么一尊佛。这是皇祖母与这佛像的缘法,孙儿都是沾了您的福气,才有机会接引它。
宋仁嘴巴嘴,一翻话,就逗得敬仁太后哈哈大笑,指着宋仁道:你这嘴,就像浸过油一样滑!像浸过蜜一样甜!
皇祖母真真冤枉孙儿了。宋仁语带埋怨地道:孙儿说的都是真话来着。再说,孙儿嘴巴甜有什么不好啊,总比嘴苦的好来着,是不是?
瞧着猴儿!敬仁太后笑得更开心了。
娘娘!这时,太监李德跑了进来,喘着气道:殿下回来了!
哪个殿下!宋显道:是不是四哥回来了?
这说的是四皇子宋科。
喘好气儿,能好好说话不?敬仁太后瞪了李德一眼:科儿回来就回来,跑什么?
不……不!李德喘着气连连摆手:是……是宋濯,世子殿下回来了!
什么?敬仁太后一怔,接着就激动地跳了起来,这么大的年纪,差点就把腰给扭着了。你说什么?
奴才是说,世子殿下……哦,不,是宋濯,三公子回来了!李德终于把气喘顺了。
濯儿!敬仁太后手一滑,手中的佛像就滑了下来。
幸得宋显手快,功夫又好,手一伸就接住了。抬起头,只见敬仁太后连看也没看佛像一眼,脸就黑了黑。
回来了!敬仁太后居然哭了起来:哀家的濯儿回来了!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