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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鸢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身边的铜盆燃着炭火,入眼的是陌生屏风和摆设,沈鸢揉了揉酸疼的后颈,意识仍旧模糊不清。
姑娘。银杏在旁守了整晚,见人睁眼,忙迎上前去。
听到银杏的声音,沈鸢才恍然回过神来,昨夜片段浮现眼前,有些地方虽记不太清,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记起了昨日之事,她便知自己身在何处了,沈鸢嗖地一下,从榻上坐起。
都说酒壮怂人胆,还真是如此。
昨日之事对她来说太过大胆,她已做到如此境地,卫驰却还是将她推开了,所幸他让她留在此处,还找了银杏前来照看,也算最大限度地保全了她的颜面了吧。
不过昨日处境虽窘迫,却让她心中肯定了一点,卫驰对她是有些兴趣的,否则,他在她第一次靠近时,便会将她推拒在外。没有训斥,没有将她逐走,甚至还将主院都留给她了……沈鸢勾了勾唇角,他一早知道她的意图,他不愿亲近她,是因为不想牵扯进沈家之事。
其实,以两人如今悬殊的身份差别,卫驰若是占了她的身子却不答应她的请求,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可卫驰并未如此,足以见其人品。这让沈鸢在失望之余又看见了一丝希望,只是卫驰那样性子的人,一招失利,下回再想靠近他,怕是有些困难。
昨日究竟是何特殊的日子,沈鸢至今仍未想明白,也不敢多问,只知道如今境况之下,接下来她该乘胜追击才是。
作者有话说:
推基友文!《娇宠有道(双重生)》
【坚韧心机甜妹 x 白切黑傲娇世子】
中秋宫宴,谪仙似的季世子中了算计,面红喘吁地躲入了小公主郁棠的寝殿。
昏暗偏殿内,郁棠发间别一支盛放的并蒂棠花,毫不设防地推门而入。
并蒂花落,天子被迫赐婚,郁棠踏错一步,一夕之间,身份就从不受宠的小公主变成了季路元的世子妃……
经年之后,郁棠的手帕之交悄声问她,阿棠,其实那日,你知道季路元就躲在偏殿之中吧?
郁棠装傻充愣,谁说的,我才不知道。
季路元的总角之伴同样疑惑,路元,我记得当年那杯有问题的酒,你不是没喝吗?
季路元敛眸一笑,你少多事。
郁棠身为最不受宠的小公主,前世作为棋子被迫出降,落了个香消玉碎的下场。
她半生深陷囹圄,最后也只能化成一缕魂魄,看着晚来一步的季世子于雪中为她亲手落葬。
重活一世,她自然要先一步改了这指婚的命运。
季路元背负着祖族被烹狗藏弓的仇恨,韬光晦迹地活在这宫墙之中。
他溺于仇怨,从头到脚都是伪善的黝黯,心头唯一一点清白的地方,款款端放着世间最美好的郁棠。
一朝离开宫闱,他步步为营,待到复了族仇,迎接他的却只有郁棠冰冷的尸首。
重活一世,族仇自然要报,但报仇之前,他要先将郁棠娶回家。
◎你定◎
卫驰在祠堂静立到天蒙蒙亮时,方才起身离府去了城郊军营。
伤怀只能是一时的,待天一亮,悲伤化作动力,他仍是那个手握重兵、骁勇善战的镇北军主帅。
昨夜他虽喝了不少酒,但酒劲都已在祠堂静立时散得差不多了,只是此刻头脑中仍有些许疼痛之感,还有时不时浮现出的,少女半媚半俏的一双眼眸。
马蹄哒哒,卫驰扬起马鞭,抽了两下,速度加快,直至寒凉北风将脑海中的面庞吹散。不知过了多久,军营已到,脑海中已澄澈一片,卫驰翻身下马。
将军安好。营外段奚正准备出去,抱拳对卫驰行了个军礼。
卫驰驻足,冷冷乜他一眼,几时开始,连段奚这般的武将开口竟成了将军安好这样的措辞。
本就是冬日,段奚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发寒,不知自己是哪里出了错。
先前的线索查得怎么样了?卫驰问道。
属下正在根据画像寻找线索,眼下已有了些眉目,多亏了沈姑娘所画的画像,属下才在这么短时间内寻到线索,待到查到切实有用的证据之后,再向将军禀报。段奚回道。
恍然听见沈姑娘三字,思绪一下被拉回昨夜,她眉眼娇媚,俯身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从眼前晃过。
沈姑娘?卫驰看向段奚,你知她姓沈?
段奚摸了下鼻子:那日属下只是嘴快问了一句,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卫驰睨他一眼,会这般不打自招的,也唯有段奚了。
段奚感觉被那目光剐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抬手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之后只紧紧闭上,未再开口,生怕又说错什么。
段奚跟随自己多年,自是值得信任之人,他既叫段奚接应,便是没想将沈鸢的事情瞒他。卫驰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淡淡道:往后见礼,唤将军二字即可。
段奚愣了一下,怎么安好也有错了?
抬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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