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边三国的帝王,谢琅并没有问。
不管是谁,皇帝都比大周的前面几位帝王称职。
虽说因为三国鼎立,互相牵制的关系,没办法开疆拓土,可对于周边的小国,他们普遍都是采取的压制态度。
但凡有一小国稍微展一下,他们就会默许的共同采取压制,限制其展。
大周到目前还没有动静,不过想来等到大周的路修好,也就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南离会不会长记性,别参与进来。
原本的终了阁,大部分人都被放了自由,也有无家可归暂时留下的,算是间接的成为了谢琅的暗卫,依旧交给司战管理,让他们去暗中探查一些消息,杀人的勾当倒是没有做。
她不是个好人,可也没有坏到哪里去,想要一个人死,绝对会让对方死的明明白白的,而不会采取暗杀的不入流手段。
从去年年底,敬王就在府里安排自己大婚的事宜,当然作为亲王,宫里的内务府和礼部也是忙碌的很,尤其是礼部,今年年初开始就安排着敬王大婚,然后太后薨逝,之前还以为敬王的大婚要延迟,谁料想陛下要求照旧。
敬王的婚事先定下的,姚太后再死的,死者为大是不假,可朕的旨意是能轻易收回的?
礼部也是没办法,敬王的婚事是陛下钦定的,时间也是礼部选出来的,不能说是敬王的大婚不是时候,而是姚太后死的不是时候。
论倒霉,历朝历代还有比姚太后更倒霉的?
只是御史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不高,尤其是掺和到皇室之中,他们更是每每遭到陛下的申斥。
御史台那边也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们不去盯着陛下的家事,整个衙门还是如同往常那般,被陛下和同僚看重。
可若敢去插手陛下的家事,那就只能认栽了。
敬王心里倒是嘀咕,毕竟姚太后刚去世没多久,好歹她也是自己的嫡母,转头自己就要成婚,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不过有陛下在前面顶着,自己倒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二月里的天儿还是有些凉意的,可是大周各州府都已经忙碌起来了,无数的青壮年男子都纷纷带着工具,去指定的地方修路。
所有的路段都有严格的规定,必须要达到一定的宽度,同时质量更要过关。
要知道这次的买卖可是和朝廷做的,除非是你想赚了这次的钱就不在大周待着了。
可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周人,谁愿意为了这一笔买卖,就背井离乡逃离自己的家园。
即便是那些达了的人,一旦有了钱,也会回馈出生地,这就是乡情。
秦萧最近有些恍惚。
他的妻子已经有孕,按照时间年中就可以为他生下孩子。
可是,在今年元宵节的时候,他陪着妻子逛花灯时,遇到了一个女子。
对方眉目柔媚,笑容醉人,正和一位看上去很是俊美的男子有说有笑。
那女子,就是秦萧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子,后来因为姚家的关系,害的他们两人再无可能。
只是,段家在京中早已没有亲眷,她也在多年前远嫁,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有一点,与她在元宵节有说有笑的年轻男子是谁,他是见过对方的丈夫的,并不是一个人。
这日,他与宋晷轮值,回到家中。
在跨进家门的时候,被门房叫住了。
少爷,又您的一封信。
信?秦萧接过来,谁送来的?
是一个眼生的小厮,只说要小的亲自交给少爷。
嗯!他点点头,捏着信去了前院的书房。
先更换了常服,洗漱过后在书桌前坐下,打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且纸张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女子的脂粉味。
打开信纸,秦萧的眼眸一下子定住了。
是她!?
信中说她已经回到京城了,约她去七间茶楼见个面。
秦萧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视线没有从信纸上挪开,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赴约。
男人,对于初恋,而且是没有得到的初恋,似乎都有一种执着。
即便理智告诉他,如今他秦萧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而且妻子还怀着身孕,不应该去和别的女子私会,可心里却始终压抑不住那种冲动。
从妻子有孕后,秦萧就与妻子分房睡了,这一次,他在书房里,一坐就到很晚。
相公,你可是有心事?
……秦萧回过神来,看到站在书桌对面的女子,身边的丫鬟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你怀着身孕,怎么跑过来了,好好的在房中休息便是。
晚饭没有等到相公,问了管家得知你还没用晚饭,就让小厨房给你做了几样。少夫人将食盒放在旁边的圆桌上,忙了一日,过来用些吧。
好!秦萧起身走过来,还顺手将那封信用一本书盖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坐好,他端起碗心不在焉的喝着碗里的汤,然后对那丫鬟道:你先下去。
是!丫鬟福身离开了。
少夫人看着他,眼神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问。
今日回府我接到了一封信,是段明兰写给我的,约我去七间茶楼见个面。考虑了很久,秦萧还是决定和夫人坦白,从自己口中知道,总比听到别人的传言来的好。
叠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可她的神色却不见失落,相公要去见吗?
他比自己要大很多,可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虽说不见得多亲密,可该给的尊重一点都没少,但凡是宫里不忙,也会抽时间陪自己用饭,闲聊几句。
公公不管府里的事情,都是婆婆在一手打理,婆媳俩的关系也很融洽。
每日里她都会去婆婆那边,两人一起说说话,做做绣活。
她是喜欢秦萧的,很喜欢的那种。
如今得知他曾经的心上人约他见面,心里如何能痛快了。
好歹对方是尊重自己的,没有私自去,反而和自己坦白,也就是说他不会对那女子如何。
可她依旧害怕了,怕对方是冲着自己的地位来的。
相公要去吗?声音竭力保持稳定,却还是能听出一丝颤抖。
秦萧见状,身手抓住她白皙的素手,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也有些僵硬。
去见一面吧,有些话总要说开,不然我心里一直都挂念着,这样对我们俩都不好。
可是……少夫人既羞涩又惶恐,她若是想和相公你重修旧好呢?
你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并不想纳妾。之前府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就被折腾的乌烟瘴气,如今侯府每日里都是欢声笑语,妻子孝敬公婆,和母亲的感情犹如儿女,与小妹的关系也是姐妹情深颇为投机,他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
毕竟对秦萧来说,如今的生活,真的是难能可贵。
秦萧都这般说了,她也无法说出再拒绝的话来,可面上始终都是恹恹的。
既如此,明日你与我一起去吧,我可以暂时将你安置在隔间,你听着便是。
这可如何是好。她慌忙拒绝,却抽不会被秦萧握住的手,这样不好的。
有何不好,我单独去你不放心,带你去你又拒绝,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去,肯定是要去的,当年事生的突兀,自己与她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时过境迁,往事早应该看开了,可心里的执念,可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
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自己解脱了,妻子也不需要在背地里提心吊胆,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