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妃过奖了,都是几位母妃在背后支持着烟儿,烟儿才能尽快的静下心来。
我们那个时候,宫里是很安静的,宫妃也就那么几个,事情自然就少的多。徐盈浅笑,只是太后看着似乎并不见老,还想二十多岁的一般,咱们在一起也过了二十多年了。
想想当初珵儿刚出生,现在岑儿也有了,咱们不得不服老。周媚笑道。
太后就别妄自菲薄了,我们几个服老,您可不一样,哪里能看得出老态,头发还是一头乌黑,今儿早上我还摘下一根白头发呢。宁太妃笑的有些合不拢嘴,但是笑容却是苦涩的。
徐母妃,您也不老。叶晞在旁边笑道。
周媚看着她,你现在有了身孕,可万事都要注意着。投胎很痛苦的。
徐盈顿时美眸乍现惊喜:公主有身子了?
可不是嘛,适才还在宫门外吹雨,你那几个兄弟也是个混的,就不知道劝劝你。
母后别生气了,都是女儿的错,这次是真的不晓得,前些日子我有些不舒坦,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不过也就那么一会的时间,当晚就没事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谁想到居然是有了身子,母后,若是女儿知道真的有了身孕,如何还会做出那种鲁莽之事。
知道你懂事,以后切莫如此了知道吗?
女儿心里明白。她对于这个孩子也是担心的很,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定会要好好的。
就是不知道墨哥哥晓得她有了身孕的话,会不会高兴的很。
晚宴就设置寿康宫,而阔别多年后,几个女人对于叶瑖似乎也不如最开始那般了,毕竟时间可是最无情的东西,思念也是最经不起等到的东西。
第二日,周府上下和承北侯府的人都进宫了。
让周媚略微失望的是,妘儿并不在京城,似乎是和殷洛早就去了边关大营,去年年下就没有回来。
两人有了一个女儿,临走的时候妘儿还怀着身孕,女儿养在吴氏身边,被吴氏教导的很是大房得体,和妘儿没有半点想象,不知道两家的人心里是如何想的,总归是放心那是肯定的。
殷老太君几年前已经病故了,而老爷子也是什么都不管了,如今的殷家在京城颇具名望,五代同堂,这本身就是很少见的。
周锐在建安十八年被升为右丞相,二十多岁的丞相,这在大燕朝五百多年的历史上还是第一个,不过能在这个年纪做丞相并得到文武百官的认可,绝对是极其少见的。
至于她的大师兄已经承袭侯爷的位子,二师兄则是被叶珵册封为英武伯,殷洛也成了伯府的世子,不过他却似乎并不稀罕,常年带着妻子在边关打仗,想见一面都很难。
媛姐儿也没有来,毕竟她嫁到外面,不过看陆氏的表情,似乎她过得很好,周媚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
周家老爷子还是经商,虽说年纪大了,但是却始终就闲不下来,每日里总会去茶楼和老朋友喝喝茶,听几段评书。
偶尔也会去戏园子,听听戏曲之类的,再别的风月场所,莫说是进去,就算是路过也会绕道走。
招呼完家中的人,转眼就是二月十四,这一日是她和小儿子的生辰,对于这一点,襄亲王还是有些嘀咕的。
虽说和母亲一天的生辰,但是因为他是小的,所以这一日除了母后之外,父皇或者兄弟姐妹都会为母亲贺寿顺便捎带着他。
祁儿,这是娘给你做的衣裳,试试合身不。大清早周媚就带着一套衣裳过来了。
娘,有下人做,您就别劳累了。叶祁上前,伸开手臂,旁边的小厮给他穿上去。
几个孩子里,最像周媚的就是叶祁,虽说一个男孩子长得一张比女儿都要漂亮的脸蛋有些不太好,但是架不住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前些日子因为他们要回宫,山上的师兄们都提前给他过了,师傅现在已经退位,新任的长春观主自然就是叶缺,他这几年也经常不在山上,好像是去云游,准备选拔下一任的护卫,云雾山中有很多的岩石居所,四通八达,里面也是机关密布。
前些日子她还去山中看了历代观主的坐化之地,死后就被放在一具具漆黑色的不知道是何种木材打造的棺椁里,一排排,足有近二十多口。
曾经她问过师傅,是否能保证尸身不腐,师傅却瞪了她一眼,死后尸身失去生命体征,如何能保证不腐?若是真的可以,那必定是有着大造化的。
看着叶祁穿着那件紫色的缎袄,肥瘦大小都很合适,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娘年纪大了,给你做一件就少一件,再说你现在长得快,说不定过几个月就穿不住了呢。
师公现在都百岁了,不是依旧硬朗的很,娘也能活好几十年呢。
活太久指不定你这孩子就烦我了。周媚笑道:今儿你的生辰,娘等着给你碗完长寿面。
谢谢娘。这才是让他等着的,毕竟两个哥哥和姐姐他们可都没有自己的好运气。
虽说他是襄亲王,但是却没有打算就像他们那样耗在京城,如今在山上跟着叶哥哥学武功,等以后武功厉害了的话,他就会仗剑天涯,和叶哥哥一起到处去走走,今年是娘的整寿,若不是如此,前些日子他定是会跟着叶哥哥一起出去的。
今儿,京中的老臣和新贵全部都携妻带女的进宫来了,皇太后的四十岁寿辰,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比不上皇上的万寿节,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忽视。
寿康宫,很多曾经和周媚熟悉的女子都已经成亲,有的也过早的香消玉殒,有的则郁郁寡欢,如今能出现的都是过的还算舒心的。
在她的旁边坐着的是固伦公主和当今的皇后娘娘,虽说这个娘娘也算是不错,比起曾经的周媚还是,还是让人觉得犹自不足,相貌是其一,再就是感觉,蓝皇后给人的感觉是贤惠大方,温婉大度,而曾经的周媚却是表现的丝毫不在乎,不论是宫妃还是朝臣亦或者天下百姓的想法,都不会让她轻易的改变什么,那种随性,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位皇后的身上的,却就这么出现了,等到所有人都明白之后,她却已经是皇太后了。
小皇叔,你这是要做什么?旁边偏殿里,叶元岑好奇的看着叶祁手中的玉片。
这是拼图,拼好之后正合适是个寿字。叶祁在木桌上扒拉着,取出一块比对一下,觉得不合适,重新找下一块。
这块拼图是叶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虽说不是原来的,但是因为他想要亲手为娘准备一份手里,就让山上的师伯们帮着做的。
云雾山的七十二位师伯,每人都有自己的绝技,至于中间那鎏红的寿字,则是师公写的,碎片则是其中的几位师伯帮着制作的。
叶元岑小朋友看着一大堆休整的很是光滑的玉片,也想帮忙,但是试了几次却根本就不会。
看着他胖乎乎的小手时不时的换上去试验一下,叶祁就淡淡笑着,去了一片递给他,然后指指旁边的位置道:放在这里。
叶元岑放上去,发现红色与红色正好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放对了地方,继续兴高采烈的找下一片。
因为下山的时候刚刚做好没多久,所以他就直接带回来了,想着到晚上的时候,总应该是可以拼凑完成的。
正殿里,那些命妇聚在一起说着话,殿外,一身青色长衫的孙英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