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敲在案上,案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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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下去了,父亲,娄沁道,他今天质问钟桓了。
那又怎么样?娄孝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还是重华之变的奸贼的女儿,女儿,你真是傻,那晚大家都不在场,事后,你为什么不一口已经跟他……迫于舆论之压,他不得不娶你。
药果然是你下的,娄沁苦笑,父亲,我做不出这种事,我要是做了,他更加不会原谅我了。我不想再欺骗他了,我这就去告诉他。
你——娄孝待要阻止,忽听外面有人报说徐令简来了,是来找娄沁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叮嘱娄沁要沉住气,万万不可冲动,娄沁看了他一眼,也没点头,径直出去了。
徐令简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她出来,慌忙迎上前道:不好,元帅刚刚发话了,要我跟钟桓一道去见他,我,我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娄沁道,现在,你就算撒谎也瞒不住了,只会让他更怒,如今局势紧张,他根本缺不了咱们这些鞍前马后的为他效命的人,其实说出来也好,他若知道了,想杀回盛都的心愈发强烈了。
徐令简急得话都说不连贯,我不是担心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啊,我就是担心他啊,会不会冲动之下……会不会累垮……
那怎么办?当初骗他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啊。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路边等徐令简一起过去的钟桓。娄沁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
钟桓和徐令简遂在外面等,等了一会儿就见娄沁出来了。怎么样了?两人一齐迎上前去。
娄沁郁郁道:他让你们两个进去。一抹眼泪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忐忑地踱了进去。
只见他坐在案前,身体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案上摆放的物件,也没抬起眼皮来看他俩。
钟桓双膝一曲跪地道:主子,对不起。
我不该欺骗你,但我求你先别杀我,等咱们赢了,回去之后,要杀要剐都随你。
见钟桓跪下了,徐令简也掀甲跪地道:你也别太担心,公孙戾留她作人质,不会伤害她的。
公孙灏这才抬起眼来,饱涨的眼火炬般灼目:我……我不动你们……现在不动你们……抓起案上的研台,闪电般挥在他脸上:我不动你们!我暂时不动你们!
额头被砸出一个窟窿来,血水和墨汁糊了徐令简的脸,徐令简一把推开伸手过来替他擦血的钟桓,抬目定定地注视他:你,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起身便往外走。
钟桓拦也没拦住,一转身对上他眼中的杀意,不由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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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灏真是有趣,从前不闻不问……公孙戾轻笑一声,将折子丢到曹禺脚边,你瞧瞧。曹禺捡起来看了眼,小心探问:陛下打算怎么回?
暂不回,公孙戾说,又问曹禺,那日,那女婴为何会吐奶,太医怎么说?
曹禺道:太医也不知道原因,两名女婴一喝宫中乳母的乳汁便会吐奶,只能由生母亲自哺乳,那日之后就是生母在哺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