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笑道:当然。只要有兴趣的,都能够进学。
啊,真是太好了,快,珍儿快下来给宁郡主见礼。安侧妃道。
那名奶娘立刻把珍儿放下来,珍儿却没有见礼,反而猛地扑到宁卿跟前,抱着宁卿的脚就叫:母妃!母妃!珍儿总算找到你了!
宁卿脸色一变,慧苹和春卷也是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珍儿。
珍儿小郡主,你搞错了,这是我家姑娘,她还没成亲。慧苹急道。
对啊,这是宁郡主,珍儿你快别乱喊。安侧妃道。
走开,你个坏女人!我只要母妃!母妃,快抱抱珍儿。珍儿抬头看着宁卿,含着泪水,眼巴巴的。
宁卿直想把她给扔出去,但看到这么个小女孩,心下又有些软,再说,这个珍儿是皇孙。只好道:小郡主,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你就是我母妃。珍儿抱着宁卿就哭了出声来。
珍儿!水经东一声厉喝,俊脸极为严肃,一把将珍儿抱了起来,塞给了奶娘。珍儿却滚进奶娘怀里哇哇直哭,别提多凄惨了。
水经东望向宁卿道:真是抱歉了。本王正妃于去年病逝,珍儿就一直郁郁寡欢,除了奶娘,哪个都不愿意近身。没想到,她居然喜欢宁郡主。
宁卿心下冷笑,只道:一定是王爷少带她出来逛吧。以前很多宫宴都没见珍儿郡主的,以后多带出来,疏散疏散就好了。
水经东道:宁郡主说得没错。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想把她放到这里学跳舞。
宁卿心下沉了沉,她不想留下这个女孩,但她刚才已经说过会收,不能反口,只让女管事过来,去给珍儿办手续。
不一会,水经年与安侧妃带着珍儿走了,永顺大长公主也趁机与纪芳儿离开。
马车上,永顺大长公主一声不吭,脸色很难看。纪芳儿小脸苍白,暗暗咬着唇,瑟瑟发抖。
回到公主府,永顺大长公主快步走进正院,还没坐下,纪芳儿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永顺大长公主回过头,神色复杂,一脸痛惜地看着纪芳儿。
娘……我知错了……纪芳儿呜呜哭了起来。
真的是你抄宁卿的?永顺大长公主道。
娘,我……纪芳儿哭道:确实是我学她的。
你!永顺大长公主大怒:我手把手地把你教导长大,就教出你这么个贪功喜利的货色?
呜呜……娘,我知道错了!纪芳儿只哭和认错,也不解释。
滚去你爹牌位前跪着!永顺大长公主怒喝。
纪芳儿磕了头,立刻就去了宗祠跪着。
永顺大长公主又是失望又是被气得心窝痛。
不出几天,纪芳儿才是抄袭宁卿舞的事情就传了个遍。纪芳儿因着上次万寿节被皇上御口亲夸,身价大涨,现在事情一暴出来,无不唾弃。
听到外面的流言,永顺大长公主气得这几天一声不吭。
白嬷嬷道:公主,现在如何是好?
永顺大长公主长长出了一口气:把那匹天雪银纱和暖碧茶具拿出来,咱们去拜访一下宁卿。
公主……白嬷嬷不敢置信地看着永顺大长公主。
而天雪银纱,是公主的陪嫁,只有两匹,就连永顺大长公主都舍不得穿。一匹,给了佳柔郡主当嫁妆,剩下的也只有一匹了。暖碧茶具是纪将军捐躯那次带回来的最后一批战利品,珍贵就别说了,最重要的是,这意义非凡。
那匹天雪银纱本就准备给芳儿做嫁妆的,现在不过是提前用了而已。永顺大长公主微微一叹:至于暖碧茶具……我原本是想一直留着,用来作个念想,就连柔儿出嫁,我也没给她。现在……用在芳儿身上,相公泉下也不会怪我的。
钱嬷嬷也是一叹,三姑娘向来都是个好的,虽不是公主亲生,却与亲生无异,怎么就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呢?
永顺大长公主道:走吧
……
宁卿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外面何妈就进来:郡主,永顺大长公主来了。
哦,请进。
不一会儿,永顺大长公主就被引了进来,宁卿上前见礼,永顺大长公主立刻拉着她的小手道:哎,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
请坐。宁卿笑着比了个请字。
白嬷嬷立刻把礼物放下。永顺大长公主讪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是本宫错了。看看,我送了你什么。
永顺大长公主说着让白嬷嬷把礼品打开。
宁卿一瞥,只见是一套碧玉生辉的茶具,一匹银纱,十分精美,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这一件,是先夫的留给我的,而这匹银纱我只有两匹,一匹给了柔儿。
宁卿不由一叹,这个公主,委实不错!能屈能伸!至少,能这么低头认错,对于一个备受皇宠的嫡长公主实在难能可贵。
公主不过是一时受人蒙蔽。宁卿道。
虽然这是实话,但听到永顺大长公主耳朵里却不怎么舒服了,只道:这是代芳儿来向你认错的。本应带她一起来,但她正被我罚跪,可不能就这样轻饶了她。
宁卿轻啜一口茶,这是公主的家事,公主好生管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