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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
泪光从沈酌眼底迅速溢出,然后顺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啪嗒掉在了桌上。
阿玛图拉:……
阿玛图拉:??!
沈酌缓缓开了口,带着受尽委屈的倔强哽咽,干脆利落拒绝:no。
如果非要具体形容的话,女监察官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她看到火山爆发,冰川陷落,太阳氦闪,恐龙復活,或者尼尔森在国际总署大门前脱光跳了一曲江南style。
沈酌转向白晟伸出手,明明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但就是让人心疼得都要碎了,像个隻想要区区六千万美金去做几个可爱小试验却被无理拒绝的孩子。
没有人能在这时候拒绝沈监察,白晟毫无选择,隻得上前搂住他安抚拍哄,同时衝视频对面瞠目结舌的阿玛图拉打了个招呼,尽管语气十分复杂:
这件事说来比较曲折,请听我对您做出合理的解释……
你们在干什么!shen监察对你做了什么!哦不,你们对shen监察做了什么!!阿玛图拉猛地向后一退转椅,难以置信咆哮:你们竟然对大监察官下迷魂药!你们辖区是不是要发动政变了?!
白晟说:哦,那倒也不至于此……
给我三千万财政拨款我就不去总署告发你们,否则我发誓要让尼尔森的眼睛一起瞎!阿玛图拉一手捂眼并张开指缝,另一手迅速掏出手机对着视频咔咔猛拍:太可怕了,这难道是东方玄学的一部分吗?shen监察私底下原来是这样撒娇的吗?!
白晟:不,那其实倒也没有……
他蹭你了!他在蹭你!!阿玛图拉见鬼一般指着屏幕,只见沈酌双手搂住白晟的腰,倔强地扭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哦麦真主,如果我有错请让我看尼尔森裸奔,为何你们要让我看到这样的一幕?!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白晟一脸面无表情,只见视频对面骤黑,阿玛图拉迅速下线了。
……
沈酌毫无反应,把脸埋在白晟怀里默默掉泪。
别怕。白晟温柔地拍拍他肩膀,最坏不过全球出柜,你清醒后没问题就行。
门外叩叩两声,紧接着水溶花探进头:六千万拨款保住了吗?
白晟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敌人受到很大惊吓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来烦你们沈监察了。
坏消息呢?
……白晟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坏消息是你们总署长今晚会嫉妒得睡不着觉。
水溶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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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说明书上说副作用最长可持续48小时,也有记录在24小时内就恢復正常的,但那显然不是沈酌。
沈酌完全没有任何要脱离副作用的迹象,并且在下午愈演愈烈,对监察处一切事务表现出了极大的抵触情绪,甚至因为陈淼下午来上班时左脚先踏进办公室而无声抑郁了一个小时,陈淼差点去跳楼,站在窗台上寻死觅活了半天才被人劝下来。
最后没人敢拿监察处的事去敲沈酌办公室门了,研究主任灵机一动,从实验室拿了三本理论推导来请沈监察帮忙。
事实证明一个人真心喜欢什么是藏不住的,沈酌拿到推导题,情绪立刻恢復稳定,坐在那安安静静研究了整个下午,中途被白晟诱哄着亲了好几口都没掉眼泪,临下班时把三个大推导全部顺利解出,一个人完成了整个实验室半个月的计算量。
白晟叹为观止,试图问研究主任要更多作业题晚上带回家哄沈酌,结果答曰没有了,一滴都挤不出来了。研究主任惋惜得直拍大腿,殊不知白晟比他还惋惜,隻得搂着沈酌打卡下班,带着对今晚漫漫长夜如何渡过的甜蜜忧虑开车回家。
两个孩子出去住酒店了,褚雁是个只要她不惦记着杀人,其他一切都让大人很省心的小姑娘;杨小刀则顽强到哪怕丢上无人岛都可以上演十季荒野求生。因此俩小的都不用操心,唯一要琢磨的是两个大人的晚饭。
想吃什么?白晟大腿跷二腿坐在沙发里,一手揽着沈酌肩膀,一手划动着菜单app,想吃什么都给你现做,大白兔草莓夹心雪媚娘要吃吗?我会烘焙的哦。
沈酌伸手一点,扬州炒饭。
哟呵,这么好养活?白晟指指自己嘴唇,亲一个。
沈酌垂下眼睫,探身而来,想要轻轻触碰白晟的唇角。
但紧接着砰地一声,他整个人被强行压在了沙发上,唇齿被迫张开,被毫不留情地粗暴入侵,水迹顺齿列流淌下来,在纠缠中沾湿下颏。
抗拒声被吞噬殆尽,体温厮磨急剧升高,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沈酌在窒息中颤抖着抬手去推,被白晟抓住手腕按在头顶,终于在失控前一瞬堪堪克制住,抬头粗喘着俯视他。
这才叫亲,知道吗?白晟粗哑道,含着他耳垂吮吸了一口,你那叫什么?就是蹭蹭。
沈酌竭力仰头躲避,嘴唇湿润通红,颀长脖颈下淡青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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