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处搜!古阵瞪大了眼睛,寻思要加派人手了。也罢,只能如此,只不过你猜这人是外面的?还是村里的。
先前不是盘问了,村里并未见着外来人,即便上山砍柴的人,也未发现任何异常。华文村偏僻,也无人会来此,想必,真就是村里人。冷临道。
也不能将所有人都锁起来,麻烦。古阵伸手狠狠搓搓头发,烦躁道:尤其是甜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说贞娘放不得,连赵二都定不了罪。那家伙反水,这几日竟又称自己并未同甜姐发生争执,是甜姐自己个儿跑出家门的。
那赵二,怕是不打不行!我今儿便去华文村,村民没几人见过我,我去山上转转。冷临说完,古阵接道:你若是得闲,走走也成,我也去。
不必,我带着小婉和小豆子,扮作一家三口,说是来投奔亲戚,谁想亲戚早已搬走,不至引起村民怀疑。
成吧,我派了人暗中保护你们。古阵说完笑笑,自嘲道:许是多此一举了,冷大人。
冷临不屑摆摆手,又道:我想将冷管家接回来葬了,只是一时未寻到好地,待寻到了再下葬。
成,你们西厂面子大,指挥使定会给这个面子。古阵说罢起身,最后问道:还有其他吗?你帮了我们锦衣卫大忙,这是回礼。
帮我寻块风水宝地。冷临道。
古阵一听,便知是为冷管家之用,点头道:成。
见两人能平心静气地交流,婉苏很是宽慰,不觉嘴角带了笑。冷临下意识抬头,看到婉苏的嘴角,又想起古阵不时看向婉苏的眼神,默默低头。
少爷,真要穿这身衣衫吗?婉苏瞅着自己的粗布衣,还有那妇人发髻,怎么看怎么别扭。
姐姐,你这还算是好的,你看看我。小豆子也换了一身衣衫,想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虽有些紧但也得将就着。
算了,你看哥哥,啊不,日后得叫爹了。婉苏指指一旁仿佛听不到两人对话的冷临,正试着挎了大包袱在肩头。
只见冷临脱去了华服,换上一身粗衣,还是从古阵处借来的,婉苏同小豆子的装备则是李妈妈不知从何处淘登来的。
哥哥,啊不,爹爹不再漂亮了。小豆子不无惋惜地说。
婉苏笑着拍了小家伙脑门一下,心道这是自然,从前是翩翩佳公子,如今穿了粗衣自然不似以往。
好在冷临并不在意这些,况且他底子好,即使穿了粗衣也能看出不是一般的村夫。
少爷,我先来背,待到了华文村再给您。婉苏想去接包袱,忽觉很是沉重。
不必,你背不动,扯着小豆子,我们先雇了车,但离华文村远远地便得下车走过去,到时有你累的。冷临将包袱挎好,三人嘱咐李妈妈看好院门,这才趁黑离府。
正如冷临所说,三人在车上睡了一阵儿,天未亮时便在村外下了车,继续步行。
小豆子打了呵欠,一手扯扯肩头自己的小包袱,一手由婉苏牵着,迷迷糊糊跟着冷临走。
少爷,不若我们先歇歇。婉苏刚说完,冷临便回头盯着她看。婉苏反应了一阵儿,才红着脸说道:相公,不若我们先歇歇。
冷临这才回道:早起上山砍柴的人多,我们得赶在此前到村外,若是晚了,这一日便白过了。
爹!我想吃馍。小豆子就比婉苏机灵,脆生生喊了一声,听得冷临一愣。
第十九章 私访破庙查端倪
第十九章私访破庙查端倪
谁叫冷临事先吩咐过,交代婉苏同小豆子扮作自己的妻儿,冷临虽不习惯,但也不能说什么,从包袱里摸出一块馍递到小豆子手里。小豆子仍旧自来熟般,接过馍便顺势牵住冷临的手,两条小腿紧倒腾,跟着冷临走。
婉苏心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果然男孩子还是喜欢同性的,所以说母亲独自带大的孩子,总少一些阳刚,怕是儿时也得不到那种感觉。此时见冷临不再抗拒,小豆子还是喜欢同他好的。
婉苏就这么跟着两人一路走,直到天光大亮,整个山林慢慢清晰可见,身上也沾了露水,黏黏的湿湿的。
待村子隐约可见时,冷临回头看,婉苏已走得面颊泛红,于是停下脚步微微张了臂弯。
婉苏会意,紧走几步轻挎着冷临的臂弯,低头继续走。
清晨的村庄,一切都慢慢复苏,冷临带着一大一小没有进村,而是拐向了村后,乡民们上山砍柴的必经之路。
爹!我要喝水。小豆子吃光了馍,一只手油油的,又觉口干。
冷临便站到一边,拿出包袱里的水囊,待小豆子喝完后,又递给婉苏。
婉苏喝完后,这才交给冷临,原想他定是又备了一个水囊,没想到他却打开便喝,盯着远处的山林皱眉不语。
正迟疑间,却见不远处行来一个拎着柴刀的村民,走近了盯着三人看了几眼,想是少见外乡人。
这位大哥,我们一家人到此地寻我那远房姨妈,不想他们搬走了。左右也来了,便想看看儿时来姨妈家去过的那间庙,可怎地辩不出方向了,莫非已经不在了?早便得了冷临的吩咐,婉苏上前问道。
那庙啊,荒废已久了,你们去也见不着什么,倒是破瓦能看到。那村民见婉苏晓得那庙,便觉定是来过的,也就好心劝道。
呵呵,不妨事,既来了,走一遭也好。婉苏对那村民说完,又转头冲着冷临说:相公,为妻今儿带你去瞧瞧,为妻儿时玩过的,还藏了布老虎呢,没想到后来跟大人走得急,未及取。
冷临进入角色,也看着婉苏道:左右都到了,那就走一遭吧。
就在这条路上,到尽头往左拐,过一片小树林就是了。那村民见夫妻俩执意要去,便笑着指路。
对了,这位大哥,敢问最近可有什么外乡人路过。我堂兄说是先上路来的,早我一步,说好在姨妈家会面。这既然姨妈搬走了,想必他们也是扑了个空,不知道是在此逗留还是已经走了。婉苏笑问道。
这倒不曾遇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外乡人来啊,倒是前些日子官府来了人,说是出了人命。村民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状。
也无话再问,冷临见那村民走远,便带了两人往他那指的方向行去。
果然,按照那村民的指点,在一处僻静地寻到了一间破庙,斑驳的山门缺了一扇,残垣断墙已经不堪重负般支撑着。
在墙外仔细看了看,冷临这才步入庙门。里面茅草遍布,想是路过的人经常借此遮风挡雨,便顺手捡了外面的枯草为席,走时便也就丢在原地了。
婉苏扯着小豆子,冷临则四下查看,除了枯草便是零星的泥沙,想来山雨来时,冲垮了窗子,墙壁一脱落了一些沙泥。
庙堂内地面上,落了一层灰,除了几个脚印外别无他物。想来正是古阵所说的,搜查时留下的痕迹,若是没有那些脚印,这地面应是不会有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