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本来已减少了嫌疑的袁任,此时又被冷临放到台面上。
梁远侯次日便将冷临叫去,婉言说出自己的意思,想要冷临找个由头将此案了结,不要深究了。冷临晓得梁远侯不是心疼儿子,而是顾及侯位,若是爆出侯府少爷自相残杀,先不管如何定案逞凶,这侯位定会被褫夺。
冷临极其不解,难道梁远侯因为这侯位,就听之任之自己再死儿子吗!听到梁远侯说出他与袁其商的对话,冷临这才知道,原来梁远侯是以为袁其商不会再出手了。
暂不说袁其商是否是确定的凶手,即使他确定是凶手,他的承诺可信吗!
而且此时,出于职业习惯,冷临绝不会轻易认定凶手。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一切可能性都存在。
如果真如冷临所说,那么袁道也有可能是凶手。陈初容与袁道有些过往,婉苏觉得很有必要将此事告知她,使她心里有底,起码暂且离那疑似凶手远一些。
你说什么!原来冷大人在侯府上,是因这事。关碧儿只听王取说冷临和婉苏在侯府,却不知具体何事。
所以,现在一切不明,你们不要掺和进来。婉苏说完看了看陈初容说:这府里不定哪个就是凶手,你们今儿回去后,再有请帖就找个借口推了吧。
听你这话,是这侯府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陈初容重复念叨着。前番得了袁道的帮助,还未当面道谢,今番来了侯府虽说见不到袁道,但还是想着是否有机会见着他的丫头,能带个感谢的话。此时听了婉苏的话,陈初容想起那个记忆里唯唯诺诺的男子,自是不信他敢杀人。
气氛压抑,关碧儿瞅瞅两人,笑道:来,瞧瞧我们的小婉妹妹,这脸色不错嘛?跟着冷大人想来是过得不错。
婉苏心虚,自从那日与冷临有过那番接触,这家伙便自来熟一般视之为正常了。婉苏是纠结得不会该如何,要说凭着真心的话,自己是喜欢同冷临在一起的,但女人的矜持和自己身份的疑点,婉苏又不敢彻底放开。于是便不着痕迹地避着冷临,却总是避不过。
好像很自然地,冷临与她的相处变得很微妙,很自然。婉苏每日都不知所措,却又似乎很期待这种关系,很是纠结。
你们,一来就取笑我。关姐姐好日子近了,才是过得不错呢。婉苏见关碧儿捂着嘴跟着幸灾乐祸地笑,出言堵住她的嘴。
说完后才后悔,本以为关碧儿会落寞,却见其抿嘴一笑,说道:自是会过得很好,咱们几个啊,都会过得很好,一定会的。
见关碧儿一副幸福的样子,婉苏从心里为其高兴,想必两人这段时日的感情有了质的飞跃,关碧儿的心思也就有了变化。
你们两个不知羞的,可莫把我这个大家闺秀带上。陈初容说着板起脸,做出一副端庄样子正色道。
呦,不知是哪个大家闺秀,日日想着要同五少爷道谢,却总没机会,得了袁七小姐的信儿,立马就答应来了。关碧儿性子爽朗,见陈初容这般模样便笑着揶揄道。
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初容脸上一红,恼着便去掐关碧儿的腮帮子。两人笑闹作一团,嬉笑着玩闹。
好了,叫人听到可怎生是好!这两个丫头太过欢脱,婉苏一个未来人都替她们担心,忙出言喝住。
三人忙看向四周,好在丫头都被打发得远远的,听不到这里的闺房话,不然可真就是贻笑大方了。
互相看看,关碧儿先是忍不住笑,伸手去扶陈初容的钗。快去叫丫头给你重新拢拢头发吧,破落户似的。
还说,你们在这儿等着,等我回来!陈初容也觉出鬓发松松,便起身找了个侯府丫头,带着自己往后面行去。
婉苏同关碧儿继续说笑,陈初容则跟着侯府丫头往后去。陈初容到底惦记着袁道,看着南方一处高楼,明知故问道:那院子是哪个小姐住着的?虽偏僻些倒也雅致。
侯府带路的丫头看了看,回答:陈小姐,那是五少爷的院子,我们府里姑娘的院子都在北边。
那丫头说完便没再继续,陈初容本想她能多提些,听婉苏说袁道中毒较深,虽已痊愈,但还不知如何了。前番受了人家的帮助,同关碧儿有着一样有恩必报性子的初容,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老实的袁五公子。
