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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自从宋海龙来了,连花儿的举止、神态和说话的语气、用词就都不一样了,让她感觉怪怪的。要怎么来形容那,如果说从前的连花儿是个还带有些乡村气的城里人,那么宋海龙来了之后的连花儿,就完全和乡村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城里人也都不是这么矫情的吧,连蔓儿心里这么想着,一双眼睛也在打量着连花儿。
同样是烫伤,连花儿现在的气色、精神气,和那天被烫伤的时候可是天差地别。
这是宋公子担心你啊,若不是不方便,他恨不得就在这屋里那。蒋氏这个时候就笑着道。
连花儿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大嫂就会说笑。
花儿姐,你怎样了?连蔓儿就走近连花儿,她想看看连花儿的伤势。烫的厉害不,大家可都替你担心那。
蔓儿,你坐这。蒋氏似乎无意地将身子拦在了连花儿和连蔓儿之间。
蔓儿,你出去告诉海龙哥,让他别着急上火。连花儿就道。
是啊,蔓儿你快去吧,别让宋公子着急,你花儿姐也该歇歇了。古氏就道。
古氏和连花儿两个都避而不谈伤势如何,而是急着打发她出去。连蔓儿顿时更加疑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连继祖请了村里的李郎中来了。
连花儿伤势如何,总瞒不过郎中吧,连蔓儿想道。
蔓儿,嫂子求你帮个帮。你帮嫂子沏一壶茶水来好不好?连继祖请了李郎中进来,蒋氏忙一脸陪笑和连蔓儿商量道。
连蔓儿眨了眨眼睛,那旁边桌子上不就有一壶茶水吗,蒋氏怎么又让她去帮着沏茶?哦,蒋氏这是想支开她?不。她不想走,她想看看连花儿在捣什么鬼。
蔓儿,你看嫂子这忙不开。是嫂子求你那。蒋氏拉着连蔓儿的手,脸上隐隐露出央求的神色来。
好、好吧。蒋氏这样,让连蔓儿心中一软。就点头答应了。
蔓儿。嫂子可多谢你了。蒋氏松了一口气道。
连蔓儿暗自叹了一口气,隻好从西屋里走出来,却也没走远,隻站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请李先生回去吧,我这伤是不要人看的。屋里面传来连花儿有些冷冷的声音。
花儿,你这伤的可不轻,怎能不让郎中看看那?古氏、蒋氏都在劝连花儿。
娘。嫂子,你们别劝我了。连花儿的声音又道。
一会功夫,连继祖就陪着李郎中走了出来。连蔓儿往旁边闪开了一些,眼角的余光正瞄见连继祖将一块不小的银子塞进李郎中的手里。
李先生。这可是对不住了。谁知道,我这妹子这么烈性那。连继祖一路陪着李郎中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李郎中捏着手里的银子,又想着刚才连继祖请他来的路上说的那几句颇有深意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隻好哼哼哈哈地应着。
这位先生。宋海龙在院子里,见连继祖和郎中出来了,忙上前来询问。
李郎中脚步一顿,他根本就没看到连花儿的伤势,自然无法回答宋海龙。
花儿伤的很重?宋海龙惊道。
李郎中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最后干脆拱了拱手,什么也不说,由连继祖陪着走了开去。
蔓儿妹子,你花儿姐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宋海龙见李郎中这样,心中就认为连花儿是伤的极重,又看见连蔓儿就站在门口,忙上前来询问。
连蔓儿自然也是答不出来。
宋公子,请你进来说话。蒋氏就挑门帘从屋里出来,对宋海龙道。
宋海龙巴不得这一声,撩起袍角大步走进了西屋。
花儿,宋海龙一进屋,就忙走到连花儿跟前,心疼地道,花儿,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哎,花儿这个孩子,说是伤在腿上,不肯让郎中看。古氏抹着眼泪道。
这是何苦!宋海龙道。
海龙哥,我虽没什么见识,却懂的,女孩家,名节比性命还要紧。这伤不过是疼的紧,要不了命。我的身子,明清玉洁,怎能给不相干的男人看到。连花儿幽幽地说着话,同时抬起眼帘,满含深情地瞥了宋海龙一眼。
花儿这都是为了他,宋海龙顿时明白了。
花儿,你这是治伤,有什么要紧。你该知道,我不是那迂腐的人。宋海龙道。
海龙哥,我知道你对我好。连花儿垂下眼帘,娇怯怯地轻声道,可是,宋家是名望的人家,夫人更是大户人家出身,将这些看的很重。我、我不想……
花儿,你不要害怕,娘她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宋海龙忙道。
海龙哥,我打定了主意,宁肯自己死了,也决不让你脸上有什么妨碍。连花儿道。
你这死心眼的孩子,疼死我这做娘的了。古氏哭道。
花儿……宋海龙更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海龙哥,连花儿低着头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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