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着桌子,桌上的氛围并没有预期中那样好,子绮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尚沁舒心情也不甚佳,一桌子美味佳肴,她拨过来又拨过去。只有储立轩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面上始终挂着点点笑意,如沐春风的样子,丝毫没觉得他就是那个搅乱一池春水的罪人。
要不,喝点酒吧?作为东道主,尚沁舒后知后觉。
姚子绮不知怎么就瞟了一眼储立轩,不要了吧?
还是喝点吧?立轩你说呢?
储立轩歪着头,行。
沁舒于是去红酒,三个高脚杯,一人倒了一杯。尚沁舒说,来,咱先碰一个。
子绮也不想坏了沁舒的兴致,勉强装出快乐的样子,干杯!
储立轩乐见其成,跟着举杯,三只玻璃杯在空中发出清脆一声响。
一杯刚下肚,沁舒又赶紧给大家倒了第二杯。
子绮倒无所谓,沁舒却酒量不佳,又因情绪不高,所以没几杯便微有醉意,子绮见她面色潮红,不由道,沁舒,别喝了。
不要!沁舒一口回绝,喝!今天咱就喝个尽兴!管他什么醉不醉!
沁舒。子绮拉她杯子。
她不让,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一起喝!
子绮没办法,随着她给自己满上,却忽然觉得桌下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腿,然后隔着布料开始磨蹭。她一抬眼,储立轩嘴角挂着笑,正挑逗的看着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脚伸了过来。
子绮气不打一处来,又没法发作,便将腿往后退,谁知他竟然不让,跟着贴上来,任凭她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贴着她,她气得在闪躲时胡乱一脚踹过去,不偏不倚,恰恰踹上了储立轩的小腿。
子绮这一脚是下了狠劲的,储立轩又瘦,力道全发在骨头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稍稍收敛了下。不过片刻功夫竟又伸了过来,那浪荡的劲儿像极了邬浪那贱人!
姚子绮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她得离开餐桌,可他却像提起知晓了她的意图,一只脚猛地压住她座椅,她刚想起身,椅子被他按着没推开,又跌了回去。
储立轩手肘撑在桌面,中指按着太阳穴轻柔,嘴角的笑越拉越大,越拉越肆无忌惮,他色迷心窍,穿着拖鞋的另一只脚鬼使神差的朝她裆部碰去,姚子绮羞怒交加,大惊之余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抓住他的脚,猛地一扭。
储立轩没想到这妞会功夫,只听咯吱一声,脚步剧痛传来,他一声闷哼,额上青筋暴起,尚沁舒问:怎么了?
他薄厚适中的唇抿着,好一会才看她,没事,被狗咬了一下。
我们家没狗啊?尚沁舒醉眼迷蒙。
嗯,储立轩睇望姚子绮,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只狗。
一顿饭下来,尚沁舒算是彻底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偶尔冒出几句听不清的嘟哝。
子绮担心的喊:沁舒?
……
沁舒?
她连喊了好几声,沁舒都没答应她,仿佛睡过去了,拉她的手不由缩回来,眼角余光瞥见储立轩,心不由一紧。
这个男人,让她害怕。
储立轩悠闲的坐在餐桌上,并没有起身将沁舒抱回房间的打算,他望着子绮的视线更加放肆大胆,眼底有团火焰隐隐跳动着。
你不把你好朋友送回房间?他问。
你不是她男朋友?
他倾身向前,嗓音魅惑,男女授受不亲呢。
子绮嘴角微微抽动,懒得理他,他摆明不会管沁舒死活的样子。她起身拉开自己的座椅,走到沁舒身旁,弯腰道:沁舒,我扶你回房?
沁舒懒懒的唔了声,身子朝另一边挪了挪。
子绮走到另一侧,弯腰要扶她,她哪里注意到这便站在了储立轩跟前。
这样的姿势,对于储立轩而言十分有杀伤力。他恶趣味的笑着起身,双手扶住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有了动作。
她先是一惊,觉得莫名其妙,待明白过来,气得面红耳赤,这男人不是一般的下流,比邬浪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一对比,姚子绮觉得邬浪整个人高雅得多。
姚子绮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将尚沁舒拖到了房间,储立轩却爷一样,双手环胸,慢悠悠跟在后面,连伸手帮她开灯的打算都没有。
房间里黑漆漆的,姚子绮搀扶着尚沁舒,根本顾不上开灯,艰难的将沁舒拖到了双边,准备放她躺上去时,因没掌握好重心,两人一起跌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说时迟,那时快,储立轩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像一道快速移动的鬼魅,准确无误的压在了姚子绮身上。
姚子绮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被一股大力压上来,着实受了惊吓,啊
一声。
储立轩迅速捂住她的嘴,别怕!
子绮刚静下来,一想是他,跟抽风了似的挣扎,滚开!
她虽是女人,可手劲真大,他被她打的生疼,胸口也被她抵得膈应得慌,储立轩松开捂住她小嘴的手,欲改为钳制住她推打他的双手。
她不让他如愿,两只手左右开弓,就是不让他得逞。他气不过,一掌抓住她一手,分别固定在她脸颊两侧。她想抬腿踢他,发现根本动不了。
尚沁舒这时不舒服的嗯了一声,下意识翻了个身,面朝着他们。姚子绮倒抽一口凉气,双眼圆睁,不敢再发生一丁点声音,生怕会惊醒尚沁舒,到那时哪怕她有心解释,也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