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而在当晚,皇帝连续三日歇在咸福宫偏殿,今晚却看到美人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爱妃这是怎么了?刘彦上前揽着于婉宁的肩膀,还趁机摸索起来。
于婉宁扭身从他怀里溜出去,走到锦榻上坐下,美眸含泪看着皇帝,陛下,臣妾的丫头不见了。
一个丫头而已,明儿让内侍监挑几个好的给你送过来,有什么好哭的。皇帝过来坐在她身边,抬手抚上她的脸。
可是佩儿自小就留陪着臣妾长大,和臣妾的情谊自是不同,臣妾心里难过。她撇开皇帝抚摸着她的脸,清泪涟涟。
接连两次被拒绝,这对皇帝来说还是头一遭,他是帝王,后宫的妃嫔不说,就连那宫女都是他的女人,与之欢好被拒绝,这一次两次是新鲜,多了就让人不耐烦了。
你的那个丫头冒犯了皇后的名讳,本就是大不敬,有什么可难过的?难道就因为你难过,以后有人冒犯朕,朕都要不理会不成?常福,摆驾娴雅宫。
是,陛下起驾!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于婉宁瞬间傻了眼,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那明黄色的龙袍消失在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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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就作吧。
☆、第111章:竹舍
秋雨连绵下了数日,院中的桂花早已经被雨水打落,徒留那寥寥几片不愿意离开枝头,还在兀自坚持着。
暖阁里,裴锦朝抱着儿子,正握着他的小手,教儿子学写字。
裴君曜,这是你的名字。他声音清润,目光柔和。
团子眨眨眼,看着洁白的纸上,三个字虽然他不认识,但却听懂了这上面的三个字是他的名字。
我叫团子。他扭头看着抱住自己的父亲。
团子是你的乳名儿,爹娘在平日里喊的。
临窗边的软蹋上,唐敏正枕着手臂假寐,本来想听雨的,奈何却困顿起来。
爹爹……
嘘!裴锦朝轻轻瞪了儿子一眼,站起身把儿子放到椅子上,轻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着,爹爹把你娘亲抱回去休息,一会再来教你认字。
姐夫,还是我来教吧。唐昊从外面进来。
舅舅!团子看到唐昊进来,从椅子上爬下去,就冲过去抱住他的大腿,舅舅回来了。
弯腰抱起外甥,唐昊对裴锦朝道:我带着团子回我那边了。
去吧!裴锦朝等唐昊抱着儿子离开,他才上前把妻子抱起来,送到寝室内。
看着外面那连绵的阴雨,想必雨势一停,这天气就会变得寒冷起来,就是不知道宫里多了一个于婉宁,能否达成钱淮安的要求。
沈康,告诉盛思妍,让她暂且先别和于婉宁碰上,其他的行动也暂停。
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唇角带着极淡的笑容,却也转瞬即逝,好似那抹笑容只是昙花一现。
接到消息的盛思妍,也算是送了一口气。
既然她和于婉宁的目的是一样的,那让别人做也好,只是让她失望的是,于婉宁太不自量力,自以为陛下对她多看了两眼,就在那里认为自己就让陛下惦记了,这世间美人无数,皇帝更是坐拥天下美人,这偶尔娇气些还能当做情趣,太过就有些不知死活了。
这些日子陛下一直都在娴雅宫,倒是于婉宁那边好些日子没去了。
有人分担陛下的宠,对盛思妍来说也是好事,她现在有了女儿,还真的是不愿意和皇帝瞎折腾。
不过有时候却也不得不折腾,她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虽然说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这三五年是不可以有孕,否则到时候恐怕会一尸两命,等过几年她还是想要个儿子的。
毕竟在这宫里,没有儿子傍身,下场可不会好。
只是裴公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难道是靠在钱相那边吗?
其实她也能看的明白,如今盛京还能有这份平静,与太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故而很多人都盼望着太后早死,那个女人也蛮可怜的。
只是就算可怜,她也要死,毕竟挡住了某些人的路。
夜色深深,窗外雨滴声不断,风声呼啸。
裴锦朝辛勤耕耘完,披上衣裳,把媳妇卷在被子里,直接抱去了洗浴间。
等出来的时候,锦榻上已经换了新被子,看到全程在他的伺候下没有醒过来的媳妇,他的唇角只剩下纵容,没办法,这些日子很忙,突然开荤,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住。
转眼就十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他重生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虽然缠绵病榻,却也背负着血海深仇。
如今一步步的走来,其中的折磨让他曾经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但是自从娶了她,每个夜晚似乎也变得温情起来。
前几日接到三皇伯的书信,再过几日他就会抵达京师,万佛寺那边不需要他安排,免得打草惊蛇,只要三皇伯顶着那净德大师的法号,万佛寺的主持也必定会待为上宾的,就此留下也只是顺理成章。
既然三皇伯决定回京,那就说明诸路藩王那边他都已经安排妥当,到时候若是钱淮安真的起兵造反,平南王那边也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可以绕过江北运河一步,甚至能否走出云南府都是两难,一个外姓王,这么些年深受皇恩,如今居然还要连和钱淮安准备谋夺刘氏一族的天下,这可谓是狼子野心,此事一出,就算是以往刘氏子孙再不和谐,这种时候也是会一致对外的,自己人怎么争,争到何种程度,那是自己人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还妄想插手,做梦。
再说,如今刘氏皇族直系血脉只剩下三皇伯一人,虽然十几年一直都在普济寺,但是其名望却从未消磨掉一分。
或许是当年他急流勇退,故而刘彦那样的人都对他颇有几分敬重,每年也都会往普济寺添置不少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