见那丫头不再言语,陈初容冲着自己的丫头欢沁挤挤眼睛,服侍初容多年的小丫头机灵,搭话道:哦,原来是五少爷,是了,方才进府时,仿佛听到门上说五少爷出府了。
五少爷一直在府里,并未出府啊,前段时日五少爷身子有些不适,有段时日未曾出府了。这几日倒是能出来走走了,想必快好了。那丫头不明所以,说道。
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陈初容装模作样斥责欢沁,两人一个j□j脸一个唱白脸。
欢沁笑着吐吐舌头,初容也微微勾起嘴角。
这就好,身子无大碍便好,陈初容低头想到。
陈小姐,这园子树多山石多,奴婢两个在前面带路,您在后头小心脚下。侯府的丫头自是习惯了的,陈初容却是不熟,只好微微撩起裙摆紧跟着前面的丫头。
低头注意着脚下的鹅卵石,时而抬头看看前面的弯路,初容险些扭到脚。好容易站稳,这一抬头却不见了两个丫头,赶忙紧走几步到弯路口,仍是不见半个人影。
你们等等我。陈初容有些心急,大声说道。
好,我等你。后面一个男声,彷如忽然冒出来的毒蛇般叫初容心里一颤。
听出是袁其商,初容头也不回装作没听到便急着往前走,哪想前面是一个岔路口,正没有主意间,后面的袁其商走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腕子便往右侧的假山里拽。
你放手!陈初容大喊道。
你再大声一些,引了人来看我俩这般,侯府明儿便会派人去你陈家送聘礼。袁其商回头威胁道:我只跟你说几句话,不会将你怎样,你若是剧烈挣扎,难保我不会被你勾起火。我是个什么人,有什么名声,你也晓得吧?我最喜欢驯烈马。
气得半死,陈初容又急又气不敢再喊,被他半拖半拉地扯到假山后面一处平坦的石头旁。
坐。袁其商命令道。
陈初容气呼呼等着袁其商,一动不动。
啊!猛地,袁其商一把将陈初容扯过去搂在怀里,热唇便覆了上去,狠狠吻住初容的唇,高大的身影也将其稳稳护在怀里,虽粗鲁却也晓得护着初容的头和后背,伸过手臂环住她的肩背,靠在假山石上也不至于硌疼了她。
温热的舌掠夺性质地侵入初容的嘴里,急促的呼吸也扑打在早已羞红了的脸庞上。初容手脚并用,却怎么都无法逃离他的热吻和怀抱,高耸的两团也隔着夏薄的衣料紧紧挤在他的胸前,双腿无法后退,紧贴着他的腿蜷也不是直也不是。
袁其商继续大力的掠夺,陈初容浑身无力发软,身子里有一股微妙的感觉,羞辱、愤怒,却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兴奋,矛盾地撞击着。
到底是深闺小姐,待脑子清醒了些,初容呜呜哭了起来。袁其商感觉到怀里人的无助和颤抖,松开她。
啪的一声,陈初容想也未想便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抽完了又有些后悔,怕袁其商打回来忙将双手护着自己的头脸,低头惊恐地看着他。
放心,无论何时何故,我绝不打自己的女人。袁其商活动活动自己被初容抽过的脸颊,笑道:此番,你再嫁不了旁人了。
你是个畜生!初容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怕人听到只压抑着声音怒吼道。
畜生又如何?人不见得比畜生好。我这个畜生如今告诉你,你是要嫁给我的,以后不许打探旁的男子的消息。袁其商盯着陈初容一字一句说道。
闭嘴!我不会嫁给你,你休想打我的主意!陈初容有些害怕,虽说不相信袁其商能得手,但看他的眼神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
我不纳妾,不找外室,不留通房。这辈子只要一个夫人,并保证善待她,总之所有女人期望的,除了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袁其商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仍旧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