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小脸青白,见到一堆人在撕杀,吓得身子都有不协调了,但至少还能行动。嗯嗯两声点头,提着裙子就跑。
永七想要保护水经年,他们本来就人少,而水经东的人比他们足足多了十人,但主子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不过他真的护不到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缠住了。那是宋濯让混进去的人。
宁卿冷汗不往地顺着下巴往下掉,啪嗒啪嗒地往前跑,才拐了个角以为安全了,还来不及松口气,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宁卿还来不及尖叫,便晕了过去,身子一歪,软倒在身后人的怀里。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她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冷香。
宋濯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纳入怀里。回身冷冷地望了一眼激战正甘的水经年等人,便转身离去。
水经年,刚才你躲过本世子一箭,便是你命不该绝!等你再来,卿卿早就是本世子的人了!到时,你就空对美人徒伤悲吧!
可怜水经年,还搞不清自己的敌人是谁,就败了决定性的一局了!
马车里,宋濯紧紧地将宁卿抱在怀里,他又想起她的那只河灯。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呵一声轻笑,喃喃低语:宁愿要一个穷秀才也不要表哥吗?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嗯?你不过是在说着玩儿吧,卿卿?
他呢喃着声音温柔至极,凝视着她的睡颜,想要得到她的答案,但她不可能给出答案,只余清浅幽香的呼吸。
宋濯只觉一腔无力之感化作恼恨,垂首就含住她的娇唇,用力吸吮啃咬,粗暴至极。
昏迷中的宁卿被咬痛了,微微挣扎,嘤咛一声:表哥……
宋濯一怔,她这一声表哥就像是救赎一样,让他心中一喜,一把将她箍进怀里,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哑着声音低低地笑:坏丫头,还算你有良心!昏迷了也心心念念着表哥。
殿下,这是要回京还是到哪儿?赶车的清河在外面道。
宋濯道:到小白镇找一处客栈,把孙氏的人引过去。
他不想跟她吵,不想跟她争执。他只想回到他还未出京之前的生活,一直继续那样的生活,平静的,甜腻的,宠溺的。没有什么水经年,也没有什么穷酸秀才!
清风清河在外面默默地架着车前往小白镇,清河垂头,清风一声不吭。秋天的风有些冷,清风掩着衣服琴缩了一下,他暗暗悲凉地望着天!
……
水经年带来的人折损了七七八八,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但宁卿却不见了!
宁儿呢?宁儿!水经年像疯了一样在小山坡处找。但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尸,水经年脸刷地一声白了:难道被水经东抓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宁卿长得太惊艳了,几乎没有一个男人见到她是不想占有的,水经东又是个色中饿鬼,经常派人出去物色美人,见到这种绝色,还不抓了?
走!咱们回天水!水经年翻身上马,带着人往天水赶。
平兴都快要哭了,他家爷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找人啊?刚刚才放弃了找什么老乡,现在又要找什么宁儿!幸好,这次是折腾着回天水!到时有贵妃娘娘在,看他还怎么犯昏!
……
宁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侧妃,您来了!外面响起丫鬟清脆的嗓音。
真的找到了吗?快,开门!孙侧妃急冲冲地走进来,当看到宁卿一脸惺忪地坐在床上,便激动地冲上去。表姑娘,你可有哪时伤着?
宁卿一脸茫然地看着孙侧妃,左右看了看,下意识地摇头。孙侧妃却扑了过去:让我看看!
说着二话不说便掳起宁卿的衣袖,只见雪白的藕臂上一点胭红,孙侧妃这才放下了心,立刻眉开眼笑。幸好,还是完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宁卿低声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孙侧妃一脸诧异地看着宁卿:你是在小白镇上的一间客栈找到的。
宁卿捂着绷着痛的额头,什么客栈?她为什么会回到小白镇?
她记得她与水经年被他仇家追杀了,她要跑,突然就晕了过去。难道是那些仇家抓到她,把她劫走,放在客栈里,然后又遇到什么事情弃了她吗?
还是说……她记得昏迷之前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那是宋濯的!他的怀抱,她最熟悉了!
可是,要真是表哥,他又怎么会放过她?她不但逃跑了,还与一个外男相处了一天一夜,他不杀了她已经算仁慈了,怎么会放了她?
她想得脑子都痛,孙侧妃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非常严厉地道:表姑娘,等见到世子时,你千万要说你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被一农妇救了,当晚上我们就找到了你,把你安置在这里。这样,对你我都好。
宁卿只能点头。
孙侧妃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次,真是有惊无险!
☆、第五十六章秀智商
客栈里,方嬷嬷笑容满脸地走进一间客房:表姑娘们,侧妃终于得了空儿,今天就去庄子上瞧你们的姐妹,待一起吃过午饭,就家去。
真的!终于可以走了!宁素宁巧大大松了口气,因为她们已经被限在客栈三天了,闷都快闷死了,得知可以出门,别提多开心。
只有宁妙心口一堵,满满都是震惊,居然真的找到了?她原本可是打死也不相信五丫头找到了的!否则怎么可能把她们关在客栈里两天两夜?
难道是,现在才找到吗?一定是这样!都失踪了这么久了,不知被野男人糟蹋了多少回了!五丫头居然还好意思回来,她不觉得羞耻吗?要换成她,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
可恶的是,孙侧妃居然还帮她瞒得死紧的!
宁妙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嘲讽着,抬头见方嬷嬷笑得一片欢喜,心中又是一堵。
这老货高兴成这样,难道五丫头还是完璧?哼,就算是完璧,也一定被野男人欺负过,说不定被扒光过衣服,反正,她就是失节了!
宁妙忍不住凉凉地笑了笑:方嬷嬷,五丫头伤得重吗?
表姑娘精神尚可。方嬷嬷莫凌两可地道。
宁妙阴阳怪气地扯了扯嘴角:那就是没受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