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缅甸,小猛拉。
寺庙四面环绕丛林,白日裏泼墨般的浓绿都化作了地狱裏爬出的重重鬼影。熊熊燃烧的火把映亮了村庄上空,响亮的劈啪声伴随着暗夜鬆涛,风卷着僧人们的嚎哭奔出很远。
五辆开着大灯的悍马车围成一圈,几名手持衝锋枪的缅甸人站在车外,火光映出他们脸上阴沉的匪气。寺庙前的空地上,黑桃k弯下腰,面对面色如土的住持,点了点手裏那张照片,用中文问:他在哪里?
住持滴泪横流,一个劲摇头抽搐嘟囔,又要挣脱桎梏磕头求饶。
黑桃k墨镜后的黑眼睛非常平静,看不出丝毫不耐烦,又用缅甸语重复问了一遍:
他在哪里?
¥y&……住持狠命摇头哭嚎,身后僧人们更是齐声呜咽起来。
黑桃k无奈地站起身,吸了口气,停顿了几秒。
然后他突然拔枪对准住持眉心,干脆俐落一个点射!
砰!
老住持头上开了个血洞,双眼圆睁,扑通倒在了地上。
周遭一静,紧接着有人尖叫有人昏倒,有人挣扎往前爬,被毒贩上前硬生生抓住。黑桃k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从容走到下一名僧人面前,问了相同的问题:他在哪里?
僧人年纪不大,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盯着照片上那个身穿袈裟的老人,费半天劲才能听见他说的是:真、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饶命,饶命啊——
黑桃k问:真的不知道?
真的没见过,不知道,求求你,求求你——
砰!
枪声久久迴响,僧人的尸体溅起尘土,死不瞑目。
空地上悲声大起,彷佛一出活生生的血海修罗场。黑桃k似乎有点厌倦,他闭了闭眼睛,收起枪,随便把照片塞给身后的阿杰,做了个漫不经心的手势。
阿杰会意地上前半步举起照片,向空地周围展示了一圈,用缅甸语厉声喝问:谁知道这个人的下落?说出来就可以活命!不然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裏!
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所有悲号都活生生地压了下去。但紧接着,更尖锐绝望的哭泣从空地四面八方响起,甚至引得山林间的野兽都阵阵长嗥,伴随着波涛般的风奔向远方。
黑桃k揉了揉额角,跨过老住持的尸体,向空地外的越野车走去。
缅甸手下疾步迎上:老闆。
看来是没撒谎。黑桃k懒洋洋说,顿了顿吩咐:打扫干净。
手下立刻应声,与阿杰对了个眼色,几名端着衝锋枪的保镖走上前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连珠炮般的衝锋枪声响彻空地,凄厉的哭号瞬间炸响又很快消失了。八九个火把拖着尾焰飞进寺庙,少顷,整栋建筑变成燃烧的火堆,滚滚黑烟飞向浓墨般的夜空。
大哥。阿杰钻进悍马车,眼底似乎带着微许不安:已经是第三座寺庙了,现在怎么办?
黑桃k靠在后座上,侧脸映着车窗外狰狞的火光,似乎在闭目养神。他这喜怒不惊的模样让所有人都非常忐忑,约莫过了好一会,突然听他开了口: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
阿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您是说——
黑桃k没直接回答,摆了摆手:去打洛。
阿杰连忙应声去吩咐司机,悍马车轰鸣启动,车灯连成一线,接连驶向远处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
?
建宁。
卧室裏关着灯,加厚窗帘挡住了外界,只剩下床上这方炙热眩晕的天地。
大半被子早已垂落在地毯上,剩下另外半边在昏暗中大幅度地上下伏动,每一次下沉至底时,被窝成团的毛毯中都会碾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似乎非常痛苦,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其他意味。
那声音因为过度沙哑而极其细微,又总听不清晰;彷佛是因此而不满意似的,伏动的频率更迅猛凶狠了,几乎要把那一下下的呻吟活活碾压成片,变为流动的液体渗进空气裏。
……严……严峫……!
尾音终于被连续不断的高频率撞击给挤压出来,旋即被最后几下爆发顶得脱了音。严峫终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完成了攻城掠地,一边射在江停体内最深处,一边意犹未尽的反復顶弄,用力把江停的手从床单上抠了出来,抓在自己掌心,凑到嘴边亲吻。
江停喘不上气,胸腔一阵阵紧缩,直到漫长的射精过程结束才精疲力尽地沉了下去。他全身狼狈得一塌糊涂,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痉挛,严峫拧亮床头灯,只见他乌黑的眼睫都被打湿了,眉心微微拧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严峫俯身用舌尖舔舐他的眉宇,温柔又耐心,直到把那道皱褶舔平,然后起身去热了杯甜牛奶,回来搂着半梦半醒的江停慢慢地喂给他。
洗个澡……江停模模糊糊道。
严峫说:待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