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兄这些年一直被早年在战场上带回来的内伤折腾着,这次又······儿臣这心里愧疚。天洪恩对天洪刚很敬重,自己当了皇帝,虽也辛苦,但都是在室内,要是没有皇兄,恐怕受苦的就是自己。
母后知道,你皇兄这一辈子没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十二岁就随先帝上了战场,三十一岁才娶妻,如今还要受这等苦楚,哀家心里何尝好过。
母后,皇兄此次得以解毒,不知是哪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太后娘娘,皇上,三皇子过来了,说是刚从定安王府过来,有话带给太后娘娘和皇上。
快宣。
孙儿叩见皇祖母,皇祖母吉祥金安!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炫儿快起身,到哀家身边来,小林子,快给三皇子搬个椅子。太后对着天铭炫招手,显然见到天铭炫很高兴。
一室三代人,围坐在一起谈话,月汐端着刚做好的小菜和粥汤,摆好桌子,祖孙三人边吃边聊,直到深夜。
定安王府,天洪刚喝完香草煎好的药,慢慢的沉睡,乔伯一直在床榻边守着,竹林小阁楼,千雅雪在林纯喝了药后,和沈莹一起,陪着昏迷的林纯。
翌日,施夫人带着小星星从施雨的住处来王府,得知林纯过来,小星星立刻没了进宫和天铭冉玩耍的念头,到了王府,寻人就问林纯所在何处。
因为之前施夫人和小星星在王府住过一段日子,后来施雨升为礼部侍郎,又和长公主相识,天洪恩便赐了他一座府邸,施夫人带着小星星搬了过去。
黑暗中,林纯不断地摸索,心里焦急不已,大喊着天铭羽的名字······
床塌边,沈莹一夜没睡,眼下的乌青很重,千雅雪后半夜趴在林纯的床边眯着睡着了,此刻被林纯的呓语惊醒。
羽···羽···
纯丫头,纯丫头,快醒醒,快醒醒······
千雅雪握着林纯的手,见林纯满头大汗,烧已经退了,只是身上还有些热度,看着林纯不断的呓语,心里着急。
王妃,世子妃估计是在做梦!
香草和燕虹一直忙到后半夜,此时也都纷纷起床,香草先去看了天洪刚,乔伯一早就开始按照昨晚香草教的方法给天洪恩熬药。
香草姑娘,王爷身体如何?
王爷身体底子很好,只是内伤的伤害时日有些长,这次又伤了根本,需要好好静养,一会儿我写个食谱,严格按照食谱来进食,不可有一丝疏漏,尤其是发物,一点都不能吃!
嗯,老奴记下了!
香草看了乔伯一眼,对乔伯自称老奴,感觉有些别扭,只是香草也没多说,转身回了竹林阁楼。
此时林纯已经醒来,是被千夜雪叫醒的,浑身被冷汗浸透,千雅雪吩咐玉芯和玉蕊给林纯准备热水沐浴。
小姐,先把药喝了,我···奴婢给你熬了点粥,一会儿晾凉了就给你端过来。
林纯注意到燕虹话语里称呼的转变,眸光轻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里是京城,是王府,很多东西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都必须要接受。
我来,你先去端粥。千雅雪结果燕虹手中的药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
王妃娘娘,我自己喝,这药苦,一点点的喝,我······林纯苦着脸,眉头皱的,看着千雅雪心疼极了。
好!
沈莹,过来帮我扶纯丫头起来。
林纯起身,胃里空空的,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一张小脸本就苍白的没什么血色,此刻皱成一团,呜呜呜,真苦!
来,含一颗蜜饯。
香草一进房,就听到林纯嘶哑的嗓音,喊着药苦。
小姐,下次你再生病,我就死命的往你的药里面加黄连!
威胁的话语,担心的语气,让林纯心里一阵温暖。
香草,王爷身体怎么样了?
千雅雪听到林纯的问话,眼光也看向香草,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去东厢,心里一直提着。
王爷已经大好,小姐你先顾好你自己!香草是个大夫,此刻把林纯当成自己的病患,一点都不温柔,严厉的让林纯想起了现代的自己初中班主任。
王妃娘娘,你去照看王爷吧,我这儿有莹姐姐和燕虹就好。
施夫人带着小星星进了阁楼,燕虹端着粥,刚好从小厨房出来,看到两人很是高兴。
燕虹姐姐,大丫姐姐在哪里?小星星蹬蹬蹬的跑到燕虹身边,仰着脑袋,眼中尽是期待和喜悦。
燕虹先给施夫人行了一礼,随后对着小星星说道:大丫姐姐生病了,在楼上休息,小星星一会儿见了大丫姐姐,可要乖乖的好吗?
大丫姐姐生病了?小星星满脸的兴奋化为担忧。
施夫人面上也带上了急切。
千雅雪带着玉芯和玉蕊下楼,见到施夫人过来,心里高兴,施夫人来的正好,我正愁着不知道找谁来陪陪纯丫头,王爷身体抱恙,我这心里······
施夫人见王妃满脸的疲惫,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王府最近事情多,真是······
王妃娘娘放心,大丫叫我一声干娘,别说是陪陪她,就是让我在她身边伺候着,我也愿意!