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最先要做的不是费劲巴拉去查找真凶、给主教报仇,而是在卡梅伦开始行动之前先发製人。只要捏住沈酌这张製胜的牌,就等于拿捏住了整个hrg,不论能不能找到杀害主教的真凶,安理会都拿尼尔森毫无办法。
电击,火烤,自白剂,一切能上的手段都上,越快越好。卡梅伦看了眼腕表,峻声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这几个人留一条命当证人就行了。
是!
审讯官员强行把电击项圈锁到一个总署监察员的脖子上,那进化者不顾一切暴怒挣扎:卡梅伦!你这杂种等着,等总署长回来你还是要乖乖闭嘴,你这嚣张一时的——
滋啦一声电流乱窜,焦味满溢房间,那进化者抽搐倒地。
其他几个监察员同时暴怒痛骂,而卡梅伦隻眉头紧锁,捏着下巴。
……你这狗杂种,那进化者被电得瘫在地上,断断续续冷笑:你们这些低等生物,也只能趁现在嚣张一时……
我也只能嚣张一时吗?门口传来冷淡的声音。
卡梅伦回过头,只见白晟一手推开门,一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那个进化者,反手将修长五指隔空一握。
劈啪!
炸响接连暴起,进化者全身扭曲,臂骨、腿骨四肢完全爆出血花,在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中,整个人扭成了一团血肉淋漓的麻花!
如果说刚才还是怒骂,那现在所有进化者都在尖叫和惊吼,恐怖的视觉衝击力让审讯官都纷纷失色,安理会几个人踉跄退后,甚至撞翻了椅子。
卡梅伦略微诧异地瞟了s级一眼。
白晟走进房间,锃亮皮鞋毫不介意踩在血泊里,几个进化者不顾一切连滚带爬往后挣扎,其中一个被他随意一脚踩住,然后抓着头髮拎了起来。
沈酌在哪里?
……我、我不知……
啪。
白晟打了个响指,那人一条腿自动拧转六圈,腿骨粉碎成无数片,上百根折断的骨刺同时穿透血肉,眨眼间整条腿仿佛变成了上百根肉串!
那简直是突破视觉下限的一幕,所有人的惨叫几乎掀翻了房顶。
我没有很多时间。
白晟随意活动了下颈骨,平时那轻佻戏谑的面具荡然无存,露出了冷酷、残忍、不择手段的真面目。
他最后一次重复:沈酌在哪里?
五分钟后。
审讯室大门打开,卡梅伦疾步而出:芬里尔号游艇,高度344英尺,排水量3365吨,目标海域圣卡特堡附近,展开全力搜索!
·
其实这几乎是最坏的情况。
海面环境极难搜索,更何况尼尔森本身就是强大的s级异能者,他的游艇有重重屏蔽防护措施,不管是电磁信号搜索还是投放能量探测仪,都是字面意义上的大海捞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类科技所能达到的极限都用尽了,连具有搜索异能的进化者都被陆续派出,却一无所获。
白晟站在会场酒店顶层窗前,瞳孔中映出蔚蓝辽阔的大海。
他身后就是工作人员匆匆来去,通话传真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却仿佛与世隔离了,氧气被无声无息抽空,四面八方空茫安静。
白晟衬衣领上还带着审讯时的鲜血,显得面容苍白冷峻,仿佛没有生气的无机质。
明明是很晴朗的海面,却仿佛化作了天际阴霾,铅云翻滚,潮湿雨气无边无际。刚被任命的大监察官站在国际监察总署大楼前,黑色大衣包裹着削瘦身躯,黑伞下只露出冷白俊秀的下半张脸;仿佛全球沸腾的争议、无休无止的攻击,都无法让照片上那冰封般的薄唇显出丝毫情绪。
……我那时其实是讨厌他的,恍惚中白晟突然记起。
只是他从没敢告诉过沈酌。
真真假假的血腥传闻,漫天飞舞的各种黑料,各路流传的反人道试验……几乎所有人都能认定沈酌是逃脱了製裁的杀人凶手,讨厌甚至痛恨他都太正常了。
但人就是那么奇怪。
你越讨厌一个人,就越会在各路媒体、各种渠道遭遇跟他相关的各种真假消息;然后他的形象就会在你的信息茧房里越来越失真、夸大、扭曲,直到夺取你每天全部的注意力,让你产生无穷的反感和好奇。
直到数年后飞机降落在申海机场,面前舱门打开的那一刻,白晟居高临下,终于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平举枪口对准自己的大监察官。
就在与那秀丽双目对视的一刹那间,这么多年来无数失真、夸大和扭曲的形象全都轰然落地,白晟心中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
原来你就是沈酌啊。
美貌真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白晟闭上眼睛,远方海潮发出轰然巨响。他竭尽所能放大听力,想要从那铺天盖地的潮声中听见一丝微弱求救,然而注定无济于事。
因为他知道那张秀美外表下伤痕累累的灵魂是根本不会呼救的。
沈酌永远站着,就像他从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