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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两隻手都被白晟握在掌心里,全身重量都俯压在白晟身上,如果不向后仰头的话,说话时都要亲吻到面前那带着笑的嘴唇。
来啊,白晟亲昵摩挲他的鼻梁,悄声挑衅:舍得就来啊。
……
机舱在气流中平稳地微震,也许是因为空间封闭,大片皮肤紧密相贴,从鼻腔到血管都浸透了彼此身上的气息。
看你这表情,白晟略微抬起头,用嘴唇摩挲沈酌微凉的唇角,眸底流动着情意:这就对了,没什么好忧虑的。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你都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
也许是短短几分钟,又仿佛时光捱过了一个世纪。
尽管没有第二个人能察觉,沈酌绷紧到极致的身体终于一点点软化下来,半晌才咬牙道:……你要是被人弄死了,我就把你照片删了。
白晟一下把脸埋在沈酌颈窝里,发出闷闷的大笑声。
那不行,那可不能删。他抬头亲了下沈酌的耳垂,带着未尽的笑容揶揄:删了婚礼投影放什么?
沈酌顺手把这混帐玩意一推,恼火又好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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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白晟这么一搅和,几十个蜂拥而至的电话会议都没接,但沈酌总算是略微松弛下来,快落地的时候甚至补了个眠。
白晟想要陪他假寐一会儿,结果自己也睡着了。
虽然已经脱离不清醒期,但可能因为能量余韵还在,白晟这段时间还是会很容易入睡,并且睡着就特别沉。飞机落地申海时他迷迷糊糊醒来,尾随沈酌上了监察处的专车,长手长脚地在后座上搂着沈酌,很快又发出了沉睡均匀的吐息。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
高架桥上车流穿梭,红绿灯依次亮起,一望无际的阴云笼罩在巨大城市上空。
两辆牧马人吉普车全副武装,一前一后护卫着沈酌那辆防弹专车。水溶花亲自坐在前排副驾驶上,正准备打电话把行程同步通知给监察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电人是陈淼。
喂?
仅仅两句话,水溶花脸色剧变:什么?
后排沈酌一抬眼。
……我知道了。水溶花声音紧迫,扭头把手机递给沈酌,峻声道:出事了。
沈酌眉心一蹙,接过电话:喂?
喂学长,不好了。通话对面是风驰电掣的车厢,背景嘈杂警笛呼啸,陈淼的语调冷静但绷得很紧:那三个新进化的s级应该是结成了统一战线,突然同时出现在申海机场,海关根本拦不住他们,现在这三个人已经闯进了申海市区。
沈酌眯起眼睛。
知道他们会有动作,但没想到这么利索。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监察处?
对面车辆急停,随着嘭嘭几声车门响,陈淼飞奔下车,一边打电话一边疾步穿过警戒线:不,不是,他们没去监察处。
大量警车围堵,街道已被封锁。但越来越多的低阶进化者抵挡不住s级信息素的召唤,从城市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张张脸上洋溢着惊恐,纷纷望向建筑工地高层。
是烂尾楼。
陈淼站定脚步,望向阴霾辽阔的天际。
未竣工的高层建筑上可以看见几道人影居高临下,史无前例的强烈s级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带着无以言喻的恐怖气息,向低阶进化者们沉沉镇压而来。
他们跑去了白河集团的那个建筑工地。陈淼喘息道,他们是衝白哥来的。
建筑工地周围,街道被全线封锁,所有学校、医院、车站等公共场所清空,居民安排紧急撤离。
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异能者从城市各个角落聚拢而来,尽管满怀恐惧,却无法抵抗具有强烈征召意味的s级信息素,像被强迫召集的工蚁一样不得不赶到这里。
监察处已经在烂尾楼周围的空地上设立了警戒栏,因此低阶进化者只能围在空地以外,摩肩接踵气氛紧张,很快就聚集了不下上千人。
刺啦——
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几辆车越过警戒栏,在空地上接连停下。
监察员快步上前开门,沈酌挺拔肃穆的身影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中。
陈淼快步迎上前:监察官!
白董事长像一隻顺地滚来的土豆,一边抹汗一边颠颠跑来:沈、沈监察,有三个小八嘎上来就要瓜分我们申海的地盘,还说要把我们都收归当手下,这怎么能行呢您说?话说回来我那不成器的大外甥上哪去了,晟啊!晟——白晟你干嘛呢?!
只见沈酌身后,敞开的车门里,白晟仰在车后座上睡眠正酣,伊塔尔多魔女正玩命拿卫星电话砸他:起来!人家都打到你家门口了!起来去把那几个s级打死给我吃,快!
白晟睡眼惺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吃点健康食品,要吃就吃活的……
嘭一声沈酌关上车门,皱眉望向烂尾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铅灰天幕下,水泥裸露的烂尾楼顶,之前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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