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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
白晟先把褚雁那个电话拿远点,对着自己的手机压低声音,苦口婆心:儿子,你给我听着。咱们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你八成是要败光的,以后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妹妹了,千万别真把她气死,否则你就连分红都吃不上了知道吗?没有红色沉淀物你不会自己找块砖头用异能刮点儿下来啊?!
!杨小刀醍醐灌顶,连声称是,挂了电话。
白晟立刻转到另一个手机上,声音慈爱得能滴出水:闺女,听爸爸的。人生就像一场戏,气出病来无人替,那个红色沉淀物你找块砖头来把杨小刀打一顿不就有了吗?等爸爸回来给你买一家动物园爱养啥养啥好不好?
褚雁:?你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
白晟赶紧把电话挂了,搜出一篇《关圣帝君大解冤经》发给褚雁,然后马不停蹄把俩小的都拉黑,长松一口气,对舷窗整了整髮型,确定自己又高又帅,神清气爽地进了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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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里岛是个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阳光充足,风情热辣,其实是所有监察官都愿意去待几天的地方——如果没有尼尔森的话。
国际总署包了岛上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来做颁奖会场,但正式宴会是明晚才开始。
沈酌提前一晚抵达,但没有直接启程去酒店,而是对着地图沉吟半晌,专门从岛屿最远端的海滩上找了另一家酒店,用秘书的名字订了两间房。
怎么着?白晟从身后揽着他的肩,两条腿嚣张跷着:害什么羞啊,还分房睡?
沈酌心说我不会再上那种早晨醒来两手酸软连笔都拿不起来的当了,合上地图随便丢给秘书,说:今晚抵达的监察官基本都会隐姓埋名另找酒店,不会有人愿意提前上班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夜店、酒吧、海滩、旅馆这种地方是撞见同事的重灾区,能避嫌则避嫌。
白晟心说你愿意避嫌就避嫌呗,晚上睡觉你最好给自己打个铁门锁上,否则半夜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躺在我怀里的。
对了,沈酌突然想起什么,我失智那两天没对阿玛图拉大监察官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吧?
……白晟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我昨天发公文通知她,申海市财政预算支出庞大,无法对埃及辖区做出任何经济援助,然后她给我回了这封邮件。
沈酌抬起手机,屏幕上的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张配图。
一隻穿粉色公主裙的小猫咪坐在地上抹眼泪。
噗——白晟差点破功,连忙忍住了。
沈酌查阅过工作记录,秘书和水溶花也都坚定表示那天视频会议一切正常。但他蹙起眉,一手费解地摩挲着下巴,感觉阿玛图拉应该是想表达某种嘲讽,虽然t不到嘲讽的点在哪里。
也许是看到萌图忍不住跟同事分享吧,白晟善解人意地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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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挑的酒店位于岛屿另一端,离国际总署包下的会场恨不能离个十万八千里。抵达酒店已经五点多了,当地沙滩热闹非凡,满眼都是沙滩裤比基尼,大杯啤酒满地抛洒,烤肉在铁架上滋滋作响。
白晟迅速衝了个澡,光着结实的上身,套了条沙滩裤和一双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它价签五位数的塑料拖鞋,哐哐哐去敲隔壁房门:沈酌!沈酌!!沈酌——
呼地一声沈酌打开门,迎面就见白晟叼着一根棒棒糖,笑嘻嘻说:哟,哪儿来的美人,下去喝一杯吧。
沈酌换了件白色亚麻衬衣,略松开衣襟露出清瘦的脖颈和一段锁骨,可能因为外面三十多度的原因,难得地没裹上长裤,宽松短裤下露出修长的小腿。
……
他目光扫过白晟精悍的胸肌和腹肌,以及左侧锁骨下被纹身贴纸草草遮挡住的血红s,吐出几个字:好好说话,把衣服穿上。
白晟那身高加上翘起的头髮几乎能顶到门框,无辜地挠了挠后颈:满沙滩当地人都是这么穿的啊。
沈酌冷冷道:满沙滩人还都穿着泳装比基尼,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套一件三点式?
白晟无奈地叹了口气: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施主你六根相当不清净啊。然后指指自己嘴唇:亲一个。亲一个就听你的。
酒店住客基本都到海滩上去了,走廊上没什么人,远处飘来热情欢快的西班牙歌曲和人群笑闹泼洒啤酒的声响。
沈酌垂下眼睫,似乎微微失笑,继而仰头用鼻梁摩挲了下白晟的鼻翼。
下一刻,亲吻自上而下覆盖而来,顺理成章地入侵扫荡,细微水声搅动深至咽喉,将所有声音都强硬地推回了喉管深处。
吱呀——
身后房间门开了,三位女士有说有笑走出来。
你们说那侍应生的屁股怎么能那么翘啊?真的,比尼尔森翘多了!这么大好的日子能别提尼尔森了吗?你们说我今晚要不要塞二百刀找那侍应生——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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