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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组搜救队迅速进入客机,准备清查机舱、救援伤者。
我谨代表申海市监察处感谢白先生为城市安全所做出的贡献。沈酌礼貌地一俯首:欢迎回国,你的行礼已经提取完毕,监察处将派车护送你离开机场。
一辆防弹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两人身侧,沈酌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很好,很友善。
白晟摩挲着下巴坐进车里,沈酌刚要关门,突然被他伸手抵住了:等等,你们那个监察官工作手册……能不能借我看看?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白晟满脸快爆炸了的好奇。
每本工作手册都会因为监察官的性格不同而内容迥异。沈酌冷淡回答,我的那本冗长且无趣,我希望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容。
砰!
车门合拢,随即缓缓向前驶去。
看着后视镜里沈酌的身影越去越远,白晟终于没忍住,打开手机网银问司机:兄弟。
白先生请说。
有个一百万现金日结的私活,接吗?
……司机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望着他,感动道:白哥,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我敬佩你的人品——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行,说吧!
白晟鼓励地拍拍他肩:把沈监察的工作手册偷出来借我看看,什么时候能搞定?
车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司机缓缓道:哥,这种全家灭门的活是另外的价钱。
落日渐渐西斜,停机坪上人来人往,乘客被监察组的工作人员一一检查送下飞机,很多人连站都站不稳,颤颤巍巍地互相搀扶着。
呜哇——哇——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在忙乱中走失了,哭得满脸通红,转身一头撞上了沈酌的腿。
……
沈酌沉默着,俯身摸摸她的头,把她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一个年轻女性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狂奔而至,连连道谢,诚惶诚恐地从沈酌怀里把小女孩抱走了。
监察官。陈淼快步走来,低声道:中心监察处刚打电话来,要求您对这次劫机事件做出陈述,专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中心监察处对申海市的刁难由来已久,从沈酌上任第一天开始就没变过。
沈酌点了下头,却没有立刻动身,静静望着不远处围成一圈喜极而泣的旅客们,突然问:伤者情况怎么样?
只有正副两位机长受伤较重,大量失血但伤情稳定,奇迹般都没有生命危险。
……那个姓白的应该有点医疗异能。沈酌轻声道。
医疗属于罕见的异能种类,在地球上存在的几率堪称千里挑一,不过白晟作为更加罕见的s级,他会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奇怪。
陈淼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没想到我们申海市会突然来一个s级,傅哥死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s级呢……
紧接着他瞥见沈酌的眼神,一个寒战反应过来: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
沈酌无机质般冰冷的黑眼睛盯着他,一言不发。
……陈淼心惊胆战地跟他对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小小声问:学……学长,如果咱们监察处有个s级坐镇的话,中心监察处那些人以后肯定不敢再为难咱们了。您会想办法把他招进来吗?
沈酌收回目光,转身穿过停机坪,向远处那辆黑色专车走去。
不会。他冷冷地回答,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进化者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哎?!陈淼傻眼了:包、包括我吗?学长!学长——
夕阳暮色四合,远方华灯初起。
巨大的都市渐渐被夜幕笼罩,深蓝天穹尽头,两三颗星子正闪烁着微渺的光。
晚九点,新闻频道。
今天我市机场发生一起劫机未遂的恶性事件,经确认,三名劫机者均为日前抢劫申海市银行的劫匪,此次已全部抓捕归案……
废弃的病房里,老式电视机闪烁着幽幽荧光。
画面变换不停,镜头前是抱头痛哭的乘客和家属。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中,一辆牌号六个1的黑色防弹专车缓缓驶离机场。
车后座上的人黑西装白衬衣,侧脸沉静毫无表情,但隻惊鸿一现刹那,车窗便升了上去。
电视机前,一名身材修长而年轻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眼底带着笑意,一手撑着下巴,喃喃道:沈酌……
房间低矮破旧,仿佛被大火烧过,焦黑的墙壁和地砖残留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污渍。然而这名男子的装束却十分斯文,衬衣长裤剪裁考究,面容白皙俊朗,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而温柔。
他身上有种不动声色的贵气,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荧幕镜头一转,开始播报下一则国际新闻,年轻男子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走吧。
门口守着两个人,其中一名染着绿色短发的女子立刻上前转动轮椅,推着他出了简陋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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