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绮坐到李心洁跟前,端起酒杯一口闷,好,那就谈吧!她啪一声将酒杯放到矮几上,玻璃质地,撞上大理石,高脚杯应声而裂。
李心洁这才细看了她一番,开价吧。
开价?子绮低低出声,你当这是什么?买卖?交易?
不论是什么,终归有个价值,王蒙,我需要这个男人,你们的感情,我来买单,要多少,开口吧。
子绮低低的笑,笑得悲凉,我们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买单。
话可不是这么说,李心洁玩弄着自己鲜红的指甲,反正前面都花过钱了,也不在乎现在再出一笔。
你什么意思?
王蒙没告诉你吗?你们的日常一切开支,包括房租水电,都是我的钱。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姚子绮唯一的一点骄傲与自尊,被这一句话打击灰飞烟灭,你说什么?
哦,对了,还有你家二十万的彩礼,王蒙没说吗?
王蒙无声低下去的头,在姚子绮眼里就像一个炸弹,炸得她面目全非。
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情,自己的男人出轨,自己用着小三的钱,连彩礼钱也是。
他去提亲的时候,她家要二十万的彩礼,她当时就觉得过分,帮着他好说歹说,可爸妈就是不松口,连带她一起骂了个遍。她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积蓄,与他的加起来也才不过五万。
他家是一点指望不上,那段日子他消瘦了许多,她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跟他说结不结婚没关系,只要能跟他这个人在一起就行了。她还记得他当时那样的神情,仿佛得了多大的宝贝似的,搂着她舍不得放手。
后来有天,他兴冲冲跑到她跟前,一骨碌掀开衣服,将怀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两大捆的人民币。她当时就感觉不对,问他,他笑声爽朗,说是提前预支了薪水和奖金。
她那么信他,那么毫无防备。他说他工资涨了,他说他升职了,他说他发奖金了,他说她的钱可以存着,他说他说,什么都是他说的……却原来,都是他的谎言。
她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个笑话一般的存在。
内心的狼狈,无所遁逃。她只能抓着断裂的玻璃杯狠狠扎在手心……
彼时,包间的门突然间被人打开,侍者恭敬的退到一边,邬浪高大挺拔的身形,逆光而来,带着一股强势的威严。
他穿着深色衬衫,外面套了件背心,胸膛结实。一头微黄的发,在灯光璀璨生辉,狭长的双眸轻轻眯着,薄唇勾出一抹的笑容,骨子里的放荡不羁体现得尽致淋漓。
朦胧的视线里,姚子绮只觉一道灯光打在来人的脸上,就像被镀了一层金光,那样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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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滴要求米有达到…可素…毕竟还是有两个可耐滴童鞋好奇…。那么问题来了…我要爆尿么?
咳咳咳~好吧,不卖关子了…
那什么~我能不能说~这个封面~和以前用过的一个封面~都是俺的结婚照咩?
☆、015 强吻邬浪
邬浪消薄的唇,微微轻扬,一双狭长的双目,似笑而非,眉间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狂妄。
欧式水晶吊灯,光线朦胧而柔和,仿佛为他浑身镀了一层金光。他单手插在西裤口中,步伐轻而有力,走进来的瞬间,李心洁心房砰砰,只觉来人如神祗一般。
邬浪长腿一屈坐到姚子绮身边,修长的指将她脸颊捏起来,我怎么瞧着,你这脸越来越肿得像包子了?
这动作,在外人看来很是亲密,可只有姚子绮知道,这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劲,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心里的那些痛楚瞬间被疼痛取代。
王蒙从头到尾都没吭声,这时忽然对着姚子绮提高音量道:他是谁?
姚子绮冷漠的嘴角,勾出一道弧线,她深深看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子总像个淘气的孩子,有脾气发脾气,有性子使性子,哪怕就是他错了,他也能找出各种奇葩的理由帮自己辩解,可一旦到那个女人面前,他就什么都不敢说,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姿态十足。
人都说男人不能惯,她原不信,谁知竟是真的。
她忽然不明白,当初她到底爱上这个男人什么?
王蒙被她看得心虚,心里也受到了刺激,他一直认为,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这辈子都是她的,别的男人想都别想,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恐惧。姚子绮,他是谁?
出轨的人是他,他倒弄得一副她做错了的模样。也好,那就将错就错吧,她神色古怪的看了邬浪一眼,用流血的手抓起矮几上的酒瓶,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灌下去,介绍下,我男友,邬浪。
邬浪不爱拍照做专访,因此,外界对他的报道知之甚少。他配合得脸不红心不跳,大手自然而然的环在她腰际。她腰身纤细,盈盈不堪一握。
王蒙不可置信,你骗人!
你可以找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找男人?
那不一样!
是啊,当然不一样,我找男人是在我们分手之后,而不像你们。
王蒙怒不可遏,可你是我的女人!说着就要去拉她。
邬浪浓黑的眉不可察觉的微皱。
姚子绮避开他的手,只能往邬浪怀里靠了靠。邬浪顺势双手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眼神冷冷扫过王蒙。
姚子绮讥笑,你也知道你还有女人。声音陡然变冷,当你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时,你的这个女人便已不是你的了!王蒙,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蒙脸红脖子粗,那感觉像是被人带了绿帽子,又忽然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第一次放狠话,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许是这么多年,姚子绮做得太好了,以至于让王蒙错觉,她这辈子都是离不开他的。然而当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主动贴上另一个男人的唇时,他所有的坚持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