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提高音量,你管她谁,叫你过来就过来!再那么多废话,看他不拧了他脑袋!
行行行!欧阳澈也是怕了他了。等到了他家,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大约看了下病情,突然想起警局那次,二哥,就这妞?这水准比起以前也差太多了吧?
邬浪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去,你再废话试试?!
欧阳澈举双手投降,这人也太没情调了,上次他好心通知他到警局时,他可不是这态度。
邬浪早在欧阳澈来之前将子绮的衣服换了一身,他自小没照顾过人,也没得到过别人的照顾,所以这些是压根不会的,只想着不能让人看了她春光去,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欧阳澈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解她衣领,他真是败给这头猪了,有没有点生活常识啊?!高烧成这样还把她捂得跟粽子似的,想谋财害命么?咳,虽然他已经很有钱了。
邬浪紧皱的眉陡然一紧,怒喝,你干什么?
吓得欧阳澈的手停在半空,我、我、我解她衣服!奇怪,他说话怎么这么结巴?
要你看病,你解什么衣服!邬浪的眼神都能杀人了,大步上前,拍开欧阳澈的手。
欧阳澈吃痛嘶了一声,什么女人紧张成这样,以前又不是没碰过他女人,可到底慑邬浪淫威,都不敢正眼瞧姚子绮了。但心里总归憋着一口气下不来,索性拿话揶他,反正二哥一向没啥生活常识,再不解开,我看她就离西天不远了!
邬浪一听果然惊到了,要解开?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果真不假,欧阳澈暗自摇头,高烧病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散热,ok?
邬浪恍然大悟,背过身去!
欧阳澈翻白眼,到底听话的背过身子,他真后悔刚刚没仔细看这女人的长相,只是粗粗瞥了一眼,她隐在柔软的被褥里,只剩一个脑袋在外,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他第一印象并不好,但还没瞧见二哥为哪个女人这样紧张过,不禁想再仔细瞅两眼,可哪里还敢,以他对他的了解,他要是真看了,眼珠子肯定也保不住了。
姚子绮烧得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邬浪将她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折腾得够呛,最后只剩了两件贴身的衣服,不放心似的,生怕她走光,又将被子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确保无误后才道,然后呢?
欧阳澈一回头,帅脸暗下去一半,二哥这是听不懂人话了么?被子盖得这么严严实实,脱衣服有毛用!
邬浪显然也明白了,不耐烦道:快点!他也怕时间长了会闷死她!
还有你这空调,开这样高的温度,是嫌她烧的还不够高么?
邬浪头一回这么听话,连反驳都没,拿过遥控器就乖乖关了。
欧阳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还是他那个浪到无节操无下限的二哥么?环视一周,计上心头,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
给我说正经的!邬浪咬牙切齿,。
欧阳澈也不想想,他那小眉毛一扬,邬浪哪能不知道他没安好心。
砸吧两下嘴,那,这是体温计。欧阳澈从医药箱拿出东西一样样教给邬浪,每隔两小时量一次,这是酒精棉,退烧药,烧高了才吃,一般扛扛也就过去了……
邬浪情不自禁默念着他的话,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邬浪越尽心,欧阳澈就越对床上的女人好奇,越后悔自己刚刚没细看,总想找机会瞟两眼,但邬浪身子就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晃得他眼疼,索性不看了,注意的多着呢!比如——
邬浪眼神像无数把小刀射过去,捡要紧的说!
欧阳澈这下算是彻底老实了,规规矩矩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话音还未落下,就被邬浪下了逐客令。他心里一阵怨念,我说二哥,以后这事能不能别找我?他一个妇科大夫,为毛什么科的病都要看?
邬浪闻言却冷笑一声,你一大男人,天天就看那那些玩意,以后还能有性福可言吗?
果不其然,欧阳澈一脸黑线的走了出去。妇科怎么了?妇科男人就不能看了吗?以后他媳妇他才不让别人看呢,从看病到生孩子,他一路全包不好么?
那时候的欧阳澈不会知道,他后来的确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看上病了,也帮她助产生娃了,可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欧阳澈一走,邬浪赶紧替子绮掀开被子,又照着他说的方法,弄酒精棉替她擦拭掌心,折腾了大半个钟头,还是不放心,又喊来了佣人。
管家带了一个上了年的妇人过来,那妇人一瞧便是极为能干的样子,仿佛还懂些医学。
邬浪起先不放心,见她手脚利索,做的和欧阳澈说的没啥区别,才放下心来,他在一旁静静看着,头一次想学着照顾人,那感觉,仿佛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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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浪人动情咩?
☆、059 悄然上心
姚子绮这一病持续了几天,不论白天黑夜神情都是恍恍惚惚,没一刻清醒。
邬浪瞪着欧阳澈,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他早点送她去医院!
在欧阳澈心中,质疑他的专业权威,就跟质疑他二弟没啥两样,那是绝对不能容忍,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他不介意男女通吃!
邬浪嘶了一声,也意识打击到了他,转移话题,整天迷迷糊糊的,就这样能行?
欧阳澈站在一侧没好气,放心,死不了!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将滴管里的气泡用专业指法慢慢往上弹。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拎起医药箱,我下去了,晚上再来给她挂一瓶应该就差不多了。
室内开着极亮的吊灯,光线透过淡紫色的装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姚子绮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一双唇也恢复了往日的色泽,呼吸慢慢均匀起来,较之前几日的确好转太多。
想起前几日,邬浪浓黑的眉忍不住就紧紧皱起来。
睡梦中的她一直睡不安稳,噩梦连连,嘴里无意识的叫着不要不要,疯狂的程度令人咋舌。他不知道曾经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可忽然想抱她,只这么一想,便真的俯下身去,紧紧拥住了梦魇缠身的她。
他忘不了,曾经某段岁月,他也曾这样,双眼一闭,恐怖的画面便如鬼魅一般缠来,他不能呼吸,无法呼吸。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曾经的自己,那般无助,那么渴望解脱。
别怕,别怕。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