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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记得了,实在是爱莫能助。白晟靠在别墅落地窗边,慵懒地道:也许被深山老林里的野兽吃了吧。啧,真可惜。
水溶花哭笑不得:好的那我就回復总署说对波昆副监察不幸身亡表示慰问,很遗憾我们这边帮不上忙了……伊塔尔多!你干什么!你不要给他乱建议!
伊塔尔多魔女再次抢过话筒:标记他吧!让他进入臣服期!堂堂双s差点被人偷家的惨剧还想重演第二遍吗?你难道不想让姓沈的从此以后对这世上的其他s级统统免疫?!
要是给沈酌知道了咱俩下个季度奖金都得泡汤……水溶花忙不迭把魔女搡开,对电话道:沈监察的情况一旦发生波动可以随时来找我们,监察处的医疗资源24小时待命,好吗白先生?
白晟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挂断了电话。
他转身推开主卧的门,大床上却已空空荡荡。
哗哗水声从浴室里隐约传来。
光脚踩在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白晟悄无声息地按下浴室门把。
花洒开到了最大,满室水雾迎面而来。
沈酌蜷缩在浴室角落里,十指深深插进黑发,因为用力而指关节青白,掌心中露出的下半张脸异常憔悴。
他似乎是本能地想通过热水衝刷来寻求某种安抚,但那其实无济于事。化学药物混合精神攻击留下了痛苦的副作用,让他在混乱和眩晕中沉浮,湿透的衬衣贴在身上,咽喉乃至锁骨线条深深没入衣领。
在黑色大理石地砖的映衬下,皮肤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冷白。
怎么了?白晟半跪在他面前,毫不在意花洒喷溅的水浸透了裤腿,五指扳过了沈酌下颌,让他注视着自己。
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沈酌喘息着,涣散的视线很难聚焦,眼神中充满了陌生和抵触,下意识想要扭头。
真可怜,白晟喃喃道。
然后他突然俯身吻住了那湿润张开的唇。
水流当头而下,沈酌伸手竭力推拒,但白晟掌心牢牢按着他后脑,就好像是一种凶悍的吞噬,连肺部的氧气都要榨取干净,直到沈酌整个人被推得向后,脊背重重撞上了大理石墙壁。
……不……!
沈酌终于挤出一个字,用力挣开桎梏,因为缺氧而眼前阵阵发黑。白晟却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从裤袋里摸出弹簧刀,铮一声打开森寒刀刃。
然后他重重划开自己掌心,鲜血登时汩汩涌出。
白晟一手扳开沈酌牙关,不顾挣扎把血灌了进去,直到他吞咽了好几口。
强横鲜明的双s信息素被灌进咽喉,隻代表一个意思:安抚、镇压、强製屈服。
精神攻击的副作用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仅仅几分钟内,大脑中拉锯般的痛苦消失,眩晕极大减轻,理智终于一点点回到了沈酌脑海里。
虽然只是暂时的缓解。
你……他急促呼吸着,慢慢恢復了神志,如梦初醒般喃喃道:……白晟……
嘘,白晟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头顶花洒倾泻而下,热汽蒸腾而起,他们两人都完全湿透了。水珠从白晟凌乱支棱的头髮滴到肩膀,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洇下去,裤腰松松挂在胯上,肌肉线条悍利漂亮,像一头懒洋洋的猛兽。
别怕,那个缅甸人的尸体已经被我处理了,没有人发现异常。
白晟单膝半跪在大理石地面上,这个姿势几乎把沈酌完全压在了浴室墙角里,声音带着危险的低沉。
没有人发现他死于hrg的进化药剂反噬,就像没人知道,三年前泄露hrg项目进度的那个内奸不是苏寄桥,也不是傅琛……而是你自己。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沈酌仿佛静止了,最后一丝血色都从脸上消失。
温热水汽却仿佛在他脸上凝成了一层剔透脆弱的薄冰,不知过了多久,哗哗水声里终于响起他沙哑的声音:……你怎么猜到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白晟似乎有点好笑,那双形状锋利的眼睛里闪动着揶揄的光。
缅甸副监察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给他打了进化药剂。我猜你当时一定遇到了某种不得已的情况,结合卡梅伦先生脖子上的胁迫伤来看,应该是对方劫持了人质?想要通过药剂得到进化?
但你毫不担心这个缅甸人打药之后获得异能,你知道他一定会立刻反噬而死,因为他跟你和卡梅伦不同。
白晟盯着沈酌,缓缓道:他不是人群中的1/79。
——荣亓血洗监狱抢走尼尔森的那一次,现场伤亡惨重,医院哀鸿遍野,濒死的卡梅伦躺在抢救室里。当白晟匆匆赶到时,s级超乎常人的听力从门缝中捕捉到了隻字片语,沈酌正要给卡梅伦注射进化血清来赌一把生死,高主任却忧虑地小声喃喃:
可是,才1/79的平均几率……值当去赌吗?如果他不是的话怎么办?……
七十九分之一。
诅咒般的数字。
全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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