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娥叹了口气说:你就嘴好,眼看着就要毕业上大学了,在家也呆不了几天了,能不能让我省心?
海桐觉得委屈:我上学好好学习,放学帮你做家务,我没不让你们省心呀…
冯娥说:你别以为我没看见,昨天晚上你和他…你和他做的龌龊事!
正说这话的光景,顾辉下班回家了,愤怒的看着冯娥:
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一贯老实的顾辉用训斥的口吻对她说话,冯娥一下子就愣了,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上:我说什么?我还要问问你们做什么呢!我告诉你顾辉!别以为你现在做冰雕师了整了几个臭钱!家里养了个大姑娘你就有想法了,你昨天晚上给她钱了吧?还摸手了吧?是不是!
顾海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开口就带着哭腔,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辉一见她哭了,立刻放下包走过去,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女儿,不哭不哭啊,是爸爸不好。
你算她哪门子爸爸!冯娥叫两人动作如此亲密,上去就拽开顾辉的手,撕扯!
咱能不能别闹了…顾辉有气无力的说。
妈…顾海桐吞咽着眼泪,甩开顾辉的手,对不起,我以后注意…注意…
有什么可注意的!顾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我给孩子钱怎么了!我给孩子买吃的怎么了!孩子都要高考了!
冯娥瞬间怒了,扭脸去看顾海桐,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再装可怜!
顾海桐从回忆里抽出思维来,看着眼前的糖葫芦,却再也难以下口。
…
寒假在普通人的眼中意味着放松休闲,而在顾老师这儿,简直就是明星赶通告。
今天要去电视台帮老同学做节目策划,明天又要去给即将报考罗京的学生上辅导课,自从放假回家,顾海桐就基本上没抓到过顾耀岩的人影,不仅如此,顾老师顺带着给她布置了作业。
省台正在办一档微电影的节目,顾耀岩把节目的导演和制片介绍给了顾海桐,让她帮忙写微剧本,一个故事给一千,海桐平常只把写剧本当成课后作业,这次是初次拿稿费,遂格外认真对待。
桐桐啊,别写太晚啊,眼睛会吃不消的。冯娥睡得早,七点就躺下了,8点起夜去卫生间,发现海桐还在打着灯敲电脑,便嘱咐了两句,进厕所去了。
您等会儿!顾海桐跑到厕所里去,挡住了冯娥的去路。
怎么了啊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
我刚刚...刚刚把坐便□□脏了,我把新的给您套上您再用,要不然怪凉的。顾海桐说着,将染上了一滴血迹的坐便套换下来,拿出新洗好的换上了。
冯娥关切的问:你这孩子,来了月事就不要沾水了。
没事的,我用热水。顾海桐拿着弄脏的坐便套从厕所里退出来,往水盆里接点水,蹲在客厅里开始洗。
顾耀岩从外面回来,浑身带着三九天的寒气,将公文包往鞋架上一搁,就看见她正蹲在地上洗东西。
这么晚了洗什么呢?顾耀岩在她面前停下。
海桐一抬头,有些发白的小脸让顾耀岩的目光一紧。
今天10号了吧?他问。
嗯,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热热饭?
顾耀岩稍显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提提裤脚,蹲下来:给我吧。
顾海桐赶紧躲了一下,那坐便套上还带着一滴她的经血,哪能让他来洗。
不给,你忙一天了赶紧休息去吧,我自己会洗。
给我。他伸手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不容争辩。
顾海桐最怕他严肃的样子了,只能默默的将手里的布料交给他。
他将水盆拿起来,放到盥洗室的水台上,拿起洗衣米分放在那点血迹上,轻轻地揉搓。
顾海桐羞得脸发烫,赶紧跑到沙发上去,钻进被子里,看着他忙碌。
过一会儿,顾耀岩那边洗洗涮涮的声音停止了,海桐才赶紧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假装睡着。
顾耀岩走过来:你这么喜欢睡沙发?
顾海桐闭着眼睛,假寐,不言语。
你这么喜欢那以后装修的时候给你买个大一点的,你天天睡。
顾海桐依旧闭着眼,小声说:行啊,我愿意,到时候你睡床我睡沙发,我的沙发要买的比你的床还大!
没想到忽然有一只刚刚沾过冷水的冰凉手掌强硬的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吸取她身上炽热的体温作为惩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顾海桐打了个机灵,这才笑着求饶:凉凉凉!快拿走你的手!
你暖和,给我点温度。他一反常态的坏笑,并不那么严肃了。
不要不要!海桐还来着月事,本就不舒服,这样被他一闹,肚子便开始坠坠的发疼。
顾耀岩见她脸色不好,便停止了玩闹: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她强装着镇定,忍着腹痛说道。
自从她被顾家收养,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收留,她就坚持住在客厅里,尽管顾爸爸和顾耀岩都反对,她却倔强的坚持着,如果她现在露出一丝难受的样子,估计顾耀岩又要让她回卧室睡,到时候顾妈妈一定会不高兴。
说实话海桐从没觉得顾家待她不好,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忍辱负重,恰恰相反,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只要能有一席之地,让家里的每个人都开心,她就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