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双手托着腮,眨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着嬴政,看着嬴政本能的一哆嗦,不由的就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又紧裹。
真是奇怪!以前看觉得矫情得不得了的动作,现在真是越看越喜欢,保守不风骚、不乱勾搭妹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难道我也精虫上脑了?哎!不对,首先,我得有精虫!
白仲咬着下唇,暗自琢磨着。
虽然白仲知道,嬴政之所以不碰那些女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在亲政前搞出孩子,尤其不想搞出楚国女人的孩子;而且,她也还记得自己和嬴政分手,是因为自己是男的,不能生孩子。
可是兜兜转转,转了几年之后,白仲发现吧,自己认识的男人里,无论是脾气爱好长相家世种种因素积累起来,最适合自己的是嬴政,而且自己最喜欢的也还是嬴政。
本来呢,还有点嫌弃嬴政是根烂黄瓜,现在发现小黄瓜还是原装刚出厂的,心里越发痒痒得厉害。
虽然不是为自己守身如玉,但能抗拒这么多妹子的引诱,证明嬴政是个把持得住的男人,可调、教性比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汉武帝好,自己要是努力调、教调、教,说不定还能调、教成一个专心的好男人。
退一万步说,不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当一个不提起裤子就不认帐的好情人也行,白仲可记得汉武帝后妃的下场呢,一个比一个惨。
先使用使用,再调、教调、教,至于自曝女儿身这个……呵呵哒……白仲暂时还没那个打算,等调、教以后再说。
理由嘛,一来是对嬴政没什么信心;二来是就算不为系统任务,她不想成天困在后宫里玩宫斗。
阿仲,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嬴政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心。
脸上没有长东西,但是心里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阿仲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嬴政一激动,又多喝了两杯,虽然没有醉,但酒意却上了脸,双颊一片酡红,看着分外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自迷人人自迷。
阿政,再喝一杯。这是燕国的酒,味道和你刚才喝的楚酒略有不同。白仲殷勤的又为嬴政倒了一杯酒。
有上过《女性酒场如何自保》之类课程的人都知道,酒场喝酒千万不要把酒混着喝,混着喝容易醉,白仲现在就拿着那份指南上的计策,反着来对付嬴政。
哎呀!不知道那些想灌醉妹子的渣男们,灌喝时是不是和哥一样激动。
阿政,这个酒是晋酒,比刚才那个要绵软,你试试……白仲抱着酒瓶,冲着嬴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嬴政看着笑语嫣然的白仲,那句不行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含笑点点头,让白仲继续给自己倒酒。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天必会上演《花季少年醉后失身,醒来后不知女方是谁》的新闻,内里说不定还会加上一句花季少年醒来后比较忧伤,因为菊花不疼之类的话。
白仲笑嘻嘻的看着嬴政,看着已经带上了五分醉意的嬴政,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他托开,换个地方继续去喝。
一来,她不想抱着一个醉酒鬼走路;二来,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要是真醉了,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就在此时,白仲听见隔壁包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大王并非先庄襄王之子,乃是相国吕不韦之子。
在这里,必须要说一下。
这年头虽然有雅座这个业务,但酒楼嘛图就是热闹的气氛,包间和包间之间是用帘子遮起来的,隔音效果那是不怎么样的,只要大声一点,就能声透竹帘。
因此,一听这话,嬴政本来带几分笑意的脸,忽然一变,不是黑化也不是生气或愤怒,是完全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就如同一个机械怪物一般,看得白仲心里直发毛,准备倒酒的手也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隔壁包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大概内容跟后史野史上说的差不多,什么异人对赵姬一见钟情、赵姬有孕,吕不韦将赵姬送给异人、赵姬生下的孩子表面上看是异人的,实际上是吕不韦的、这孩子现在当上了秦王,但实际上是个傀儡,真正处事的是他的亲爹吕不韦、当今的秦王应该叫吕政之类的剧情。
白仲低着头,不敢去看嬴政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对方身上一阵一阵的放冷气,快要把人冻死了。
阿仲,你知道这个流言吗?嬴政冷漠且带着恨意的话语从头顶传来。
听说过,不过……白仲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点害怕,但却满满的都是信任,我不相信这是真得。
哦?你怎么就不相信?说说你的理由。嬴政开口问道。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端坐在那里,身姿笔挺,就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嗷嗷嗷嗷!我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最拉风的!最棒棒哒的!
白仲这么想着,心里还真有点小兴奋,说话的声音也欢快了不少,这还不简单啊,子楚表哥……我是说先王这么聪明,就算他分不清楚女人是不是孕妇,难道他连孩子是不是足月生都不懂吗?你是早产儿吗?
见白仲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自己的气势所震,嬴政心里很欢喜,觉得这是对方亲近自己的表现。
不像宫里那些女的,他还没干什么呢,就吓得不得了,寡人有这么吓人吗?不就是眼神犀利点嘛!
嬴政眼神打小就犀利,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大大的,修长修长的,再配上两道剑眉,面无表情看着人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爹说,我出生的时候,身体健康、声音洪亮,差点没把赵人召来。提到往事,嬴政眼上冷漠之情稍缓,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身体健康、声音洪亮……那就是了,不是早产儿,你发什么愁?更何况了,先王又不傻,你要真不是他亲生的,他认你当儿子就算了,干嘛非要把王位传给你?脑残……我是惨……又不是惨到没亲生儿子……只要是正常人,谁会不传位给亲生儿子,而传给假儿子。白仲揉了揉鼻子,就像那些乱拍片的,拍动画片让你喜欢当爹,也没让你把皇位传给喜当爹的那小野种啊。
所以我说你不必太伤心,这八成是有人在传谣。白仲又继续安慰说道。
所以别管这事了,我们继续喝酒完,喝完去啪。
有事,啪完再说。
那么你说,是谁在给寡人传谣?嬴政又开口问道。
呃……这个……白仲面上带着一丝犹豫,这要怎么说呢?难道跟嬴政说,那目标就多了,你仇人那么多,把疑犯们全逮来一个一个毙了,肯定有错杀;但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漏掉一大把。
这样说的话,嬴政会不会觉得自己人缘不好啊?他要觉得自己人缘不好,会不会自暴自弃啊?他要是自暴自弃,会不会……自己要怎么安慰他啊?
昨天看的小黄文上说,要安慰一个沮丧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上了他……不对,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让他上,以证明自己男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