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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酌就着白晟的手,三口两口吃了早饭,耳麦里一名总署官员正慷慨激昂:
暴君出现是个重要事件,代表亚洲的进化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全球平衡。下面我必须请亚洲区的shen监察对此发表看法……
shen监察不耐烦地按断了电话。
怎么了宝贝,工作那么烦吗。年轻暴君气定神闲,把最后一块煎蛋喂到沈酌嘴里,耐心温柔劝诱:压力太大辞职算了,咱家完全养得起你,彩礼一个亿婚房写你名,还能去做婚前财产赠予公证哦,没事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多好?
沈酌刚要开口嘲讽,不留神扯到嘴角,疼得吸了口气。
白晟立刻示意他别动,俯身仔细查看:怎么了?
紧接着,他发现沈酌唇角渗出血迹,仔细看有一道细微开裂。
那是昨晚最混乱的时候,狼王激动亢奋到了极点,残忍的兽性根本克制不住,不顾反抗硬要塞进牙关,但沈酌口腔太浅了,挣扎中就造成了这道轻微的撕裂伤。
沈酌是个骨头特别刚硬的人,但白晟一直觉得他皮肉薄得像丝缎,任何一点擦刮都特别明显,手腕上被领带束缚的痕迹竟然到现在都没消退,甚至淤血成了一道暗红。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几天都不会消下去,在大监察官衬衣袖口与黑色手套的遮掩下,隐秘地存在着,谁都无法窥见。
刺激像电流般划过神经末梢,白晟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但脸上若无其事。
啧,你看你。他佯装没看见沈酌手腕上的捆绑痕迹,隻用大拇指腹抚摩那漂亮的唇角,看着撕裂伤痕在异能作用下渐渐消失。
喉咙还疼吗?白晟贴着沈酌额头,亲昵地低声笑问。
沈酌根本不理他,一扭头给自己打上领带,隻从镜子里冷冷瞟了他一眼,意思是那你说呢。
昨晚的衬衣、长裤甚至那条领带都沾上了不明痕迹,只能塞进箱子里带回申海,所幸酒店里还有一套备用製服。
申海市监察官的衬衣扣到咽喉,黑色西装修身严谨,手套长度没入袖口。手腕上那一道淤血缚痕被严密遮住,半点不露。
沈酌把手枪插入后腰,立地镜中映出冷静的面容,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暧昧痕迹。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了几下,传来总署监察员礼貌的声音:shen监察,白先生,预备去机场的专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沈酌拎起行礼,顺手塞给白晟,拿起手机最后看了眼阿玛图拉的短信,视线落在气焰嚣张、各有来头几个字上,停顿了几秒。
走吧,去机场。他转身走向酒店房门,必须立刻回申海。
·
白晟在酒店这么一睡耽搁了太多天,高主任已经带着杨小刀和褚雁两个孩子提前回申海了,只有水溶花一个人留下陪同。
军用机场上,专机已经准备就绪,数日未见的水溶花等在停机坪前,手里拿着一大束新鲜的香水百合,花丛中竟然还夹着一封粉红信笺,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心。
哟,这谁送的便宜花啊?
白晟脚步一顿,警铃大作,以为又是外面哪个小妖精送给沈酌的,立刻激发了攻击模式:这粉红信纸是什么玩意,还画个小心心,审美水平还停留在20年前是吧?我最讨厌什么都要弄成粉红心形的人了,创意呢?眼光呢?不嫌土吗?除了这个没别的能拿出来表白的了是吗?
白先生。水溶花把花递上前,这是指名送给你的。
………………
白晟:哈?
玛格特监察官经抢救刚脱离危险,法国监察处为了感谢你跟杨小刀特意送了花,这封信是玛格特的小女儿写的。水溶花忍笑把粉红信笺打开,诚恳道:小姑娘今年四岁,审美确实颇为有限,您多担待。
艾莎公主信纸上,用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法语:
dédié au héros
gros bi,la
献给英雄,大大的亲吻,la
喔——白晟的少女心都要化了,对着粉红信纸飞了好几个么么哒,摸出手机拍了照发给杨小刀,然后一手抱花喜气洋洋上飞机写回信去了。
·
即便是特批航线,专机飞回申海也要八九个小时,按出发时间来算他们傍晚才能落地。
沈酌从起飞就开始工作,卫星电话接连响起,各种会议接踵而至。亚洲各国监察处都在第二波大进化袭击下乱成了一团,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来向中心区监察处和申海监察处求救。
这是很自然的。
中心区从政治意义上来说是亚洲第一辖区,申海市则是进化者人数最多的大辖区。像缅甸、越南这些地方,甚至根本没设立过监察处,第二波进化一来,当地政府就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缅甸的那两个s级都是当地毒枭,一个来自仰光,一个来自掸邦,因为地理距离不够远,进化发生后两个s级信息素立刻就发生了衝撞。
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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