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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励深坐在房间里看书,时不时的看看表,又翻了一页。
已经十点了,旁边的花房却依旧没有动静。
她还没回来么?还是...
陈励深的脑海里刚刚浮现出离家出走四个字后,忽然笑着摇摇头。她不会的。
他放下书,去母亲的房间看了看,见她睡得正熟,便将梁肆的房门推开了。
一室的花香弥漫开来,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味道。
陈励深步入房间,看了看墙上的吊篮,又摸了摸窗台上的小茉莉,再走到白色的栀子花旁,秀一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他的心,异常的宁静。
花是这世间最纯洁的存在,吟风而动,随雨而舞,没有表情,静静绽放。
陈励深如此痴迷花草,最初是因为父亲曾为母亲开过一间花店。
那个时候,陈励深的父亲还是市检察院的一个小小公务员,却胸怀经商梦,颇迷李嘉诚,他经常在饭桌上和他还有母亲谈自己的理想,谈自己的未来,谈自己对未来的看法,谈将来自己大展宏图后,要给母亲买什么牌子的奢侈品。
母亲是父亲追求了三年才娶回家的校花,陈励深曾一度认为,世界上再没有比年轻时代的母亲更迷人的女子。
后来父亲拿出积蓄,小试牛刀,给母亲开了一家花店门市,陈励深儿时长相颇为清秀,性格有几分像女孩子,母亲就把维护花草的活交给了他。
哪种花浇多水会烂根,哪种花摘蕾能促生长,哪种花喜酸,哪种花又喜碱,陈励深都烂熟于心。有时候爸爸妈妈太忙,他就和花朵说话,若是那一朵边上生了枯枝,比让他自己生病都难受。
陈励深站起来,从儿时的回忆中抽身,望了望梁肆空空的床,思绪陷入了空白。
忽然间,母亲的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细小的哭泣声,陈励深皱下眉头,快步走到母亲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木门。
妈?妈?他并未开门进去,只是站在那里,心脏随着母亲细弱的哭声揪起。
陈母被他的敲门声叫醒,一口气提起来,将自己从睡梦中捞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励深啊,去睡吧...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陈励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便退开一步,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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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把高崎楠带到了深港快捷酒店,高崎楠不明所以的停下车:你说的去处,就是这儿?
梁肆一脸神秘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十字路,对面座落着一幢气派的大楼,四个简洁却不失时尚的铂金色大字印在楼身,在霓虹璀璨中发出质感的光——东乔印象。
不是这儿,我说的是那边的那家‘东乔印象’。
梁肆笑着说:想不想跟我去试试?
高崎楠一愣,像看流氓一样看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梁肆咂咂嘴:想哪儿去了你!我要开房也不跟你开啊!
那你跟谁开啊?高崎楠含笑看着她。
反正你想的太龌龊了。我跟你说,这家酒店,挖走了我们深港好多优秀的员工,这是我听陈励深说的。
有这回事?高崎楠的表情严肃起来。
嗯,我早就想来看一看。一会儿我们装成情侣,去开一间他们价格最低的大床房,考察考察,看看这个黑心肠的酒店到底哪里比我们好。
高崎楠想了想,忽然也起了兴趣,端坐起身来合了合外套,冲她帅气一笑:好,不过...我这么帅,你长得又这么随意,人家得以为你多有钱啊?
梁肆给了他一拳头:谁这么以为你就告诉他!就是这么任性!
高崎楠呵呵笑着,推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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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寒乔老师今天没有节目,坐在餐厅的角落里打电子游戏。一个女服务员端来一杯鸡尾酒,喊了声乔总,便低着胸将酒杯放到了他的桌上。乔寒一双桃花眼望去,看得那小姑娘粉面羞红。
前台的婷婷来没来?乔寒饶有兴趣的问。
小姑娘脸上的娇羞立刻化为失望:婷婷她来了,今天她上c班。
乔寒搓搓手掌,站起来,对着落地窗甩甩刘海,整理头发。
前台新来的小接待宋婷婷,粉面含春,清纯可人,是个标准的美女,乔寒垂涎她多时,特意赶着她上晚班的时候来店里视察。
乔寒眼见着婷婷从休息室出来,别好名牌站在接待台前,立刻走上去。打算挑逗一番。
梁肆就是在这时挎着高崎楠的胳膊进来的。
先生小姐晚上好!接待们热情而整齐的欢迎着他们。
梁肆步入大厅,发现厅堂足足有400平方米,异域风味浓厚的厅堂设计采用了传统的胡桃木、皮草、天然纤维制品和意大利大理石等材料,与现代原创艺术作品及等离子电视等时尚元素完美结合,刚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奢华的感受,足见设计者的品味。
梁肆挽着高崎楠的手,假装亲密的说着情话:对手太强大,你带够钱了吗?
高崎楠不说话直接走向前台,表示很有钱很任性。
乔寒一眼就把梁肆认出来了。只见她正挽着一个高个子的小白脸,两个人贴着脸交头接耳好不亲密,乔寒大惊,立刻退出去好远,躲在角落里拿起手机拍照,颇有狗仔队的职业气质。
对于陈励深与梁肆的关系,乔寒作为陈励深最好的朋友,当然略知一二,有此等大情报大热点,乔寒岂能放过?直接打开微信开始找陈励深的头像。
没备注啊!乔寒急的手抖,翻遍通讯录找不到陈励深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