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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怎地啦?小七跟在连蔓儿身后进屋,看见连蔓儿这样,就忙问道。
我没事。连蔓儿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小七,关切地道,小七,走累了没,上炕歇着去吧。
哦。小七答应了一声,走到炕沿前,却不往炕上坐,而是嘻嘻笑着跑到炕梢。
小七你干啥那?连蔓儿奇怪道。
小七站在那,捂住嘴笑着看连蔓儿。
二姐,我知道,炕上烫屁股,我才不坐那。要坐,我也坐炕梢。小七笑的声音都打颤了。
连蔓儿顿时恶向胆边生,张牙舞爪去抓小七。今天灶里烧了太多的火,炕是热的,可连蔓儿早就忘了这一茬,刚才一屁股坐上去,就被烫的跳下地来。小七这家伙鬼精灵,明知道是这么回事,还故意问她,现在还取笑她。当然,她就不说她自己想让小七也上当,坐到炕上去烫屁股。
小七当然不会乖乖站在那,被连蔓儿抓,两个孩子一个跑,一个追,正在闹腾,连守信、张氏、连枝儿和五郎也走进屋来了。
小七忙躲到张氏身后去了,抓住张氏的衣襟撒娇,大叫娘救命。
你俩干啥那?房顶都要让你俩给掀下来了。张氏笑着道。
连蔓儿赶紧给小七使眼色,要他不要说出来自己刚才烫了屁股的事。可惜事与愿违。
二姐刚才坐炕上了。小七指着炕头道。
一家人就都明白过来,看着连蔓儿的眼神中都带上了笑容。
连蔓儿也无可奈何。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对于火炕的属性,一时间忘记了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炕席我和枝儿出门的时候卷起来了。蔓儿是你放下来的?张氏就走到炕头,看着炕席道。因为炕太热,张氏怕炕席被烘烤坏了,所以出门的时候,特意和连枝儿一起将炕席卷了起来。
不是我。连蔓儿走过去。我进屋的时候,这炕席就是这样的。如果炕席是卷起来,连蔓儿就不会一屁股坐上去了。
这可奇怪了。连枝儿也走过来。我就怕炕席散开了,还拿东西压着来着。
娘,你和我姐走的时候没锁门。连蔓儿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是第一个进屋的。门上没有锁。
家、家里这些人,咱屋里也没啥,我就让你三伯娘和叶儿帮看着点,就没锁门。
三伯娘和叶儿那?连蔓儿问,怎没听见她俩说话的声。
小七就跑了出去,一会功夫又跑回来。
三伯娘和叶儿都不在家。
连蔓儿心中一动,赶忙脱了鞋子上炕,竟她和连枝儿的柜子打开。
姐。连蔓儿扭头叫连枝儿,你翻柜来着吗?
没有啊。连枝儿一边说话,也上炕来。和连蔓儿一起查看。
柜子里似乎并没有异样,但是她们俩新作的小意本来是单独放在一边的。现在却夹在几件旧衣服中间了。
连蔓儿和连枝儿对视了一眼。
这是怎回事?!
连蔓儿忙从柜角把她的木匣子拿了出来,木匣子上面的锁还是完好的。连蔓儿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拿出钥匙来,将木匣子打开,等数清楚里面的银子数目没错,她才真的放了心,又将木匣子缩了放回原处。
在看看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啥东西没了。连蔓儿道。
张氏、五郎和小七也加入了查看的队伍,一会功夫,就将屋里屋外都检查了一遍。
东西都在……但是有被翻查过的痕迹,尤其是她们的几个衣柜。
连守信坐在炕梢,一直没动,也没说话。
咱这都分了家!张氏一屁股坐到连守信身边,没好气地道。
连守信的脸涨的通红,耷拉下脑袋,就是不说话。
娘,你知道是谁!连蔓儿看出了门道。
孩子他娘。连守信叫了一声,用的是央求的语气。
你求我顶啥用,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还能瞒得住!张氏道,你还不如去劝劝……
张氏说到这,就不往下说了。
要是能劝,我还……连守信也说了一半话,然后就卡了壳。
劝谁、劝啥?连蔓儿看看连守信,又看看张氏,追问道。
连守信和张氏交换了一个眼色,谁都不说话。
突然,小七啊地叫了一声。
怎地啦,小七?连蔓儿忙问。
我的槽子糕,少了好几块。小七两手里捧着个点心包,一脸的心痛。
小声点。连守信忙道,那点心你还数着吃?怎就知道少了两块,不是你吃忘了?
爹,我数的可清楚了。小七有点委屈,走过来把点心包放在炕上,掰着手指头数给连守信道,昨天还剩下十整块四小块,今个早上,哥、大姐、二姐和我分吃了两块,哥吃的是小块,还应该剩下八个整块,三个小块。
那现在不是还有八个,六个小块。连守信看儿子这么认真,也跟着数包里的点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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