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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笑道:没有关系,过两日就散了。
小夭低下头,径直从颛顼身边走过,进了门。
颛顼黯然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了坐骑,飞向紫金顶。
颛顼额上的伤,自然让紫金宫的宫人妃嫔惊慌失措了一番,也让朝臣心中直犯嘀咕。
颛顼没有解释,也没有一个人敢去问他。众人只能小心地从侍从那里打听,潇潇的回答是陛下打盹时不小心磕的。所有人都知道颛顼这段日子的劳累,倒也相信了,唯独王后馨悦不相信,可如果不相信,她觉得那个猜测太让她害怕,所以她宁愿相信。
huáng帝走出寝室,看到璟端坐在竹榻上。榻上的被褥和昨夜一模一样,案上的棋盘却已是半满,显然他一夜未睡,一直在和自己对弈。
huáng帝低头看了一会儿棋盘,温和地说道:颛顼是帝王,他能允许小夭用酒盏砸他,愿意苦苦求小夭原谅,却不见得能允许外人看见他的láng狈。颛顼和小夭自小经历坎坷,很多时候,在他们之间,我也是个外人。
璟躬身行礼:我明白,谢谢陛下的呵护。
huáng帝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要记得过刚易折,过qiáng易损。
璟说:记住了。
huáng帝笑道:去看看小夭吧!一起用早饭。
小夭洗了个澡,坐在小轩窗下梳头,挽好发髻,正对镜cha簪,看到璟从山谷中走来,一隻手背在身后,踏着晨露,行到她的窗前。
小夭看他衣衫依旧是昨日的,显然没有离开过小月顶:你昨夜……歇在哪里?
我在huáng帝陛下的房内借宿了一夜,璟将一束蓝色的含笑花递给小夭,娇嫩的花瓣上仍含着露珠。
小夭探头闻了一下,惊喜地笑道:好香!
她放下手中的簪子,指指自己的发髻,转过身子,微微低下头。
含笑香气悠长,沁人心脾,花形却不大。盛开的花也不过拇指大小,并不适合cha戴。璟想了想,选了一枝长度合适的含笑,将枝条绕着发髻,cha了半圈。
好了
小夭举起镜子照,只看发髻右侧密密地cha着含笑花,呈半月形,就像是用蓝宝石打造的半月形花簪,可纵然是世间最好的宝石,哪里有这样沁人心脾的香气?
小夭放下镜子,说道:谢谢你,不仅仅是花,还有……我带给你的所有为难。
璟轻弹了小夭的额头一下:是谁曾和我说,两人要相携走一辈子,自然该彼此看顾?
小夭低下了头,沮丧地说:璟,我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有能力让黑帝陛下撤军吗?
小夭摇头,他太了解颛顼了,他想得到的东西,没人能阻止。
你想站到高辛一边,帮高辛大轩辕吗?
小夭摇头:我不过是懂点医术和毒术,哪里有那个本事?再说,我虽然讨厌颛顼这么做,但绝不会帮别人对付颛顼。
小夭,这是两位帝王之间的事,你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他们一个是我最亲的人,一个对我有养育之恩,难道我真就……冷漠的看着吗?
你不是冷漠的看着,你是痛苦地看着。
涂山璟!小夭瞪着璟,现在你还打趣我?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胡思乱想了一夜?
璟掐掐小夭的脸颊:别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就想最坏的结果,这场仗没个一二十年打不完。现在的轩辕国不是当年的轩辕国,黑帝不是当年的huáng帝,俊帝也不是当年的蚩尤。
huáng帝站在门口扬声问:你们是吃饭呢,还是隔着窗户继续谈话呢?
小夭不好意思,大声说吃饭!
用完早饭,璟下山两人。
小夭恹恹的坐在廊下发呆,huáng帝也不去理她。
小夭一直坐到中午,突然跳起来,拿起弓箭,衝到山里,恶狠狠地练了两个多时辰的箭术。累极时,她爬到榻上,倒头就睡。
颛顼晚上来时,小夭依旧在睡。颛顼陪huáng帝用完饭,叮嘱了苗莆几句后,就离去了。
小夭一直睡到莪殿,晚饭也单独在章莪殿吃。
每日,颛顼来,都见不到小夭,也不见他生气,失望,看上去和以前一样,陪皇帝说会儿话,神色如常的离去。
轩辕和高辛的战事真如璟所说,一时半会根本分不出胜负。
颛顼在发兵之日,就昭告了天下,不伤百姓,刚开始,一直是轩辕占上风,可随着轩辕步队进入高辛腹地,遭到了高辛百姓的激烈反抗,不管丰隆,禺疆,献他们麾下的军队多么英勇,手中的兵器多么锋利,都不能伤及高辛百姓,所以一边倒的qg形立即扭转。
颛顼显然也做好了打长期战争的准备,对丰隆早有jiāo代,所以丰隆并未让大军继续推进,而是好好治理起已经攻下的城池。
盛夏是高辛的汛期,会普降bào雨,免不了洪涝灾害。丰隆自小生长在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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